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栽到一个贪字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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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文:“这还不简单,我派几个警卫去搜下不就得了,想必陈老板也查到乔德财私宅的地址了对吧?”

陈良雍:“西城北街头条5号。”

王意文:“刘二桥,你带几个人开我的车去搜!”

一个警卫出队敬了个礼:“是!”

乔德财:“不、不要!求王县长开恩,我的宅子搜不得,这个帐本我认了!”

王意文:“哟,看来你的宅子里藏了不少好东西嘛,都是从陈家搜刮来的?”

孟卓业大吼了一声:“乔德财,你可不要信口开合!那里边记录的帐目与我无关!”

王意文:“孟卓业,你干吗这么大火气?这事既然乔德财认了,那就一条条查清楚就是了,还会冤枉你不成?”

孟卓业:“哼,我看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把我拉下水也说不定!”

王意文:“那你得怪乔德财了,他记的那些帐目可是清清楚楚,不亏是当了多年的帐房先生。”

乔德财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陈良雍的面前:“东家给我做主!我在陈家做了这么多帐房先生,确实有时候从日常开销里会扣个几十块钱供自己零花,但我从来没有动过贪生意上的钱的主意,是后来二老爷总是想从我手里拿私钱,我不同意,他就威胁我说要把我克扣日常开销钱款的事告诉您,我怕他告发,所以就开始跟他一起做假帐从各个能来钱的渠道往外扣钱,但那也不多,每个月顶多几百块上千块,主要是供二老爷抽大烟和逛妓院,他也会从里边拿出一部分给我做辛苦钱,但是后来您让二老爷掌管了出云分号,来钱的路子一下就广了,二老爷开始让我从分号上大笔大笔的扣钱,我也怕啊,怕有一天事情会败露,天天提心掉胆,可是我从陈家拿的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敢不听二老爷的话了,我怕他会把这些事全都说给您,那样我不仅在陈家做不下去,还会被抓起来坐牢,直到今年,二老爷搭上了孟团长这条线,就拍胸脯告诉我尽管大胆做,现在有人撑腰了,即使被发现也不怕——”

这时,刚刚被九儿两鞭子抽得晕过去的陈良和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乔德财的说咬着牙说道:“乔德财!以为我死了吗?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还不是因为你当时贪财才动了这些歪主意,好多点子可是你主动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懂那些做假帐的道道?”

王意文:“行了,都闭嘴,既然乔德财已经承认了,你们个个有份,都等着坐牢吧,就别在这里狗咬狗一嘴毛了!你说对不对,孟团长?”

孟卓业:“王县长说得对,这两人确实犯了抢占陈家财产的罪名,应该依法查办,我会认真处理的。”

王意文:“孟团长好象露了一个人。”

孟卓业:“还有谁?我侄子孟二冬?放心,绝不护短!”

孟二冬在一旁急急的叫了声:“叔!”

孟卓业狠狠瞪了下孟二冬:“闭嘴!”

王意文:“哼哼,孟团长可真是大义灭亲,连亲侄子也办,这点我很赞赏,不过……我怎么听到刚才那个帐本里念的还有你收受孝敬钱和卖队长钱的记录啊?”

孟卓业:“哼,一个帐本和一个老糊涂的帐房先生的话就想把这件事坐实?”

陈良雍:“陈三儿,把你这些日子发现的情况也说一说吧。”

陈三儿:“是,东家,我从4月中旬开始注意乔德财的动向,一开始他偶尔会找个要帐的借口出去下,有几次都是去跟孟卓业、孟二冬、陈厚霁、陈和睦、陈良和他们去私下谈事了,第一次是今年4月16号傍晚6点半,会面的地点是陈良和在西城的私宅,第二次会见是今年——”

孟卓业:“闭嘴!够了!”

陈三儿住了嘴,陈良雍:“好了陈三儿,先过来吧。”

孟卓业咬了咬牙:“王县长到底想如何?”

王意文:“啧啧,你可是绍兴保卫团的头儿,专门负责查案办案维护治安的,这团长自己犯事……我也是头一次遇到,我看我需要到省里向裘司令请示一下了。”

孟卓业:“王县长不要太得意,你在绍兴城做的这些事上头可也一清二楚的,我也可以向省主席请示的。”

王意文:“省主席?哈哈哈,那你去请示好了,静候佳音。”

孟卓业:“王县长,做人留一线,今天这件事算我考虑得不周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办法,希望你也不要太过份了!”

王意文:“好好好,我懂,孟团长快带着你的人还有这几个嫌犯回团部忙去吧,我还要赶中午跟妹妹、妹夫一起吃午饭呢!”

孟卓业和孟二冬带着保卫团一干人等离开了陈家祠堂,在这里被困了一上午的陈氏族人也早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个的交头接耳议吵吵闹闹的闲聊着,陈厚霁和那几个长老也坐在后边无精打采的蔫了,那个耳背的三长老甚至歪着头睡了过去。

陈良雍站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清了清嗓子,冲在场的人们说道:“各位陈氏的长老、族人们,今天实在是家族不幸、家门不幸,一下出了这么多丑事,还被外人当场看了笑话,我做为族长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不过幸好有王县长及时赶到,不仅制止了这场闹剧,还及时的查清了事实,还了我和云霆的清白,也把陈良和这个祸害给抓走了,我心里一下轻松多了,但是,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我们族人自己处理,那就是二世伯陈厚霁与外人勾结想要图谋族长之位的事,这件事情在这个蓝皮帐本里有记,但是我念在二世伯年事已高,刚才特意没有念出来,现在我就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决断!”

说到这里,在一旁已经蔫了好半天的陈厚霁突然胡子再次抖了起来,颤巍巍的走到前边来说道:“别念了,我自己来说吧,我没拿过陈家的钱,倒是给过乔德财和陈良和不少零花钱,为的就是从他们手里知道现在陈良雍控制的一些族里的田产、房产收益情况,还有陈良雍最近的动向,那个帐本里也是记了的,当时弄这个帐本就是怕这里边的这些人有人会反悔或事后不承认、不分好处,到时候大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好有个凭证和说法,没想到……唉,还是栽到一个贪字上了!”

陈良雍:“你想当族长也就罢了,还勾结保卫团的那伙兵痞害人,也真是令人心寒!”

陈厚霁无奈的笑了笑:“呵呵,你还真当我愿意勾结,是他们通过陈良和的关系找到我,诱惑加威胁的说愿意帮我夺得族长之位,然后事成之后要跟我分好处的,他们要族里田产、房产半年的收入!你掌管族产,知道那是什么概念,那可不是笔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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