第一百三十章:妇唱夫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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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忽然不想要孩子了,如今没孩子,就让他委屈,以后有了孩子,他在她心里还有什么地位?

上官浅韵眯着眼睛,忽然又说道:“对了,南露华来长安了,穆齐尔也好滚回他的匈奴去了。火寻恨也闯过了天关,伤势估计也养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把小秀嫁出去,计划计划如何将皇祖母弄出宫来,然后……”

“咸阳那边有点乱,先办好小秀的事,再去会会你哪位大舅舅,之后的事……到时再说吧!”展君魅愁眉紧锁,咸阳是唐氏的根据地,一旦他们去了哪里,难保不会被唐氏请去喝茶。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卦了。

展君魅抱着她,亲了她脸颊下,说道:“穆齐尔那边有墨曲看着,不会出什么乱子。宫里在出了江涵秋的事后,至少会平静一段日子,你我也不用为宫里烦心。接下来,最麻烦的是唐氏,你那个不是人的大舅舅,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他一定还有后招。”

上官浅韵此时对这些没兴趣,她只想被他抱着骑马散步,懒懒的晒晒太阳而已。

展君魅低头瞧着她慵懒的小模样,嘴角扬起的惬意微笑,让他也不忍心再说扫兴的话来烦她了。

而当他们回到长安城后,持珠便在城门口等他们。他们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后,便骑马赶回将军府。

上官翠画此时是披头散发的在将军府外撒娇,引来不少人围在将军府门口看热闹。

洛妃舞站在将军府台阶上,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唯有一双眸子淡冷的看着她母亲撒泼。

上官翠画见她闹了这么久,洛妃舞都毫无一丝动容,她不由得怒指洛妃舞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总赖在人家将军府不走成何体统?跟我回去,过几日便要选秀了,凭你的姿容才情,进宫后也定然能做个夫人的。乖,随母亲回去,皇上年轻英武的,你能当他的妃子,那可是你洛家祖上积德的。”

“洛家祖上,与我有关系吗?”洛妃舞终于出声了,她举步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来到将军府外的大道上,望着她母亲,眸光淡冷道:“母亲你似乎忘了,我是安君的女儿,并不是你与洛驸马生的女儿。”

她是和所有兄弟姐妹一样,都冠以洛驸马的姓氏,可他们中,却几乎都是他们的母亲,与无名无分的面首生的儿女。

上官翠画没想到洛妃舞这样不给她脸,当着众人的面,便揭露她不检点的私生活。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引得众人回头望去。

展君魅翻身下了马,伸手抱下了上官浅韵,夫妻二人便携手到了将军府门口的大道上。

洛妃舞一见上官浅韵回来了,她便更觉的脸臊红,住在人家里这么久不说,还给人家屡次惹来这样麻烦。

上官浅韵到来,便看到她这位形容越发憔悴的大皇姑,皱眉看着她说道:“我上次不是让表姐回去劝你了吗?你怎么还在服食那种东西,你不想要命了吗?”

上官翠画被上官浅韵训斥的脸都臊红了,她可是长辈,她上官浅韵怎敢这样训她?

上官浅韵见上官翠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懒得理她,转身看着洛妃舞问道:“表哥呢?”

“出去见九爷了。”洛妃舞此时的眸光,温和了不少。

上官浅韵也觉得花镜月是没在府里的,否则他哪个护短的人,怎么可能让洛妃舞一个人面对上官翠画这个疯婆子。

上官翠画虽然有些惧怕上官浅韵,可还是壮着胆子,端起皇姑的架子,咳了声道:“凝香,我可是来接你表姐回家的,你就算再和你表姐投缘,也不能让她一直住在将军府……不让她回家吧?”

洛妃舞皱了下眉头,低声对上官浅韵说:“她想让我去选秀。”

上官浅韵听洛妃舞说的,她对上官翠画更是没了好脸色,转身便是淡冷道:“大皇姑,虽说表姐是您的女儿,可既然您为她请封了郡主,那她便是宗室女子,要嫁谁都不是您能再自作主张的了。”

上官翠画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此时知道了归知道,可她还是端架子直视对方道:“皇上选秀在即,我只是让舞儿去参加选秀,又没有让她随随便便嫁给什么人。”

上官浅韵已经给了上官翠画台阶下,可她既然不领情,她也就无需给她留脸了。逼近她两步,望着她寒声道:“大皇姑,你难道不知道,皇祖母已经给表姐指婚了吗?你如今逼着表姐去选秀,是想自己不孝,还是要给皇上扣上一项夺人妻的恶名?”

“什么?母后给舞儿指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上官翠画极力想要推翻上官浅韵的话,毕竟,她一点都不想背上一个欺君的罪名。

“大皇姑,你除了记得你府里的那些个男人外,其他的事,你还有什么是能记在心上的?”上官浅韵这回说话很难听,一点都没给上官翠画留脸面,一而再的来她家闹事,真当她会一直尊老惯着她吗?

