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回 心易古,花忆容(六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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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铜镜前站定,铜镜前放着精致的木盒,慢慢打开,尽是女子用来打扮的物品,试问天下间历朝历代的女子哪个不爱美,粉色的纱帐,精致的妆台,只有悬挂的两柄利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中国古代妇女缠足是个“历史之谜”,至今仍难理解。缠足,何时产生?何以流传千年?让人迷惑不解的是:缠足成为一种通行的社会习俗有千余年历史,小脚在那个时代是一种美的体现,缠足是实现这种美的手段,都是不争的事实。在千余年的时间里,一个民族中的多数男子都喜欢小足,多数女子都缠足,是否可以简单地说他们是病态呢?很显然,一个民族集体“患病”千年,是说不通的。

追求美更加成为永恒的主题,浓妆淡抹总相宜,美终究没有恒定的模式,盛唐以肥为美,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每一个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犹如放在眼前的是天下间最贵重的珍宝,手指轻轻抬起,紫青色的圆盒握在手心,那是一盒上好的胭脂红,仔细端详,一遍又一遍,放下再次拿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始终不忍打开,最后小心收好。

从中小心拿出平日梳妆的用具轻轻涂在脸上,今晚绝对不容有失。

这是一个临街的院落,后院是两排整齐的瓦房,门前打扫得十分干净,雨滴顺着屋檐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晃动的身影,院门打开,铁胆身披蓑衣从外面走入,径直奔着前院的三层小楼而去,那里正是帮主的居所,推开房门顺着楼梯蹬蹬蹬一直上到三楼停住脚步。

雨水顺着蓑衣滑落,连成一条水线,铁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间内,女子手中拿起一朵鲜艳的黄花小心插在头上,脸上的粉饰恰到好处,完全凸显出女人所特有的美,浓妆、妩媚早已令人生厌,一朵刚刚摘下的黄花确是令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清新,女子对着铜镜仔细端详,左鬓处一点极为微小的瑕疵还是无法逃过那双锐利的眼睛,手指轻轻一弹,瑕疵顿时消失不见,女子满意点头。

脚步声早已听清,必然是铁胆,总是那样准时响起,顺手拿起两把飞刀,飞刀上面刻着花纹十分精致,即便再过漂亮依然是杀人的凶器,小心藏在腰间,站起身形,来到墙边摘下剑柄,金黄的剑穗不停抖动,右手抓紧猛然拔出,屋内顿时寒光一闪,抖出一道剑花迅速回到剑鞘之中,出手干净利索,眼中顿时显出一种杀伐之气与原来的阴柔幽怨完全不同。

剑是两把,昔日的雌雄剑,人确只有一个,女子转身来到门前,门打开,映出健壮而熟悉的身影,铁胆一直守在门旁,蓑衣上落下的积水早已将地面打湿。

女子声音响起,“准备得如何?”

铁胆道:“帮主放心,一切准备妥当,沿途更是布下人手,严帮的人若是敢打帮主的主意必然有来无回。”

女子道:“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随我一同赴约。”竹伞撑开,女子步入雨中,铁胆高大的声音始终不离左右,手中竹伞挡在女子头上,任凭雨水顺着蓑衣钻入。

两道人影接近,来到一间酒楼前停住脚步,犹如两座雕塑一般纹身不动,目光落在漆黑的街道之上,雨中的苏州城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夜色之中最美要数山塘,夜色优美,两岸红灯次第亮了起来,一条水横贯东西,水乡红灯江南比比皆是,只是苏州山塘确是别有韵味,长街深邃,河道幽幽,游人接踵,小船纷至,即便雨中依然可见街边小摊,手持竹伞,姑娘依偎在情郎怀里,手里拿着一块梅花糕,不时的小声说着什么。

梆梆梆,听得清楚,正是苏州评弹,声如百转春莺,醉心荡魂,曲终人远,犹觉余音绕梁,端坐茶楼,一碗清茶,品味其中滋味,看窗外美景,听醉人评弹,所谓人间极事莫不如此。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女子目光落在远处,十几道黑色的影子奔着自己这边而来,身披蓑衣,双脚踏在雨水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影子向外一分,从中走出一人,一脸阴沉看着站在门口两人。

女子道:“真是巧了,不想在这里遇到严帮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提到的严帮帮主严成,为人阴险,掌上功夫不弱,手下更是笼络不少好手。

老者笑道:“多日不见,冷帮主倒是越发清瘦了,若是没人疼,我们严帮可是有大把的汉子!”身后弟子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铁胆身形向前,女子伸手拦住,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严帮主毕竟是前辈,即便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最不能赏个耳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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