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为了胜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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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再呆一天吧,不是每天都在设想什么时候和太子相见,和琴泣相见吗?

当你抛开丢没丢沈府脸这个选择题的时候,你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不纠结,不理会。

琴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这让我如芒刺在背。说真的,夜里倒挂着见到的琴泣,实在是太过威严,太有气质,她现在这样安详宁静,反而叫我惶惑不已。想来沈家父亲在她面前诺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给姜太傅带话的人,还有她本身带的那股不怒自威的劲,就是现在,我不敢多说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小算盘被她看清楚明白地看了去。

“小丫头,能叫太子着急的人不多,能叫太子把人送到我这的没有,而你是,所以我很好奇”。

“大约是太子见我有点武功的吧。”

“是吗?”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声音。

还能是什么,从见到琴泣后,我突然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这个女人,强势的时候,叫你心存畏惧,恨不能跪在她脚下;温婉的时候,就是邻家大姐姐,你更愿意依偎着她,看她的举手投足,看她的安详气度,叫我,一个兼存着安抚使女儿、太子妃、尚书千金身份的我,居然在这个谜之一样的女人面前,毫无自信了。她有武功,她有才华,她生的又美,所以说一个人的气场有多大,完胜了我所见过的皇宫里的姜贵妃,德淑贤各妃,那些见惯这个国家最大场面的女人。

在后来的后来和琴泣聊起那天的相见,她说天气恰好,心情恰好,她那时候恰好在屋子里描摹王冕的一幅荷花图。曲曲折折之时,太子遣人来报,说有个朋友病了,要在这里治病将养。她有些吃惊的,就她的了解,太子能有什么朋友,需要来她这里?何况她这里也真不是闲杂人等能来的地方,但是她没有拒绝,她的生命里从来就不会拒绝两个男人。

琴泣早就在郊外有一处院子,于是我就在昏迷中“被”住了进来。

想想我其实还是幼稚。

琴泣见我醒来,问我家住哪里,是什么人呢?我觉得我绝对不能说出来我是沈尚书的女儿,一个是怕沈家父亲知道我在外面惹事生非,二一个是怕琴泣或者太子起疑,关于琴泣,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人,她要是知道我是沈府千金会发生什么变故,不可预知。于是我假装悲伤地诉说了一个故事。我说我和胜儿是姐弟,我们是孤儿,从小就是,差点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反正人生很苦,苦不堪言。我们走投无路,我们只好来到校场,打算从军,保家卫国是一个方面,主要是又个吃饭的地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都被我感动,数度哽咽。

偷眼看去,听故事的太子和琴泣都表示了很强的同情心,我以为我的故事打动了他们。

而我忘记了太子身边有着一个强大的幕僚团,一个强大的警卫团,有这样的团队,怎么能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靠近他们的主子?

我同样忘记了作为一个青楼女子的琴泣,能是姜太傅的幕僚,又能和太子交好,还能指使沈尚书的活动,这样的女子,她能允许一个太子都说不明白来历的人安睡到她榻侧吗?

所以说,我叽里呱啦诉说我编纂的故事的时候,他们是知道我是撒谎的,他们在慈祥地看着我撒谎。

我想我们三个当时是各怀鬼胎,我怕他们知道我的来历,他们担心的是不是沈尚书有什么动作。

这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裙带的重要性,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当你出现在一些特殊场合特殊人物身边的时候,你就顺便代表了你的家庭成员。比如,现在的我,没法不叫人怀疑,是沈尚书派出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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