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工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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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二,我们学校里发生了大事,我们被勒令搬出寝室,要求自己出去实习。

很多职高也都是这样,不是因为学校想我们早点进入社会磨练,而是因为高一新生进来宿舍不够住,我们这才被赶出了学校,在外自己找工作实习。

我顺理成章的跟着军哥在外面混了,又跟父母谎称找到了工作。

在酒城里混了小半年,才懂得这个行当的皮毛。

话说道上的,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做坏事的,在我看来,与其说道上的是做坏事的倒不如说道上的是做生意的,并不是天天打打杀杀的,只不过挣钱的方式不同罢了。

道上混的,赚钱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很常见的KTV,酒吧,商务型的会所,这些东西不涉黑没人信,但这些都是有执照的行当,而一些没有执照的东西,赌和毒,在地下是很风靡的东西。

而我要讲的是关于赌场的故事。

赌场,这在天朝是一种畸形的东西,定义很不全面。

很多茶楼,会所,输赢大小千儿八百,虽说小赌,但也算的上是赌场,出入大街小巷,你总会看到某些招牌,或者框着霓虹灯,题着几个大字XX茶馆。

这是很常见的东西,小打小闹祖国总是能包容的,而我所叙述故事中的赌场,是真正意义的赌场,地下的。

我的工作,可谓是打手,也算是盯梢,赌场里面有句老话,叫做“钱落赌场里无爷娘”,意思进了赌场,亲爹亲娘也不认,只认识钱,赢钱了还好说,要是输的个底朝天,脾气一下子上来,闹事,砸场子的事情常有,我们的工作就是解决这些问题。

总的来说我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马仔。

刚提到场子,也就是赌场,在这座叫做酒城的城市里,场子无非两种,一种属于小打小闹的老虎机场子,另一种就是我刚才提到过的地下赌场,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赌场,酒城道上的人叫“撮荤”。

这类场子很神秘,可以说没场子,也可以说到处都是场子,为什么?

撮荤没有固定的场子,通常都是某个人想豪赌了,就开始约人,到了开撮的前半小时,约撮的人才会告诉被约人赌场的地址,而这个地址是随机的,没有固定的。

且在开赌之后,我们这些所谓的马仔就成了眼线,打手,在方圆一公里左右蹲点,蹲着那些“探雷”的。

探雷的就是警察派下来扫赌的。

而赌场内,除了豪赌的阔佬们和阔佬们带的贴身小弟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

这个人物不太起眼,胸前背着一个大皮包,静静的在赌场的角落里坐下,阔佬们输光的时候,冲他挥挥手,他就会会意过来,掏出皮包里的钱借给阔佬们继续赌下去。

待该把赌局结束,借钱的阔佬要是赢下了这一局,那人就会对阔佬说声:老板发财。

借钱的阔佬就得主动把本金,连同该局总共盈利的百分之二十作为利息还给那人。

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赌场的组织者。

他有两个作用,想豪赌人都必须找他,他会物色场所和安排人手盯梢,但他不会参与赌局,他只负责借钱,也叫“放水”,就是高利贷的意思。

在整个赌局期间他不会收取一分一毫组织费和人手费,他只收“返水”钱。

“返水”钱也就是刚才提及过的利息。

总之,他就是地下赌场的秩序。

这个人,也是军哥跟的人,他叫做王洪胜,名字也是我听几个道上的师兄说的,关于他的事迹我知道的很少,只知道顶头有这么一个大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也懒去理会。

回过头来想想,我的故事似乎越说越远了,似乎和妖魔鬼怪脱了关系,别急,介绍完了这些,我的故事才真正算开完了头。

之前我提过,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看场子,但我看的不是上述提及的那种大场子,而是那种小场子,老虎机场子。

说事怪事就来,就在我正式加入看场行列的第二个星期,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当时我正坐在门口,闲暇无事抽起了烟,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刚点上烟就有个人前来向我借火。

我看了看这人,四十岁出头,一身黑衣黑裤还穿了双布鞋,打扮的古色古典的。

我顺手递了火给他,他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直奔了里头,我也没太注意,毕竟游戏场里这么多人。

不到半个小时,那人又出来了准备离开,我照惯例的说了声:

“下次再来啊。”

他扭过头,笑了笑说:

“一定啊,谢谢你的火。”

说罢便走了。

到了晚上,我得知那人跑来赢了好几万,几万块对于我们这个小场子来说也算是一大笔钱,虽说做这种东西是稳赚不赔的,可好几万也还是得好几个星期才能赚回来。

我气的一脚踢在了负责收钱的肥猫身上,又对他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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