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武侠武侠(1 / 2)
先等一等吧。在等一等。暂且先这样,就这样,是的,这样。总会改变的,会改变的。还差一点,一点点。
拥有超人的力量是武,拥有超人的心性是侠。何为武侠,从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功,不是非同寻常的武者。武侠的魅力,更在于,侠的真谛。
侠一定是善吗,那什么又是善?抛弃善恶的观念,从最本质去定义他。我只想换一个词去定义他。是信念,是信仰,是愿意付出生命,抛弃一切去维护,去执行到底的一种东西。
为什么喜欢武侠,不喜欢玄而又幻的东西。因为,一个侠字。不只是为了生存,不只是为了利益。掌握大局的反派会因为被朋友揭穿面目而拱手让出大好局势欣然自尽,担负重任的侠客会抛家弃子舍弃一切只为心中的正义。真的,钱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就是重要的那个东西。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侠之老者,侠之圣者,侠之....各有信念。
阿牛个纵身,就到了洞口。哪知道刚出洞,就感觉一阵强烈的光线刺向双眼,剧痛之下,不得不放开易蔚然。
易蔚然冷笑一声“无知”。
她看着阿牛蹲在地上,双手遮着眼睛。此时若是对阿牛下手,是最好的机会,但她武功低微,却是不敢冒风险。
易蔚然心里想到:“等聚集了人手,生擒了他,再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
主意打定,便转身朝一侧假山奔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阿牛毕竟江湖经验浅薄,他哪里知道,在石牢中住了两年,眼睛已经习惯洞中微弱的光线。如今突然暴露在阳光之下,巨大的光线反差,眼睛自然承受不住。幸亏他体质远超常人。若非如此,双眼早就瞎了。
阿牛撕了块衣角缠在眼睛上,摸索着找了张石凳坐下来。四周甚是安静,只在远处偶尔听见几下雀鸟追逐嬉闹和冷风刮过耳根的声音。
石凳上的积雪被阿牛体温加热,融化的雪水浸湿了本来就不完整的衣裤,寒风吹来,不禁得打了个冷颤,外面比上石牢,冷多了。
为了抵御寒冷,阿牛就进入运功状态,不久,便进入人物两忘、灵台空静的境界。
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只听见一个清冷的女声的声音说道:“那小贼的双眼被阳光刺伤,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咱们趁机生擒了他。”
正是去而复返的易蔚然,看来她搬了救兵来。
阿牛心里一阵打鼓,心想:“看起来来了好多人,这下该如何是好?。”
易蔚然领着一群彪形汉子,从假山后窜了出来。她当先说道:“果然还在这里。阿三,只须抓住他就行,不可伤了性命。”
众人将阿牛围在中间,其中一名留着络腮大胡的汉子说道:“小姐,你就瞧好吧。这小身板,都不需我出手。”
易蔚然骂道:“少说大话,擒不住他,我唯你是问。”
阿牛心里着急,但苦于眼睛看不见,这一乱,听觉就受了影响。
阿三朝身边两名汉子说道:“老四老五,你们先上。”那两人点点头,一前一后朝阿牛逼近,其他数人都向后退了十数步,成合围之势站定。
阿牛听声辩位,知道两人分别从前后攻来,便斜身侧移,并朝身后那人猛地踢出一脚。那两名汉子拳掌相加,配合默契,阿牛虽然学了‘九流心得’,但一直没有机会验证心经的威力大小,如今突临大敌,心声怯意,只几招过后,便手忙脚乱起来。
易蔚然见状,心里想到:“这小子是学了凄惨老鬼的‘九流心得’吗?怎地这般不中用?莫不是传说是假的?”
阿牛越急越慌、越慌越急,额头上渐渐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他心想:“如此下去,非被易蔚然逮住不可。”
阿牛努力静下心神。说也奇怪,这样一来,顿时觉得整个人空灵起来,那两名汉子无论挪形移位还是挥掌出拳,都仿佛是看见了一般。
这时,那两人又合力攻击过来。出掌的汉子力劈华山,单掌夹着呼呼风声从天而盖;使拳的汉子则踢出连环腿,向阿牛下盘狠扫。这样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江湖上一二流的高手,要想顺利避开,也是困难重重,更何况阿牛双眼看不见。
阿五见状大喊一声“好”,以为阿牛这一回必然逃不过凶狠的夹攻;易蔚然也是喜上眉梢、拍手叫好。哪知道就在两名汉子的拳脚将要接近阿牛身体的那一刻,突然响起两下“波……波”的悦耳声音,紧接着,那两名汉子的身体好比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三丈开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只是一击,两名汉子就昏了过去,若不是阿牛心善。只怕就是一名呜呼了。
“住手!”
在阿牛反击的时候,一道怒吼出声。
只见两位老者施展轻功从远处而来。
一个身高八尺,满脸花白胡须,一双虎眼不怒自威;另一个长须过胸,身着皂白道袍,手持葫芦尘,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奇特的是却是没有头发,还有九个戒疤。
易蔚然跑过去跪在花白胡须的老者身旁,哭道:“五叔,这贼人好凶狠的手段,一连伤了庄中十来名好手。”
易蔚然是争眼说瞎话了,阿牛刚刚脱困,满打满算,也就伤了刚刚两人,一手之数都不到,哪来的十数名?
但花白胡须的老者正是易蔚然的亲叔叔,远来山庄的现任庄主易晓天。而另外一人却是白马寺的了缘和尚。
之前易蔚然所说的欺师灭祖却是撒了个谎。其是趁着易晓天今日会见白马寺的了缘和尚,不能按时去逼问凄惨老人,自己偷偷地前去。由此可见,这叔侄女二人也是各怀鬼胎了。
易晓天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一把提起易蔚然,怒道:“没用的东西,你除了哭和逃命,还能做什么!”
了缘和尚看着坐在石凳上的阿牛,见到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之情,问道:“这一切都是阁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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