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寒槿剿匪,和煦气愤(1 / 2)
阳寒麝与高品轩两个来到将军府寻朱雪槿之时,朱雪槿正与阳和煦两个在马场;因之前答应过阳和煦要教导他骑马,又为避开夏王后的眼线,朱雪槿唯独能带着阳和煦来到将军府的马场;这里比不得王宫中的马场那般广阔,不过教导阳和煦也足够了;只是见着阳和煦吓得紧紧抱着马儿的脖颈,一直大呼着“马儿停下”、“马儿停下”,朱雪槿倒是径自在一旁笑的不亦乐乎。
可能是太开心了,竟然连阳寒麝与高品轩何时站在身后,朱雪槿都不晓得;还得靠阳和煦讶异的望着这边,一面惊呼还一面道,“大哥……啊!马儿别乱跳!大哥你怎么来了!”
朱雪槿讶异的回头去望,果不其然,自己什么时候处于阳寒麝的阴影之中,竟然都没发现;她连忙福身问安,心中还纳闷着阳寒麝怎会此时来寻她的工夫,阳寒麝已经开了口,语气间依旧带着冷漠,道,“还不快快让八皇子下马,若他伤着了半分,你如何谢罪。”
“是。”朱雪槿一面答应着,一面上前牵住马;高品轩在阳寒麝的示意下,上前扶着阳和煦下马。
阳和煦可是惊的一头的冷汗,一面擦拭着,一面不好意思的对阳寒麝笑笑,开口道,“大哥怎的来了将军府?”
“有事情与朱雪槿商议,”阳寒麝说着,望了望周围尘土飞扬的天,又道,“朱雪槿,你是选择在此说,还是回到大厅之中,奉上凉茶再说?”
朱雪槿忙拱手答道,“大皇子、八皇子、高侍卫,这边请。”一面说着,一面引着三人离开马场,向着将军府的大厅而去;阳和煦与朱雪槿立着两人五六步的距离,走在前头,阳寒麝与高品轩走在后头;阳和煦偷偷以余光瞥着后面的两人,不忘低声问着一旁的朱雪槿,“雪槿,大哥这个时候为何来寻你?”
朱雪槿摇头,她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素日里她与阳寒麝也不算是深交,不过君臣之义的确是有的,“待一会儿到了大厅,便知晓了。”
话音才落,阳寒麝已经大跨步的赶了上来,与朱雪槿同行;朱雪槿心中一惊,正不知所措的工夫,阳寒麝忽的开了口,却像是平日里的老夫子一样,说起了这样的问题,“何谓,兵者,诡道也?”
朱雪槿虽然有些愣神,却也顺口便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此为兵者,诡道也。”
“具体解释。”阳寒麝脑海中还想着自己来前,看的那本兵书,这般继续对朱雪槿道。
朱雪槿眨眨眼,按照阳寒麝之意,继而道,“其实很简单,这种行军之道在战役中常常用到,是一种诡诈的打法。用兵打仗本就是一种诡诈之术,有些时候,需要运用种种方法来欺骗敌人。明明能征善战,却要向敌人装作软弱无能,这般的话,敌人便更会轻敌,我们赢得也会更容易些。本来准备用兵,却伪装不准备打仗;本来要攻打近处的目标,却给敌人造成攻击远处的假象,反之,要攻打远处的目标,便要为装作要在近处攻击。敌人贪心,便利用小惠小利来引诱他上当;敌人陷入混乱之中,就要乘机攻取,绝不马虎;敌人实力雄厚,我方就要谨慎防备;敌人兵力强大,我方就要暂时避开锋芒,先做撤退;敌人容易冲动发怒,就设法挑逗,使其失去理智。若遇上小心谨慎的敌人,要千方百计的骄纵他,使其丧失警惕;而若敌人安逸,便设法骚扰,搞得他疲惫不堪;内部团结的敌人,要设法离间,使其分裂。在敌人意料不到的情况下,突然发起进攻、采取行动,凡此种种,均为军家用兵取胜之奥妙,只能随机应变的灵活运用,并无事先规定与刻板传授。”
“唔……”阳寒麝沉吟着的工夫,几人已经抵达大厅之中;一旁侍奉着的小厮颇有眼力见儿的立马上前奉茶,阳寒麝坐下之后,才继续道,“与我的理解无异。余下的问题,便待路上,再由你解答。”
“路上?什么路上?”还不待朱雪槿问,阳和煦倒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语气中已经难掩其不悦了,好像有人要把他的朱雪槿在他身边夺走一般。
“北京城外,辽国那些不安分的贼人已经侵入,搅得北京城不得安宁。我遵从父王之命,前往围剿。”阳寒麝说着,又转向朱雪槿,道,“而此番随我前往的人选,便是你……”
朱雪槿想也没想就立即起身,这是君命,她自该授;拱手恭敬道,“雪槿这便去通知父亲。”
“我只要你跟随,并没有要求朱将军同去。”阳寒麝说着,示意高品轩将诏书递给朱雪槿;朱雪槿懵懵懂懂的接过来之后,打开一瞧,果不其然,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她的名字,阳寒麝的名字,高品轩的名字,却唯独没有朱烈的。可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哪一次不是朱烈在旁,她也颇为安心;这一次,朱烈不跟随前去,真的没问题吗?
朱雪槿的眼神已经完全透露了她的心思,阳寒麝见了,直接开口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是剿匪而已,对你而言,轻轻松松。”
“可……”朱雪槿倒是头一次,心里有些不安稳了;尽管有时候嫌朱烈烦,嫌朱烈可能会与她意见相左;但是朱烈毕竟是老将了,他的用兵、他的计谋,可是她朱雪槿与他阳寒麝完全无法企及的呀。
“我说可以,便是可以。”阳寒麝一挥手,一副不许朱雪槿再反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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