上官翠画听到周围人的闷笑声,她又些恼羞成怒道:“上官浅韵,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皇姑,你见面不向我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如此长幼不分的羞辱于我,我……我要拉你去皇上面前评理去,就没有你这样强留别人女儿的,你这是……”

上官浅韵望着上官翠画的眼神很冷,不耐烦的开口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可我却是他的长姐,就算到了他面前,你认为,他会为了你,而训斥我这个长姐吗?”

上官翠画想到上官弈登基后,一直给上官浅韵的封赏不少,加之展君魅的存在,上官弈更不会去惹他这位皇姐不快了。

所以,她去面圣的结果,一定是自己再被羞辱的挨一顿臭骂。

上官浅韵示意持珠赶走那些看热闹的人,她又不是耍猴的,需要这些人来围观吗?

上官翠画见上官浅韵这里说不通了,便又转头看向洛妃舞说道:“舞儿,母后也是为你好,当帝王的妃子,怎也比嫁个普通人要好吧?”

洛妃舞伤心的看了她母亲一眼,便转身回了将军府,她母亲已经走火入魔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出卖她,去换取好处。

持珠伸手拦住了上官翠画,面无表情的她眸光很冷,如果上官翠画敢对她撒泼,她绝对会一剑砍了她。

上官翠画自然是不敢和持珠杠上的,毕竟她可是见过持珠杀人的。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进了将军府,她便也不想和上官翠画在此纠缠了。

展君魅跟着进去前,这样吩咐道:“谁敢在将军府外撒野,只管打杀了,出了事,本将军顶着。”

“是!”严谨拱手领命,送走了他们几个主子后,他才一挥手,招来无数将军府护卫,排列开来,站在将军府外,光那肃杀之气,就能吓退所有妄想靠近的人。

上官翠画自认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不还她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让人将她打杀了?

上官浅韵带着洛妃舞回到了凤仪阁,二人要说说悄悄话,展君魅自然不好留下来了。

等展君魅走了,上官浅韵便说道:“表哥是和大舅舅哪里闹崩了,而今你和大皇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求皇祖母为你和表哥赐婚,这样一来,谁也不能说什么了。”

洛妃舞也想嫁给花镜月,可花镜月到底是怎么想,她还不知道。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皱眉,她便凑过去小声问:“表哥不是已和你有夫妻之实了吗?怎么,他还木头的没和你说成亲的事吗?”

洛妃舞的面纱后的脸羞红了,眼神羞涩的看着上官浅韵,不知道她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口这样男女间**之事的。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羞涩的望着她,她也忍不住红了脸说道:“我以为天下男人都一样的,所以……”

洛妃舞红着脸,低头小声的说:“阿月没有展将军……毕竟你家那位是带兵打过仗的将军,肯定会比阿月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强……强一些的。”

上官浅韵没想到洛妃舞这样的女子,竟然会和她讨论这种男人强不强悍的事。

洛妃舞似乎因为这房门紧闭,加之又只有她们二人,她便红着脸抬头看着她,羞涩的问:“你……你们第一次疼吗?”

“疼?”上官浅韵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与子缘初次的时候,觉得……很好。”

洛妃舞听上官浅韵说她没疼过,她便皱眉觉得委屈道:“阿月初次很笨拙,我……我和他都难受。”

上官浅韵听洛妃舞这样说,忽然间,她很感激墨曲的药和小画本,如果不是墨曲送了那些东西,她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展君魅那莽夫弄疼死呢。

洛妃舞见上官浅韵起身去翻箱倒柜,她便皱眉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上官浅韵找到了一方白娟,宽长条的,上面绘画着各色的美人。还有一盒药膏,她似乎早用不着了,因为展君魅早坏到不需要这些药膏,也不会弄疼她了。

洛妃舞见她走来,递给了她一块长白娟,她打开低头一瞧,脸羞红的都能滴血了。

上官浅韵将那盒药膏也塞到了洛妃舞的手里,凑过去小声对她说:“把东西给表哥,你们在那样的时候,你就不会痛苦难受了。”

洛妃舞眼角都羞红的看着她,声如蚊蝇的问:“你和展将军……那样的时候,竟然也用到这些东西了?”

上官浅韵本来是还好的,可见洛妃舞脸红成这样,她要是不脸红,好似有点不太好,会显得她脸皮很厚的。

而回来后,就被展君魅拉上屋顶的花镜月,此时脸色是忽红忽黑,红是因为他表妹那些经验之谈羞的,黑是因为展君魅这个坏东西,他都教了他表妹什么?

感情,他在床笫之欢上,是花样百出的折腾他表妹啊?

