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久违的冲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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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庭树甚至发不出声音。他只能一屁股跌坐在地,嘴巴一张二口的。

“哎呀哎呀。”

伊庭树那付德xing让少女的嘴角浮现笑容。

“因为您不在府上,虽然失礼,但我还是直接占卜了您的所在地。初次见面,我名叫安缇莉西亚。雷。梅札斯。还请您多加关照。”

她拉着漆黑洋装的裙摆,优雅地行了个礼。

那是个宛如从西洋电影里直接溜出来的美丽少女。

在夜里看来依然鲜明的法国卷金发,强悍地俯视这里的碧绿眼瞳,装饰洋装的金线及银线,在衣服上四处描绘出复杂的花纹。她的年纪大概和树差不多吧。

“你、你是?”

少女微笑着等待伊庭树的话。

但是,下一句台词却让她的微笑崩溃了。

“你说占卜,难道你也是【阿斯特拉尔】的社员吗?这么说来,他们说过什么为了负责教育我,今天大概会有新社员过来。”

“什——”

少女——安缇莉西亚的白皙脸颊一口气泛起红chao。

同时间,惊人的压力再度从少女那方传出,穿透伊庭树的右眼。

好热!

那份痛楚让他明白。

这就是咒力。

那是作为一切神祕源头的——伟大之‘力’本身。这名少女不靠魔法,就展现出甚至胜过那头魔犬的咒力。

“什么话不好讲,居然说本小姐是【阿斯特拉尔】的社员!”

轰地一声,安缇莉西亚的咒力卷起漩涡,强烈到让他的皮肤刺痛麻痺,在伊庭树眼罩底下的右眼几乎要弹了出来。

“咦、咦不、不对吗?”

“——!”

“呜哇!”

看到少女的表情冻结,伊庭树立刻压住眼罩。

“难不成你想说你不知道?”

安缇莉西亚以太过温柔的声音轻柔地问道。

“咦?”

“你是说你听到安缇莉西亚。雷。梅札斯之名,却不知道是什么吗?”

右眼和——喉咙好痛。

吞咽口水的感觉就像咽下了石头

伊庭树实际感受到,如果这次说出愚蠢的回答,一定会死。所有的一切,从一根头发到灵魂的碎片为止,全都死绝。伊庭树对于只能确信这种事情,像个小动物的自己感到有点悲哀。

一边意识到砰咚砰咚直跳的心脏,伊庭树拚命地点头。

“是是的。”

“哼,是吗?”

安缇莉西亚的眼神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身为【阿斯特拉尔】的社长听到梅札斯这个姓却不知道是谁?”

因、因为,虽然说是社长,但我才刚刚当上啊!

伊庭树在心里呐喊。

少女一动也不动地瞪视着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蹲在地上的伊庭树。这感觉简直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不是说谎吧你真的是伊庭树吗?”

“虽、虽然是这样没错。”

伊庭树闭上嘴巴,重新仰望眼前的少女。

那令人恐惧的咒力并没有改变。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与咒力融合在一起的yin森气息却缓和了些。如果要解释为什么,那应该是她愣住了吧?

“——好吧!无论如何,事情要传达给身为【阿斯特拉尔】社长的你,是没有错的。”

安缇莉西亚拨起金发,轻轻叹了口气——就连这些举止也很有架势。

她缓缓地向前走,靠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伊庭树身旁。

少女以充满女王风范的模样下达命令:

“——从下次的投标退出吧!”

“投标?”

伊庭树目瞪口呆。

全都是些他不明白的事。

话说回来,你不是说社长只要盖章和签名就行了吗?猫屋敷先生!

“果然——连这个你也不知道对吗?”

“恩恩。”

“好!如果是这样,那也有别的方法。”

少女这么说着,从洋装的某处取出一张纸。

那是张羊皮纸。

那张纸看起来显然也很不吉利。粗糙的表面看来像在咕嘟咕嘟地脉动着,上面匆忙书写而成的红se文字也不用猜测了,不就是人血吗?

“那那个这个?”

“这是当然的吧?既然你不懂这方面的事,那就让我直接和【协会】交涉。你只要签个名就够了。”

安缇莉西亚微笑了。

那实在是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可是伊庭树却感到浑身冷汗一齐冒出。

“签名?”

“没错,如果你们要从这次的工作中退出,那只要签名就可以了。”

过去曾夺走哲学家灵魂的恶魔——梅菲斯特(注。在歌德着作《浮士德》中,与主角签下契约的恶魔)的呢喃,想必正是如此。

但是,面对安缇莉西亚递出的羽毛笔与羊皮纸,伊庭树却感到犹豫。

“怎么了?”

“不,那个。”

伊庭树的脸孔不自然的僵硬起来,敷衍地笑了。毕竟,他对于独断地以社长身分签名这一点感到迟疑。

“既然如此,那我也来帮忙吧。”

“咦?”

“——来吧,布提斯。支配六十军团的睿智伯爵。”

于是,一条吐着蛇信、嘶嘶作响的蛇出现在安缇莉西亚的掌心上。

“呜!哇——”

伊庭脸se大变正想大叫的树面前,那条蛇的眼眸灿然生辉。

一瞬间,伊庭树的声音便含煳地闷在喉咙深处,不只如此,他全身化为石头般地麻痺了。

“来,请继续吧!”

咦?

他的身体擅自移动了。

伊庭树拿起羽毛笔与羊皮纸,带着依旧茫然的眼眸,他的身体打算服从安缇莉西亚的话。

不..不行啊~!

不顾伊庭树的意识,啪的一声,羽毛笔的尖端碰到羊皮纸。

“就是这样。”

安缇莉西亚的嘴唇像花朵一般丰软。

就在这时候——

“到此为止了。”

第三个,若无其事的冷静人声降临。

没错——‘降临’了。

有什么斩裂了夜晚的黑暗。

唰地一声,羊皮纸一分而二。破碎的羊皮纸当场着火燃烧起来。

“哇,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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