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开端（2 / 2）

小儿子不断越过条田，翻晒头天早晨已经收割的牧草，他的哥哥理查德则与父亲并肩割草

除了镰刀需要磨快而停一会儿外，他们一直不停的割草，也很少说话，因为要干的活还有很多而时间却不多了

今天是礼拜天，不久他们得停下手中的活去教堂礼拜和学习

在这样的一天他们能挤出时间去教堂已经很幸运了

要说的话这天本来应该休息的，但他们的庄园主人威廉先生在收获时节总是毫无人情味的，尤其是一场瘟疫丧失了大部分劳动力，今年的收获工作变得更加繁重不堪。

尽管他们对此颇有抱怨，但碍于庄园的严格管理却也只能暗中抱怨，因此三人一直埋头苦干，直到太阳升高了很多才停下手中的活，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路过教堂时，约翰瞟了一眼教堂大门口的日晷，从指针的日影判断，距离到教堂礼拜还有一段时间，因为还不到9点

在他们外出干活其间，家里也不是无人照料。他们刚出门，贤惠的妻子艾格尼丝和女儿爱丽丝就走出与堂屋相同的房间。爱丽丝快步来到后院，不久就听见母鸡的叫声，一会她就回来了

把刚挤的一粗制陶罐牛奶放在门里的一条木凳上，同时她的母亲已经把火种扇亮，加上火柴与几根细枝，火便旺了起来，接着在火上挂了一口大锅烧水

而后和女儿进入内居室，这儿比其他房间都要干净一些，且较少遭到烟熏，他们把厚厚的床罩拉平，重新把仅有的两张床摆好，之后就用树枝制成的大扫帚清扫两个房间粗糙的地面，并且把支架桌摆在了贴近室内的一边。

艾格尼丝吃了一些面包，喝了一点啤酒，爱丽丝则喝了一点她们刚挤回来的牛奶。这之后，她们开始为参加礼拜做准备，打来一大桶水放在支架桌上以备洗脸稍事梳洗后，花了一点时间来梳理头发，编辫子，之后从床下拉出一口木箱，找出只在礼拜天和节日里才穿的色彩鲜艳的衣服。

箱子里还有其他孩子的衣服，但已经很久不穿了，因为那是两个小女儿的衣服，她们早已死去

一个死于前几年的瘟疫，另一个失踪于验尸官所说的“意外事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母亲从未确知，庄园的人说她当时正在玩耍，从桥上跌入大河中，但问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被河水冲出多远或者结局如何。

男人们的归来立即使这件农舍变得杂乱不堪。因为房间很小，而他们都要同时忙着洗漱更衣以便去教堂。不过这用不了多长时间---脱掉那件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活时穿的旧沾布或无袖汗套，换上在礼拜天和特殊场合才穿的衣服，这就已经准备好了。

教堂的钟声已经敲响，一家人走出门，不久就有朋友和邻居加入他们的行列，一起向不远的教堂走去。约翰注意到教堂和墓园的矮围墙有几处破损，几个月来它一直在裂缝，石头多处掉落，却无人维修，尽管有人不断提出警告。有两三次约翰还注意到有猪羊溜进了墓园在坟间觅食。

但他已经无暇他顾，因为礼拜时间已到，他的邻居已经挤入教堂，甚至那些习惯在外结伙逗留直至最后一刻的人也走了进去。

约翰与家人走进了二十五年前神父为他们主持婚礼时他们曾站在旁边的那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