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1 / 2)
6月15日星期四天气晴
梦境名称:偷窥
梦境时代:现代
主角身份:无常
不久之前,我搬入一处公寓。
我的家住六楼、我一个人独居。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我现在的年龄应该是两个娃娃的老爸。
可奇怪的是,我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光没有女朋友,就连碰到异性与我说话都是十分难得的一件事。
我过着腐朽而又破败的生活,秉承着单身人士所遵循的正义,背地里做着肮脏而又下流地爱好体验。
对面楼盘是一栋老公寓,老得就像垂暮的老人。
指不定那一天,它松垮的腰便会轰然崩塌。爆破拆迁也便成了难免的事。
不过在这古老腐败的楼房中却盛开着一朵洁净的花——
对面楼房的六楼居住着一个女孩。
美丽而又动人的姑娘。
她洁白如壁的大腿时刻勾引着我的魂魄。
夏日来临,她格外喜欢穿着暴露的衣物,在靠近窗户的大床上卖弄傲人的身子。
我一遍又一遍地幻想,伸出双手,仿佛就能触摸那咫尺天涯的尤物。
桌子上放着某样器物。
又长又圆,却又有棱有角。
在阳光的照耀下,竟也能够熠熠生辉。
它是一架微型望远镜,是我苦心淘来的珍宝。
有了它我便仿佛拥有了生活的乐趣。
变焦调聚,女孩曼妙的身姿更加清晰。
我口中发干,浑身发烫,呼气急促,燥热难耐。
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
女孩穿的越少,我的体温便是越高。
高得我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空气的律动,我全身上下数万颗毛孔都张着大嘴呼吸。
我的嘴巴也张大了,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让我难以自已。
而是女孩的床上爬上一名男人。
男人在笑,女孩也在笑。
男人脱了上衣,女孩还在笑。
男孩脱了女孩的上衣,女孩笑得更厉害了。
我却笑不出声,心里离奇得发苦。
嘴里像是被谁塞了个烂柿子。
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那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
可即便知道那并不是属于我的,心中却好似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我叹着气,对面六楼的窗帘缓缓闭合。
一对黑色的人影投在窗帘之上,上上下下,起起落落。
我好似找到了新的乐趣。
我不局限于对肉体向往的意淫。
我向追求更高层次的快感迈进。
偷窥已经完全不能满足我的需求,我不断地幻想、幻想、幻想我就是那女孩的入幕之宾。
每一个人影的起落都抨击着我内心的澎湃。
我激动着,亢奋着,却又希冀着。
希冀灵魂与肉体的交织,希冀两个生命体的碰撞。
就这样快乐并痛苦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男孩消失了,消失在缥缈的夜。
又过不久,女孩有了新的玩伴。
不同于上次男人的瘦弱,这次的玩伴堪称剽悍。
整个人便像一座山,压着女孩,尽是娇气连连。
半个月过后,又换了一个男人。
又过了半个月,女孩又更换了玩伴。
我的望远镜操作得愈发成熟,角度与精准度也把捏得丝毫不差。
这日,女孩的第四个玩伴来到了房间。
重复着单挑而又精彩的工作。
生活中的喜悦,往往都存在于简单重复的过程,只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罢了。
我很在意,比任何人都在意。
因为女孩没有关窗,窗子也没有闭合窗帘。
她整个人暴露在我的面前。
最令人提心吊胆的是,女孩手中拿着一柄刀,明晃晃的刀。
男人背对着窗户,那柄尖刀便斜斜地横在男人的背膀。
刀光吞没,鲜血满溅。
女孩舔了舔刀尖上面的血,然后她忽而一笑,笑的狡黠而又妩媚。
我的心跳得更钝了,由惊跳急转为骤停。
因为女孩在冲我笑。莫非她看到了我?
莫非她一直都在注视着我?
怎么办?报警么?
女孩杀了人,难道她是嗜血的凶手?
我定了定神,下定决心,终于按下了报警键。
“喂!警察么?”
“我是,发生什么事了?”
“XX小区六路发生命案,我亲眼目击!”
声音停顿,紧接着电话那端冷笑着说:“你确定?”
“千真万确。”
“那你应该打120而不是110。”
我愣了下,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警局不是精神病院!我们这里只处理犯罪却不治疗疯子!”
“疯子?谁是疯子?”
电话那端的人冷笑道更厉害了:“一个月打四次报警电话!你说你是不是疯子!?”
嘟——嘟——嘟——
电话被那人挂断。
我心下困惑,这个世界坏掉了么?连警察都说胡话?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追查到底。警察不肯出手,那我只好自己证明我所看到的一切。
穿衣,下楼,来到对面的大楼。
对面的大楼出奇的寂静,若不是身临其境,我真感觉不出这里的空旷。
这座大楼简直就是一座空楼,没有声音,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生命!
我咽下口水,双拳紧握,想要走上楼去。
电梯已经坏掉了,电梯的按钮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转过身去,大厅的柱子里竟赫然写着一个血红的大字——“拆”。
拆?难道这栋大楼真的无人居住?若是无人居住,那六楼的女孩又如何解释?
我迈着蹒跚的步伐,爬上不算遥远的楼梯。
狭小的楼梯有脚步声,并不是我的脚步声。
脚步声是由上到下,声音很小,像小心翼翼的猫咪。不过那声音却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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