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糟心之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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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师弟见那帮人走了,嘲弄的看他一眼,也转身往前开始走,唐夏自动的跟上,不过步伐不自觉的开始减慢下来。

这位倾城小师弟,叫什么名字不好,一个男孩子家家,竟然叫什么倾城,又不是女孩子,也不嫌害臊。

在浴室里的时候,他就找了唐夏半天的麻烦,刚才又在落井下石,所以唐夏现在看他极不顺眼,想要没事找事:“喂,倾城师弟呀,你怎么不用御剑飞行呀?这样跑多费劲呀,你拿出剑来带带师兄,让师兄也过一把瘾,体会一下飞剑的滋味怎么样啊?哦,对了,你现在还小,那你学会御剑飞行了吗?”

没想到倾城师弟听了他的话竟然生生一顿,破天荒的转回脸来,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一眼:“你说呢?”

“哦,原来你已经学会啦!好快啊!”

师弟的脸顿时黑了一黑:“你成心耍我是吧?”他突然停顿下来,站在唐夏的面前,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看:“师兄,你是故意的吧?”

他这突然一停,唐夏差点没刹住,堪堪要撞到他的脸上的时候,终于急忙的停了下来,刹车刹的太急,憋得脸色有点发紫。他一听师弟的腔调,知道他要生气,顿时将面容一肃,嘴皮子往下一沉:“师兄怎么会奚落你呢?你想岔了,小孩子真不纯洁。”

小师弟阴沉着脸,有些气闷的道:“整个门派里,到现在为止,咱们这一辈里,除了最先修得御剑术的大师兄,其余的师兄弟里,就算把派里四个主峰上的都挑出来,能够熟练掌握御剑术的也不超过十个,你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小师弟阴郁的说:“你难道不是在笑话我吗?”

唐夏讪讪的笑了一下,其实他不想造成这种效果的,只想跟小兄弟玩玩,套套近乎,没想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是真不知道,学习御剑竟然这么难,那些游戏里,不是随便一个角色都会踩着剑飞的吗?速度那个快速,就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小师弟见了唐夏的这个笑,脸上的表情更阴郁了。

他不再说话,一个转头,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了。

走路那个快,唐夏差点跟不上。

他正追的气喘吁吁,无暇顾及其它之时,系统君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叮咚”一声,开始说话了,并且一上来就咋咋呼呼的:“苍天啊不好了。我搜到小少年的身份啦,可不得了了,原来他叫白倾城,你以后要死要活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他以后会继承门派成为掌门人,而且他就是你师傅也就是现任掌门人的亲生儿子,还是独子,怪不得他那么不待见你,你调戏了他爹,现在又来调戏他,你死定了。”

听完系统君的话,唐夏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他赶忙顿住脚步,抬头将白倾城遥遥望了一望,他发现白倾城已经远远地将他抛下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一条银河辣么长了,唐夏眼虚体浮,额头汩汩的冒出冷汗来。

怪不得那些人对这小子都那么尊敬,这可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啊,背后有雄厚的背景后台,大腿辣么粗,他爹还是掌门人。听系统君的话,他以后还会继承他老子的地位成为一把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这样的人,怪不得别人都巴结他,要是换做自己的话,抱他的粗大腿都还来不及,怎么敢调戏他呢!

想到这里,唐夏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呀,遇见个坑货系统,早不说晚不说,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才说?

他可被它给坑死了。

而且,系统还说,这个白倾城,现在的这个豆丁,竟然是以后唐夏要死要活喜欢的人?这小子性格这么扭曲,他是眼瞎了吗?

他可不管白倾城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将要喜欢的人,反正现在这个身体是他的了,壳子里面装的是他的灵魂,他喜欢谁还不一定。但是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这样性格恶劣的混小子。

眼下最要紧的,是躲过现在的这一劫。

他得罪了师傅又得罪了师傅的儿子,眼下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他觉得,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他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上一躲,反正这里幅员辽阔,想找个厨房翻点食物果腹应该不难,而且他现在是在修仙,极有可能已经辟谷了,不吃东西他就更省劲了,找个舒坦的地方猫起来,大不了躲他个十天半个月,等师傅的气性过去了,他再出来也不迟。

所以他当机立断,掉头就走。

匆忙的找了一个方向,向后狂奔而去。

一小时后,白倾城在假山后的一个草窝子里找到了逃跑的犯人,彼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尽量想把身体缩小到看不见的唐夏;彼时,白倾城正高高的站在假山石上,低垂着头,好看的小脸紧绷着,黑色的眼仁明明灭灭,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唐夏一看到他这样子,胆子一缩,就笑的颇为谄媚。“小师弟,你终于找到我啦?我等的你好辛苦哇!”

白倾城撇了撇嘴:“怎么?”

“你看不出来吗?”唐夏真诚而感激的道:“师弟你走的太快,所以师兄我跟不上,所以师兄我迷路了。”

“是吗?”白倾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唐夏低了低头,露出一个腼腆的姿势,努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你也知道,师兄的工夫比你差的远,一直是废柴一个,跟不上也是应该的。你得照顾照顾我。”

白倾城挑了挑眉:“哦?我记得你的脚程不慢,轻身工夫也不错,竟然跟我不上?”

唐夏把头再低了低,露出头顶的一个发旋,泫然欲泣道:“我工夫差,又是路痴,你不能欺负师兄的。”

白倾城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在那里装哭,等他哭够了,演不下去,这才看似有道理的点了点头:“原来师兄在这里住了六年,竟然还是不认识路的,我误会师兄了,师兄请放心,接下来的路程,我一定走的慢一点,我会好好照顾师兄你的。”

他在照顾两个字上咬的特别重,唐夏一看没戏,知道已经把他惹火了,只得乖乖的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着白倾城的身后走了。

兜兜转转,左拖右拖,到最后唐夏还是没妥掉进了禁闭室,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戒律房。但是白倾城矫情的称它为禁闭室。

所谓禁闭室,就是半山后面的一间小房子,也就二十来平,就跟他在枉死城的那个憋屈的小窝一样大,房子里面光秃秃的,墙上刷了白石灰,竟然一点家具都没有,四周空空的仅有墙上的几根突兀的铁链子十分扎眼。还有一个像监牢里面投喂食物的那种支着几根铁棍子的窗口,连个窗纸都不糊,也不怕进蚊子。

一走到门口,小屁孩就站住了,等着唐夏先进去,唐夏磨磨唧唧的挪到门口,小屁孩就伸手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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