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饲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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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好难受……好痛苦……药……药……她要药……

“不要……丢下我……啊……”

夜岚浑浑噩噩之间,额头滚烫。她双手挥舞着,似乎想要去抓住什么,却倏地抓住了北桥野结实的肩膀。北桥野一动不动,任她攀着肩,沉默不语。

这个一天之间,让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朋友,失去一切的男人,这个屠夫,他的心比铁还要硬,比冰还要冷,此时嘴中却仿佛说着动人的情话般,在她的脖颈落下一枚细致的吻,“从现在起,你的命,是我的。”

“我……是你的……”夜岚呆呆地重复,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开始迅速涣散,话语空洞的仿佛不是她在开口,她像个灵魂被抽走的人。

“你要听话,否则……”北桥野咬了咬她的耳垂。“你会害死很多人。”

夏夜岚的瞳孔张了张,什么都不愿再看不愿再听…

摧毁她的精神防线,他一向是最拿手的行家。

他是医生出身,他知道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几场秋雨潇潇,后花园开始凋零,花谢叶黄枝干秧枯,渐渐没有了...秋风袭来卷起遍地的寂寥。

北桥野脱去军装,换上一身白色的衬衣,带上银色边的眼镜,却未换下黑色的胶皮长靴,打开留声机。

很快传出柔和的歌声。

樱の咲いてるわずかなこの时『樱花灿烂稍纵即逝』

谁もが束の间花やぎ生きてる『谁人亦都如花般刹那芳华』

これから何年『此去今年亦能几度』

北桥野端着酒杯,闭着眼欣赏的音乐,口中轻轻的哼着调子。

门被轻轻拉开,一个人跪做在门外微微鞠躬,露出她天鹅般雪白的颈项,风吹着她玉色繁结的绢花和淡紫色和服,头发自然的垂下来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瘦小。

张爱玲说,和服一件就是一幅图画:“初夏的池塘,水上结了一层绿膜,飘着浮萍和断梗的紫的白的丁香,仿佛应当填入‘哀江南’的小令里。

此情正应此景。

北桥野似乎眼前一亮,真的很像,此时一身和服的夏夜岚似乎就是樱子。

他好像回到家乡的樱花树下,小小的樱子睁着大眼睛拉着他的手撒娇叫哥哥。

“岚岚,过来。”北桥野让夜岚坐在他身边。

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夜岚只是目光涣散的不知道看着什么,不管北桥野让她做什么都是麻木的接受…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打什么主意,是真的认命,还是为了报复他而做出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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