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宅禁地(1 / 2)
天地之间,瞬息万变,你所相信的,你所怀疑的,未必都是真的。
万物于尘埃之中,自生定数,人们将这称之为命。
果不其然,几天来一直要下未下的雨这就来了,秦姨立在那里,神情怪异,“别碰它!”
小佳怯怯地离开白虎雕像前,脚下又一团黑不隆冬的小东西一窜而过,她看仔细了些,“原来是只小黑猫~”。
这宅子很大,外面是客厅,客厅后有一处大门,穿过大门有个后院,后院里种了些花花草草的,两边分别是东西厢房,正对着的北面是祠堂和一个小厨房,祠堂门上挂着一把古老的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秦姨指着西厢房,“你晚上住那,早就收拾好了。”
早就收拾好了?可自己明明是才来到这里的,难道她早知道有客人要来?小佳越发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就进房里放下了行李。
这雨来的猛,街道上没了叫卖声,人都回屋里了,除了雨声,四周都安静的让人心生俱意。
一下午就在房间里度过了,傍晚时分,秦姨来敲房门,“该出来吃晚饭了。”
听见秦姨的声音,她立即穿上鞋打开房门跟了上去。
“晚饭比较简单,就做了几个家常菜,你不嫌弃就多吃点儿。”秦姨边给她盛着饭边说道。
“挺好,我不挑。”说着小佳又放慢了动作,“秦姨,我想问您件事儿。”
“说吧!早就看你想问了。”
“我家一位亲戚先前好多年的时候是住在阳溪镇上,后来都没人来过这边,他也没去我家了,听我奶奶生前提起过这位亲戚,所以想着来见见他,可听说整改那年,阳溪镇没了,您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秦姨顿了顿,放下碗筷,“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那镇上搬出来的人。”
她喝了口水,接着说道,“那年,阳溪镇闹疫病,镇上来了位僧人,他给陈三爷说了解救办法,要么陈家死个人来祭奠神灵,要么让陈三爷按着地图去一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我们这些旁人自是不明白。”
小佳看着秦姨,她的声音还有点哽咽,“本来陈三爷是答应了僧人次日随地图前去,结果出发前夜,三爷死了,除了他家收养的那个孩子,没人知道死因,但那孩子才四岁,始终不与人讲那晚发生的事,听说他从那时起到现在还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想必是魔怔了。”
她调整了下情绪,“在那之后,镇上太平了,谁知那僧人竟说镇上有恶灵,人心惶惶,陈家老三去世后,七爷当家,记得那日,陈七爷拿着先前三爷的地图说是要去那个地方给阳溪镇消灾,大家伙儿都同意了,还为他践行,只有一个人没现身。”
“谁?”
“陈家收养的那个男孩子,他那时才四岁,现在该二十六七了吧,比你大几岁。”秦姨笑了笑,过会儿表情依然严肃起来,“那孩子没有出现在践行的队伍里,陈七爷离开后,我在三爷的墓碑前看见那孩子,他跪在那,时不时给他三爷爷磕头,还时不时跟身边的空气讲话,怪渗人的!”
小佳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那孩子叫什么?”
“当时三爷给他取名方文,我们都叫他文文。”
陈方文,陈方文,方文,放!
难道是…陈放?小佳猛然想起这个人,陈言的弟弟,可是,秦姨说收养了一个孩子?
“秦姨,陈方文有兄弟吗?”
秦姨愣了一下,“这个没听说过,当时我住乡下,他家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但若是有兄弟我们应该也见过才是。”
想到这小佳才沉下心来,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陈方文不一定就是陈放,她接着询问道,“那后来呢?阳溪镇怎么没了的?”
秦姨忽然叹了口气,“自七爷走后,所谓的恶灵大家都没见过,镇上却迎来了比疫病更惨烈的天灾。阳溪镇坐落于山脚下,那山一夜之间突然山体坍塌,比泥石流还吓人的是,那山几乎整座都倒下了。”
“幸存的人没几个,我知道的就我和镇上几个男子,还有陈方文那孩子,整个阳溪镇被那座山压住了,所有的道路、住宅全没了,后来才得到政府的支持进行整改,那一带现在长满了野草野花,成了荒废的山区。”
小佳这才知道,前台姐姐说的整改原来是这样来的,为阳溪镇的人感到可惜的同时,她想起了那个叫孟然的人。
“秦姨,您认识孟然吗?”
“谁?孟…然…?”
秦姨的表情古怪得很,“你家亲戚是孟然?”
“对,我奶奶经常提起他,他是不是曾经在县城的老城区教过书?”
“是教过书,陈家那时候唯一的知识分子。”从秦姨眼里明显能看到一丝惋惜。
“那他是不是被外调到其他城市过一段日子?”小佳满怀期待的看着秦姨。
秦姨点了点头,“是啊,有出息,还出去过,看过外面的世界。可那都是我们年轻那会儿的事了,后来…哎…”
她哀叹着,欲言又止。
“后来他怎么了?阳溪镇出事的时候他在哪?他还活着吗?”小佳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期待着一个答案,那是奶奶想要的也是她想要的答案。
“我也想知道七爷现在是否还活着,要是活着该跟我一样老咯!”秦姨转身拿了壶茶水,把杯子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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