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安眠药是*(5)(1 / 2)
一次在酒吧宿醉后的不知所以,二十多天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傍上长期饭票的欲望打败了害怕。一个没有谋生本领,或者说不想拥有那种辛苦的谋生本领的女人,对生存的不安感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成倍数递增。在生存面前,道德和底线往往被很多人踩踏在泥土里,每当真相总有一天会败露的惊悚感从脚底心向上爬,她便咬紧牙关自我说服,既然人生是一场接一场的游戏,那就再赌一把吧。
孟香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妈妈我不偏心,章柳有的,你们也少不了。”
于白薇刚欲回答,商陆抢先道:“我和薇薇商量好了,不办婚礼,一切从简。”
于白薇硬生生的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吞了下去,细声道:“对,一切从简。”
孟香橼笑着抚摸她的头,“难得现在还有这样的姑娘,真是个好孩子,我是好福气,两个儿媳妇都百里挑一,小于,你父母呢?他们现在人在笠州吗?”
“我不是笠州本地人,我随小姐妹来笠州……”,她斟酌着措辞,咽下“打工”两个字,说:“我在笠州工作,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在老家生活。”
于白薇没提及还有两个懒惰的哥哥,和一个已嫁人的苦命妹妹,家里穷的叮当响,靠着父亲种的几亩地勉强糊口。妹妹的婆家嫌她生了个女儿,丈夫整日打她,她偷偷给于白薇打过电话,一心想抛家弃女,到笠州来打拼。
妹妹比她长的更富姿色,到城市里打拼,靠什么打拼呢,是要在农村过干净的苦日子,还是在城市享受肮脏的荣华,久经风尘的于白薇倾向于前一个。但这不意味着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会颠覆如今的生活状态,在农村里待一辈子。
后来她给妹妹的婆家寄过钱,听说情况出现了好转,寄钱即成了常态。说到底,于白薇觉得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它能让人摆脱许多绝望的困境。
孟香橼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家的人口和经济情况,说:“早知道让商陆把你父亲接过来,我们还能见上面,他就是太爱做主,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他一直瞒着我们。”
于白薇望了望商陆,永远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他活在自己的具有洁癖的精神世界里,却又能巧妙的处理世俗中的各式关系,他是一个可怕的孤独的男人。
“妈妈思想不封建,你们想办婚礼就办,不想办就不办,不管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妈妈都喜欢,商陆,你快当爸爸了,可要把你的玩心收一收了。”
商陆道:“妈,你给我留点面子。”
孟香橼道:“我得开始准备孙儿的衣服了,小于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安心养胎,千万别多想,联系医生找月嫂这些活就让商陆去干。”
于白薇应和着孟香橼的嘱托,未来的婆婆贤淑得体,端庄的容颜,体面的工作,受人尊敬的职业,她缺的,孟香橼全部拥有。同是女人,相差之大,于白薇的眼睛里亮起泪光,那时为自己留的眼泪,像滴到残荷上的露珠,似滚非滚。
忧伤之下,一时不寒而栗。
叶雅歌老远就嗅到了房子里歌舞升平的气味。房子是欧式的,白色的屋顶,淡黄色的墙,雕花的柱子,矗立在那结实的显示了主人的财富。她不嫉妒林睿的不劳而获,也不嫉妒成片的鲜花装饰了整面的墙,一心只想着看看林睿今天的装束,她到底有没有将林睿比下去,骨子里的焦急像喝了醋似的酸,在这样的时刻,心思竟偏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她注意到了鞋面上沾了丁点的泥,米粒般大小,可能下车时蹭到了绿植的叶子。她不想蹲下身去擦拭,也不想让高胜群帮忙,就那么烦躁的硬挺着,或许这是身体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排遣失落。
高胜群跟着叶雅歌的步伐,时不时小心翼翼的扶她一下,无奈的望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是藏不住情绪的,喜怒哀乐都表现的清楚分明,这也是高胜群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她单纯通透,和他接触到的许多面心相悖的人不同。
此刻她在为什么而不高兴呢,是眼前气派的建筑物,是章柳的大手笔吧,高胜群默默难受起来。他是领固定工资的,以他的积蓄,就算再加上父母的接济,在短时间里达到安置豪宅的目标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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