展君魅倒是真没想到他家媳妇儿,竟然会和洛妃舞说这些,不过,他媳妇儿夸他本事,他还是很高兴的。

花镜月真是受够展君魅这个色狼了,他转头便要起身,可是展君魅却拉住了他,让他继续听。

房间里,洛妃舞拿着那漂亮的盒子,不解的问:“这个不会……是用来吃的吧?”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问题,她是真心脸红不好意思细解释了。只羞红脸咳了声,低声道:“你把这个给表哥,他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你放心吧!”

“哦。”洛妃舞是真好奇这盒子里的药膏,到底是吃的,还是抹在身上的?不过真的好香,瞧着可是没用过的。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打开盒子去轻嗅那药膏,她真的忍不住好想咳嗽,不过她忍住了,脸红着说道:“子缘在墨曲哪里弄来了两盒,这一盒没动过,你拿回去后,晚上……让表哥带你去青松院,哪里安静。”

洛妃舞的脸又红了,这个凝香怎么比她还着急?再说了,她与花镜月可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要是一不小心有身孕了,那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上官浅韵不会想到,洛妃舞竟然想的那么远了。

展君魅在屋顶是,伸手轻拍了花镜月的肩头,鼓励花镜月好好努力。

花镜月转头瞪了展君魅一眼,便起身跳了下去,落地后便喊了声:“表妹,舞儿在你这处吗?”

上官浅韵一听到花镜月的声音,便忙慌帮洛妃舞将东西藏在袖子里,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应了声:“表姐在呢,表哥你进来吧!”

花镜月走过去,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后,就看到她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展君魅自后走了进来,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别扭,走过去落座后,便习惯的抬手揽住了上官浅韵的肩,低头温柔笑问她道:“今儿午膳你想吃什么?新来的厨子手艺很不错,要不然尝尝他做的菜肴?”

上官浅韵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笑着凑近他说道:“子缘,你这一年养尊处优的,可珠圆玉润了不少呢!再吃下去,你可就要成那土财主了。”

“胖了吗?”展君魅摸着自己的脸,挑眉瞧着她说道:“之前说我干瘦骨头硬,如今又嫌弃我珠圆玉润了?那龙儿你来说说,我该如何模样,才让你满意?”

上官浅韵怕他又要胡来,便收回了手,亲了他脸颊下,笑说道:“这样就挺好的,至少有点肉了,软软滑滑的,摸着很好。”

展君魅任由她小手捏着他的脸,而他则转头对花镜月说道:“今儿你们也留下来吃饭吧!瞧着表哥可有点气血不足的样子,也该大补大补了。”

花镜月眯眸冷瞧着展君魅那张明媚的笑脸,他真想给他一巴掌,这事有什么好得意的?是个男人都能化身为狼,他不过是怜惜洛妃舞,才自那次之后,再没有碰过她的。

谁像他展君魅,如狼似虎,夜夜折腾他表妹,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个十足的莽夫。

展君魅只是笑而不语,他且等着花镜月褪去君子风度,变成一头会吃了洛妃舞的色狼。

午膳的时候,上官浅韵倒是一直给洛妃舞夹着菜,一点都没去理会那两个用眼神厮杀的男人。

飞鸢在一旁心里很忐忑,容雅可说过这汤很大补的,这样一碗一碗的给月公子盛了喝,真的不会出事吗?

展君魅早就交代了飞鸢,一旁老老实实的给花镜月添汤,什么都不要担心多嘴。

容雅在上官浅韵身边伺候着,瞧着花镜月可喝了三碗汤了,这样下去,再加上晚上那个刺激药膳,月公子就算没事,蓝田郡主也会被折腾的好几日下不了床吧?

花镜月自己对毒药很了解,展君魅这碗汤没问题,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就多喝了几碗。

而用了晚膳后,展君魅便和花镜月对弈起来,你来我往,黑白棋子纵横在棋盘之上,厮杀出狂风血雨。

上官浅韵想亲手给展君魅绣条汗巾,便请教了洛妃舞下。

洛妃舞的针黹女工还是不错的,而上官浅韵也聪明的一点就通,她教的也很轻松。

等晚膳时,展君魅说吃清淡些,所以,这一桌子几乎全是素菜,不过厨子手艺好,素菜也美味。

用罢晚膳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而当听飞鸢说,花镜月去了采薇后,展君魅便拉着上官浅韵出门了。

而花镜月进了采薇没多久,便顿感身子不适,看着洛妃舞的眼神都好似在燃火。而当他看向那袅袅白烟升腾的香炉时,便什么都明白了,展君魅竟然给他下了三道毒,混合在一起才会毒发,真是卑鄙无耻啊。

洛妃舞刚要上前去关系的问花镜月是怎么了,人便对方拦腰搂住,而后……她就被人带着飞出了窗户。

展君魅在后带着上官浅韵,悄悄地追了上去。

上官浅韵到现在都没明白展君魅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带她跟着花镜月和洛妃舞?还有,他到底对花镜月下了什么药,怎么花镜月会变的那样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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