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卖保险(1 / 2)
光靠这皮毛生意,怎么给然然攒嫁妆?可又要方家没涉足过的,又要能挣钱的,她灵光一现想到一个词“保险。”
给方其瑞说了,他也觉得可行。
先从方家内院试验起。
雪梨传了何家贤的令:因近日生病的人众多,预支工钱什么的虽方便,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特推出保险抵押。每人每个月五百大钱,生大病可以领十两银子,生小病可以领二两银子。已经生病的人不在此列。
“那要是不生病,钱不是白交了?”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大赞同。
“若是十年内没有领过银子,那末就按照钱庄的利息,连本带息的全都领走。”雪梨说出这一条,便有不少人心动起来。
只是大抵下人们的消费能力有限,但是保险支出又是很必要的,何家贤做了一段时间,亏本了。
想了想,还是不能只窝在家里赚这里500钱那里500钱,得走到达官贵人中间去,他们有钱也舍得。
先去的仍旧是从家,方玉珠宴请。她有些尴尬,却又想通了。当初撺掇退婚的方玉婷已经不在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些年了。
在她表明了想法时,方玉珠就道:“正是如此,难道因为退婚了,就连我也不见面了……”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从四奶奶仍旧是大门不怎么出的,听见她来,因为这些年的生疏,并不复往日热情,只略微打了个招呼,就回屋歇着去了。
其余的女眷叽叽喳喳,并不怎么记得她这个方二奶奶。
毕竟,从前的她是那样无足轻重。除了跟从四奶奶私底下来往,其余的时候,多是跟在陈氏后面,唯唯诺诺,见不得光。
似乎都知晓方家近年来一系列的变故,何家贤的出现,顿时成了话题中心。
“她怎么来了,浑身带着晦气!”许夫人撇撇嘴,照例是熟悉的不屑。
“怎么是晦气呢。人家满门死绝了,恰留她一房庶子得势,岂不是运气好。”
“什么运气呀,我瞧着是她们会算计才是。从她家那个梅姨娘开始,一肚子花花肠子,瞧着就不是好人。”
何家贤只能当做没听见,走在方玉珠旁边。
一个丫鬟端着汤水从身边擦过去,不小心脚下一崴,汤水就全洒在何家贤外衫上。
那丫鬟吓得面无人色,急急道歉:“方二奶奶饶命,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换一下就行。”何家贤温和笑笑。
那丫鬟刚听完夫人们的风言风语,没料到何家贤这样好说话,先是一愣,随后道谢不迭。
“装什么好人呢。”许夫人冷笑:“自己家里看得跟铁桶一般,出来外面倒是装的跟大善人一样。”
“许夫人,不知道我可是抢过你的夫婿,还是掘了你家祖坟?”何家贤冷不丁出声问道。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欺负到头上,任是神仙也难忍。
许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对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既然没有,那我们之前并不不可戴天之仇恨。”何家贤缓缓道:“不知道许夫人为何如此编排我,坏我名声!”
原来话是在这等着呢。
许夫人气得牙痒痒,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说出来:“编排你?你倒是想得美!”
“你做的那些事,还用我编排?”许夫人得意洋洋的笑着,像是抓住了她一个什么天大的错处:“你家的方二爷,花酒不敢喝,窑子不敢去。连我家老爷送的姑娘都不敢收!若非你厉害,母老虎一般,你家爷们儿能在外头这样没脸!”
许大人想入方家铺子的干股,方其瑞没同意。
许夫人一直忿忿不平,今日终于逮着机会奚落于她。
“许夫人!请自重!”院子里传来从大夫人的呵斥声。
许夫人也知道刚才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伤风化,忙低着头噤声站在一旁。
宾客们纷纷向从大夫人行礼。
何家贤此番来的首要目标,也是从大夫人。
这位燕州城女人堆里的老大,只要她认可的东西,别人自然会趋之若鹜。
许夫人悻悻的住了嘴,可眼睛却还是像刀子一般狠狠剜了何家贤一眼。
何家贤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股子仇恨?
从大夫人出来说了些场面话,又单独叫了何家贤至一旁:“方二奶奶,你是玉珠的堂嫂,自己该注意些分寸才是。”
什么分寸?何家贤顿时对向她推销保险完全没有了兴趣。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顾着维持体面的人,大概也接受不了什么新事物。
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笑意盈盈:“姑母此话差矣,方二奶奶什么话都没说,怎么能叫她注意分寸呢。”
何家贤望过去,见是一个同样妇人装扮的夫人,珠钗环绕,好不气派,对着何家贤盈盈一行礼:“家夫是城南瓷器铺子甄家的少东家……与方二爷有生意上的来往。”
如此坦诚而又赤裸裸的偏袒,让何家贤对她很有好感,缓缓行了一个礼,相视一笑。
只是不明白,像从大夫人这样的出身,怎么会有嫁到商家的侄女。
那年轻夫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像是看出何家贤的疑惑:“二奶奶果真是坦荡之人,什么都写在脸上。”她靠近何家贤耳语:“我与家夫情投意合……”
“嗯哼!”从大夫人见她越说越离谱,咳嗽两声。
那夫人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我叫丁悦,家夫姓甄。”
“甄夫人。”何家贤也还她一个笑脸,坐席时专门与她坐在一起,离那些官夫人们远远的。
她们大概也乐得自在,毕竟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她的。
“有空来我家玩。我家的好东西多着呢。”丁悦逢人说话就带三分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好好的宴席除了丁悦,其他的顿时索然无味,方玉珠忙于照看孩子们,也不大顾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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