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输即是赢(2 / 2)
彩袖迷茫的问她“什么是警察?”
卧槽???难道那罪犯还会洗脑?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警察。
突然一阵微风吹起,带来几朵不知是从哪飘落的花瓣,血腥浓重的空气中飘来一阵异香,格外鬼魅。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只闻彩袖十分兴奋的喊道“是裴大人!!我们有救了!”
这又是什么操蛋的称呼,萧月寻声望去,只是不经意的一撇,目光却凝在了这夜色当中。白驹之上的男子衣带当风,洁白的袍子上绣着浅金流纹,乌丝在风中飘扬,神色平静从容丝毫不显仓促,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美到不可方物的面庞在月色下泛着荧荧光辉,竟有着说不出的圣洁。那眉眼似女子般清隽秀丽,却又透着英气,他信步而来,脚步之轻,遍地的血污竟不曾沾染半分,如天神踏着月色而至,拯救苦难中挣扎的世人。
萧月的的恍惚却也是暂时的,那男子转瞬便已经到了眼前。微微欠了欠身子,温和笑道“裴灼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原来这人叫裴灼,真是个古怪却悦耳的名字。
不对。。。。。。
哪里不对。。。。。。
公主??!!哪门子公主啊!
不等萧月反应,一个黑衣杀手已经挥刀砍来,萧月下意识左手伸手一档,空闲的右手迅速做了个擒拿,稍一用力只听见嘎嘣一声,那男子便已经哀嚎倒地。她现在可么没空纠结公主不公主的问题,得先把这些要她命的人解决了才是。
黑衣杀手接踵而至,她下意识将裴灼往较安全的地方一推,急声道“顾好你自己,找机会就跑。”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在潜意识里将裴灼当成了自己人。
裴灼依旧微微笑着,眼中却微微泛起奇异的光辉。
萧月嫌身上的长裙实在碍事,捡起一把钢刀,刷刷两下,光洁的大腿便暴露在了这空气当中。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裴灼在内,都不禁微微一怔,而萧月却不给他们发愣的机会。招招狠戾,却不下死手。想当年她也是拿过全国散打冠军的人,这么多年的实战历练,可不是个花架子!
可惜猛虎不敌群狼,由于她不下死手,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像赶不尽的苍蝇般不停的进攻,她渐渐感到力竭,夜色渐深,绝望将她包裹着的。
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大概遇上了那最不可能也是最扯淡的事
穿越!
但不曾想自己竟这般苦命,还不等享受美男环绕的大好人生,就要命丧于此。抬头看着朝自己挥来的尖刀,这是萧月一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
陌生的时代,没有亲人和战友,她面对的是孤零零的死亡。
突然周身疾风骤起,一抹似闪电般迅疾的身影一闪而过,四周百十号人轰然倒地,月色正浓,拨云散雾后发出缕缕清
辉,男子负手而立于月下,浅笑盈盈,目含星光。如同从地狱而来,脸上带着俯视苍生的悲悯。
真是,好生耀眼。
萧月却是彻底没有力气,腿一软便昏了过去,最后的意识里,仅仅记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周身萦绕着淡淡异香。。。。。。
萧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在世贸中心被炸得血肉纷飞;又梦到自己穿越时空当了次倒霉公主,惊险而刺激,离奇而美丽。
耳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日光暖暖的照拂在面庞上,格外舒适。萧月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觉自己竟置身于山涧
飞瀑边,不远处的岸石上紫袍男子背对她而坐,听到细微的声响后缓缓转过身来,不同于那晚洁白的令人自惭形秽,身着紫衣的他却别有一番闲散风韵,华贵之气。
“公主,你醒了。”
原来这个梦还未醒。
萧月低头才发现裴灼那白袍正披在自己身上,宽大的袍子正好遮住了她裸露着的大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犯罪心理学同属于心理学范畴,所以关于读心术萧月也是有过涉猎的。可她死死盯着裴灼那摄人心魂的眸子,除了看出并无恶意之外,竟在也看不出半点其他东西了,这让她这个心理学高材生感到十分的挫败。
裴灼看着她阴影不定的脸色,不由漾开了笑意。
要想知道一个女人在另一个男人的心理有多重要,最好的测试方法就是令这个男人知道,这女人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看他作何反应。萧月错了措辞,开口道“你是何人?”
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失措,裴灼依旧静如止水“公主可是不记得我了。”
萧月看了眼水中的倒影,虽不想借用这般烂俗的借口,可此情此景却没有比它更好的办法。“我这头疼的厉害,撞得着实不轻,一时间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萧月也暗自猜测过这人的身份,或许是公主的近卫,又或是当朝驸马。一比对,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男子气质非凡,武功奇高,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半分的肃杀狠戾之气,确是个雍容华贵之人。
那眸子虽一直含笑,但萧月却感受不到半分的爱意。
裴灼起身向她走进了几步“公主的伤势虽看似严重,却不过是伤及皮肉罢了。”他逆光而站,萧月不禁要微眯双眼才能勉强与其直视,那眸子笑意微微荡漾,却又如同跨越光年之距的日光般带着审视的味道,直射萧月心底。
势均力敌?不,她竟处于下风!!
复杂的情绪在萧月眼底一闪而过,快到令人来不及捕捉。她换上一副无可挑剔的模样,缓缓开口道“你不信我?”
仅仅四个字,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三十六计攻心为上,而萧月最为擅长的就是心理上的博弈。
裴灼闲散的挥了挥袖子,柔声道“我怎么会不相信北辰殿下呢。”
萧月只感觉自己面颊没来由的一红,在裴灼那幽深如古井的眸子下,心突突突的跳着。
这男人,真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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