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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鼻尖相抵,目光胶着,难分难舍。
乔溦的眼睫虽然不如洛望舒的卷翘,可长度也不容小觑。
两人的睫毛末端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交叉在一起,产生的细微拨弄感刺激到敏|感的眼睑,撩动起神经更大的亢奋。
乔溦和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尽管不会过分占到对方的便宜,却让对方产生难以抗拒的亲密感。
他垂着视线,看清身下略显惊慌的小青年,轻且慢地深嗅一下。
除了唇齿间依稀散发出来的清凉薄荷的味道,还有在肌肤表面残留的沐浴露淡却熏人的香气,连同那股青年身体所特有的微弱体香,缠卷混合在一起,萦绕在鼻尖,演变为比催化剂还要催人发热的躁动。
经过刚刚的动作,洛望舒的手正压覆在乔溦的腰侧,保持着欲推未推的状态,整个人僵在床上,不知所措起来。
指尖下的触感是肌肉特有的结实韧性,随着主人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出相应的幅度,传递过来的偏热体温直接透过肌理钻入血管,顺着血液在体内奔涌,连带着神经末梢都开始微微发颤。
从未近距离感受过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压覆过来,上至发丝,下至脚尖,没有一处不被笼罩其中,即便是小心翼翼地呼吸,也足以让那股气息夹着氧气熏染进大脑。
洛望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越来越红,眼角的薄红也愈演愈浓,澈亮通透的瞳仁此时像是突然受惊的幼鹿,懵懂茫然又紧张无措。
乔溦被他看得整颗心都要化成暖暖的蜜糖温水了。
他几乎是把前二十多年以来的耐力一齐使了出来,可谓艰难地割断自己粘进幼鹿眼睛里的视线,稍稍拉远些距离,屏息下移目光,落在润泽微启的唇瓣上。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环境使然,乔溦总觉得对方的嘴唇比平日里还能催动旁人生出想要覆压蹂躏的冲动。
乔溦克制地用力咬了咬舌尖,在心里迅速连念了一大串清心咒,好不容易将那只在脑海里疯狂嘶吼的野兽禁锢回去。
形状好看的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乔溦短暂地合上眼睛,稳住心神,紧接着对着润泽的红嫩唇心轻呼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松开他,撑身起来。
一直笼罩住所有感官的侵略气息骤然撤离,洛望舒看着房间简洁的天花板,半天才回过神来。
然而等他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脸上反而更烫了。
倒不是因为他对乔溦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实在是乔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霸道,在刚刚和他的对视中,自己似乎马上就会被攻池掠地一般。
“看到了?”乔溦坐在床沿,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一个挺得笔直的脊背。
洛望舒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需要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没敢再继续看过去,翻身坐起来,一边垂着眼睛把碰歪的电脑和画板摆正,一边低低地开口回应他:“……我试试吧。”
乔溦没再多说什么,夏季睡衣的衣料单薄,覆盖住紧绷到极致的肌肉,没有显露出什么直白的异样。
那双澈亮无辜的眼睛在他眼前反复出现,撩得他的喉咙更感干燥,呼出的鼻息将鼻腔都烫得滚热。
“早点休息。”这声音低哑得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乔溦不敢回头去看洛望舒现在的样子,直接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好在洛望舒的心神还没平稳下来,自始自终都在低着头,没能发现乔溦由于他产生的生理异样。
就在身后的门合起来的下一秒,乔溦加快脚步,直奔小客厅的冰箱,取出一瓶冰镇的纯净水就直接往嘴里灌。
递到嘴边才发现瓶盖没拧开。
这种时候明明去冲个冷水澡才算有效,可今晚想洗澡势必要用水泵,那东西运作的声音太大,让洛望舒发现他又去洗了一遍澡肯定会心生疑虑。
自食恶果的滋味,乔溦这次算是领教过了。
他这边憋得身心难受,那只小白兔还浑然不觉。
明明两人只是一墙之隔,听得到也看得到,就是不能下嘴。稍微动点心思,就得替要命的后果买单。
乔溦站在空调的冷气出口,只能苦笑,暗骂活该。
乔溦走后,洛望舒红着耳根把那张画的格式文件在软件里打开,把线稿复制了一遍,隐藏去色彩图层和原始线稿,抬起右手在脸颊上使劲拍了两把,敛心在线稿附件上修改起来。
洛望舒结合刚刚发生的事情修改线稿,画着画着难免不好意思起来,把画笔攥在手心里,整个人趴在画板上,缓了一会儿又直起身继续修改。
反复几次下来,头顶似乎都能冒出蒸汽来。
他想着乔溦居高临下时侵略意味极其强烈的眼神,最后抿着嘴角,连带着画中小受的表情也微调了一下。
改图花费的时间不多。
落下最后一笔,洛望舒没像往常一样把图片缩放成适应屏幕的大小,自己整体仔细检查一番,匆匆保存下来就给木头发了过去。
会开花的木头收到文件后连发了十来个鬼畜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狂喜。
【大!大!嫁!我!吧!】除了感叹号,会开花的木头没有使用其他任何的字符标点。【太美好了!!!我要下去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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