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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免费翻译吗?”乔溦看他竖着耳朵试图分辨出其中的英文歌词,笑着问他。
刚好这首歌刚进入到第一段的前几句,没等洛望舒回答,乔溦就在歌词与歌词的间隙时间里为他一句句地翻译起来。
所有的外国歌曲翻译成中文歌词后多少都会有一些违和的感觉,乔溦常年写作,对中文的词汇也相对熟悉,直接挑用了简短的句子,低声慢慢地念出来,大大减弱了那种违和感,听起来有种诵读诗歌的感觉。
既然是在婚礼中对唱出来的歌曲,必定是和爱情有关。歌词内容也很简单,主要表达了两个人对于这份世间鲜有的感情的至死不渝。
的确和他们的爱情非常相配。
曲调进入第一段的小高|潮,歌词也唱过“至死不渝”的部分。最后三句的歌词缓缓流转而出,有几对恋人在第二段之前的琴声里已经相拥在一起,乔溦的翻译却停在了这里。
直到下一段唱起,也迟迟听不到后面的三句,洛望舒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乔溦身上,直接看进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
乔溦的眸色偏浅,洛望舒映在里面的影像却格外清晰。
“最后的这几句,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静默良久,乔溦将掌心移到他的脑后,将洛望舒的脸彻底转向自己。他低下头,和他额面相抵,没有再用简洁的短词句,而是恢复到日常对白似的句子。他的声音很低,喃喃而出,语调也慢,眼底似乎也随之涌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将那双好看的眼睛映衬得深情无比。
“我的生命属于你,只是因为……”乔溦看着他,吐息滚烫,携着清淡的好闻味道。“你为我的世界带来爱。”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鼻尖都亲密地贴在一起,没有鼻息交缠,而是在这个时候,乔溦和洛望舒都不由滞住了呼吸。
乔溦笑着说到最后:“那么温柔的爱情。”
心跳没有飙到极致疯狂的频率,在那一瞬间,洛望舒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复存在了,胸腔里感受不到任何跳动,被一种粘稠甜腻的温热东西充填得满满实实,似乎很快就要从身体的皮肤上渗透出来。
教堂里的歌声止住后又接着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知晓,洛望舒所有的感官被乔溦彻底占据。
他们没有被任何人打扰,也没有人会不知趣地打扰这样两位正专注对视着的人。
乔溦抬起另外那只手,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指尖细细地抚弄了两下。
洛望舒的眼睛是五官中最漂亮的地方,睫毛的弧度恰到好处,瞳仁黑且明亮,每次被乔溦突然接近时都会透着或多或少的慌乱失措,就是像一只受惊的绒白兔子,这次却意外地平静。
里面的微光像是山间的溪水般缓缓流动,氤氲出漫山遍野的潋滟醉意。
乔溦心里颤了颤,他往洛望舒更近地凑靠过去,两人的鼻尖亲昵地相贴,睫毛的末端都快要交叠在一起。
他真怕这是洛望舒被他吓傻了,让他产生一种梦里才敢做出的设想。
“不推开?”乔溦笑着开口,嗓音略显沙哑。
洛望舒的眼神闪了闪,视线在乔溦的眉目间流转一圈,最后重新和他对视,那道目光褪去所有的闪躲,柔软地望向他。
乔溦抽了一口冷气,被他看得血液躁动,想将嘴唇往前贴一帖,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
因为太珍惜了,感情深到了骨髓里,所以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有了诸多犹豫,容易畏缩不前。
洛望舒先前就想清楚了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和他说明白,他从乔溦的神情里看出一丝患得患失的脆弱,心里抽疼了一瞬,那种后悔没有早些回应他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有些话还是得用语言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才好。
他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伸手攥住了乔溦的衣角,指尖微微颤了颤,作势要继续往上去攀乔溦的脖子。
乔溦感受到他的动作,怔住一秒,紧接着一阵狂喜亢奋差点把自己冲晕过去,他把洛望舒往怀里带得更深,最后说着:“ortodosso的售后追求极致。”
洛望舒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提到这个,眼角被羞意染着薄红,懵懂地扇动睫羽。
“设计可以修改,工匠师可以替换。”乔溦将手按在他的腰间,忽地笑了。“但是我是摆脱不掉的,你可要想好了。”
洛望舒懂了他的意思,正要开口,嘴唇便被乔溦用拇指轻柔按住。
“你不需要给我洗澡,带我遛弯,毛不需要打理,也不用定期检查,狗粮我来买,家务我来做,我会把你照顾得白白胖胖,全世界都找不到这么棒的宠物狗了。”指腹慢慢将唇纹描摹出来,乔溦说得认真。“所以,洛望舒,你不要走了。”
他突然唤出洛望舒的全名,用着仿佛会刻进生命里的声音,比任何甜蜜的称谓都让人心神颤抖。
洛望舒被他的话搞得又感动又好笑,乔溦的拇指一直按在他唇前,洛望舒索性张嘴咬了下去,留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才吐出来,看着他有点委屈地说:“我不要你当宠物狗。”
乔溦被他咬得心猿意马,恨不得让他长在自己身上。
洛望舒通红着脸,克服那点难为情,直白地说出来:“我对你,是那种想要……”
话没说完,嘴唇就又被乔溦重新按住了。
洛望舒好气又可怜地看着他,到了这种时候,一直以来要说的话竟然都没法说全。
“这是该由我来说的。”乔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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