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如履薄冰,侧妃得子反忧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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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故意的”那冰冷的『露』水沾湿衣袂时顺着脊背也是一阵的攀爬漫溯凛凛凉意惹的太平身与心都是那么冷她似乎已经学会从容镇定面对再『逼』仄的情势与再热烈的激问都能那样把持心念、不会彻底崩溃“我的人上疏什么事情你就一定要跟我唱反调就是因为你看穿了你父亲的心思你在暗中有意配合他、跟我唱反调;因为……如果我们两个站在了一起于他來说后果是可怕的”这是笃定的句子也是最明白的道理她忽而勾一勾唇笑容清漠眸中神『色』倏然自嘲“你为了你太子之位的稳固乐得跟我明争暗斗”不凛冽定定的一个落声

隆基沒有否认也沒有必要否认:“我是被你『逼』的”猛一拂袖负于身后“谁叫你处处与我针锋相对呵……”又甫地一声讥诮心念所致他转而自嘲侧过面目不看太平“父皇可真是慧眼呐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即便他不刻意为之在面对如鸦片的权势之时我们这各自两种庞大的势力自己都会斗起來”唇畔一讪“这真是丑恶的人类与生俱來的一种丑恶**的本『性』”

隆基这话带起一抹宣泄味道的疏狂字字句句有如珠玑落地时直白且让人信服即便面上再怎么下意识躲避、不敢直面也不敢承认可内心从來都是最明白的那是最欺瞒不得的

太平无话可说……

这场谈话到了这里已经沒有继续下去的意义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隆基出宫來公主府的这一遭目的也已达到至于明白还是不明白明白却有意不愿去明白、刻意装明白那都是太平自己的事情主动权和决择权都在她他这边儿就是动尽了脑筋熬干了心神都无法代替她

隆基拂袖抖落袍角上覆盖的微尘也将灌入袖口的寒气做了些涣散他转身欲走行步前声音低低的又有点儿压制了却沒能压制住的黯然:“我不是來俊臣不能为你放弃所有”定定然的一句如此突兀即而拂袖便离

太平铮然一颤抖

來俊臣……

这三个字眼是一道陈年旧伤是她平素最触碰不得的无奈……那个人他深深的埋葬在心底里在记忆时而斑斓时而又黯淡的洪荒深处搁置时不觉什么可浅一触碰便会疼的昏天黑地半点儿都无法自持[]肆夜红楼224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隆基这一句话对太平來说却是致命的这字里行间无一不在提点着她隔世的错误那段美好的姻缘、那场甜蜜的爱情因为她一个无心的错误、她一个只为自保的最自然而然的反应就此生生被她埋葬在固结的天风中……回不去逃不过躲不掉避不得事后倏然念起來免不了骤地便想到若是他不死若是他并未就此远离她那么这芜杂的世道、这斑驳的事态行走至如今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究竟是他的淡然不羁、落拓疏狂会感化她天生的擅权还是他亦会如她、如隆基、如太多人一般在这浮华肆夜、璀璨盛世的皮囊之下渐渐被污浊同化沦陷为权势修罗场上一只最邪佞腹黑的俘虏在一场场沒有硝烟、又处处潜藏杀机的交锋中明暗对立仍旧逃不过个越走越远、背道而驰的命运

不知道

昔日感业寺里的三个人在纷踏时光走至现今已经离世的离世、离心的离心在这世界上真正能够执掌这座泱泱帝国、这珠玉盛世的走到了头只会留下一个人一个人……

心念堆叠那万顷的焦灼与燥『乱』霎那间便把太平整个人都吞沒心之所至、情感堆叠她蓦然一下提了裙袂紧跑几步追上隆基在他身后歇斯底里:“我‘是’不想活”重音落在“是”上“可我也不想‘这么’死”咬重“这么”两个字

隆基一震铮地收住了步子

这是何其无奈的一句话含着血也沁着泪

不想活着因为生活已经太过于无望因为活着已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去争夺这无谓的权势

这世界的一切都已蒙尘身处这里已如身遭横囚、处于炼狱活着委实是在受罪受这漫漫无边之大罪;可又不愿意这么死了不愿这么以一个败者的姿态就这么消泯在历史的天幕、滚滚的尘沙中……终究还是想抓住一些什么的即便注定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住

隆基闭目

太平“哧”地一声笑开对着他定在当地的背影幽幽复道:“你总是这样那样要求我那你呢”声音沉淀下來隔绝着往昔的烟火还有那一痕浓浓的哀伤“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早在武皇在时、感业寺那会儿你就在利用我”

隆基的神绪又一恍惚他哑口无言他无话可说

离开感业寺委实是利用了太平往后那些年來他们又哪一次不是在相互利用真挚有之利用亦有之可兜兜转转至时今已经再梳理不出一个头绪、辨认不得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但他最先利用了她这是逃不过的;即便她是心甘情愿亦有着自己的目的故而才愿意被他利用即便那本就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局但到底是他理亏算他理亏他注定这一辈子都亏欠她这一次……真的只是这一次

肆夜的风起的烈烈暮夏初秋的交集口气候总也料峭[]肆夜红楼224

隆基的心念在一下下的次第往下沉斑斑驳驳的情绪如『乱』麻一般不住作弄、不住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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