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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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的热水变凉,殷卓雍又把她抱到榻上继续,小别胜新婚,她一开始还能忍着由着他折腾,如此反复了几回,她腰都快被他弄断了,抖着嗓子就开始求饶。

殷卓雍凑过来咬着她耳根,声音喑哑,似是抱怨又似是调笑:“你也太不经弄了,这才多久?”

沈琼楼双眼失神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焦距:“已经晚上了!你饶了我吧...”

他动作不断:“给我个理由?”

她脑子已经停止转动了,过了许久才道:“我...还没吃晚饭。”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声:“你这是在抱怨我没喂饱你啊。”

沈琼楼:“...”

他说归说,见她累的精疲力尽也加快了动作,两人相拥着歇了片刻才下床吃饭,沈琼楼几乎是被他搀着下床的。

这时候吃的当然不能算晚饭,最多算个宵夜,沈琼楼喝了碗冬瓜汤就懒得动嘴了,殷卓雍倒是神清气爽,夹了些她素来喜欢的菜进行投喂。

他夹了块好嚼的玉豆腐放进她嘴里,见她咀嚼竟也懒懒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作势在她下巴上一托,又往上一合,看着她上下眼皮打架的模样好笑道:“干脆让我帮你吃了算了。”

沈琼楼不理他,转头看桌上有一盅汤水,凑过去闻便有股诡异的味道:“这什么玩意炖的汤,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提起这个汤,殷卓雍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随后才缓缓道:“御膳房的人新研制出来的,用苹果,雪梨,菌菇和精排炖了大半个时辰,我前些日子胃口不太好,他们说这汤是清火养胃的。”

沈琼楼:“...”这料理黑暗的跟陈氏有的比了,她囧了会:“那你喝过没?”

殷卓雍摇头,蹙眉道:“他们变着法地做这些玩意,一开始先是红烧雪梨排骨,后来又改成爆炒,如今又换成炖的汤了,这种玩意谁敢下嘴。”

御膳房可以啊,变着法地琢磨做法,大有你不吃我就不下卓的架势。

她异想天开地道:“那你怎么不尝尝呢?没准味道还不错呢,不能辜负了底下人的一番心意啊。”

殷卓雍默默地瞟了她一眼。

沈琼楼坏心眼地给他盛了碗:“你先尝尝呗,万一好喝你就当赚到了,不好喝就算是提前练习了。”

殷卓雍浓冶的眉毛一挑:“练习什么?”

沈琼楼道:“万一你岳母哪天突发奇想想要给你做饭呢?”

殷卓雍:“...”

他最后见她兴冲冲的样子倒也很给面子地喝了口,然后强迫自己咽下去,淡淡道:“赏下人吧。”

沈琼楼扼腕。

之后的日子她本来以为殷卓雍得一天来骚扰她好几回,没想到他超乎寻常的忙,除了吃饭睡觉是跟她在一起的,其他时候都在前面商量政事,扫清三皇子一党的余孽。

他当王爷的时候是个甩手掌柜,万事只用听结果,现在却忙的脚打后脑勺,想想也让人感慨,又怕沈琼楼无聊,便把自己的私印和牙牌解下来给她,让她可以自由进出宫。

他最近已经开始腾出手来收拾西厂了,手段还算比较客气的,只是先命人把西厂上下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除了西厂中人之外,沈琼楼才是最担惊受怕的那一个,她难免想到苏沅前几天跟他说得话,虽然这种事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以他的手段,只要命人放出风去,再以这个来胁迫她,她难道真要出言干预殷卓雍的心思,保下苏沅?

可若是不救他,难道由着他把这话传的沸沸扬扬的,她怎么面对沈家人和殷卓雍?

她尽可能往坏的方向设想了,惶惶不安地等了几日,没想到西厂那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苏沅好像放弃抵抗一般,安生呆在西厂里束手就擒了——她十分费解。

殷卓雍正立在西厂的正堂里,身上还带着清润的雪气,他掸了掸肩上的雪花,漫不经心地四下打量着:“这地方不错,可到底比东厂少了几分底蕴。”

苏沅笑了笑:“王爷说的是。”他垂下眼,虽然现在形同软禁,但到底那份气派没有失,低头拨弄着茶叶沫子:“王爷是聪明人,咱们就不说暗话了,您本来可以早早地给臣定罪,现在弄的这么不上不下的,是想从臣这里要过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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