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居然被他调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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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过他,黑衣人依旧被对方周身那种懒魅,却摄人的气势震慑得一时怔愣住。

好一会儿,才记得开口道:“已然按照公子的吩咐,给他们留了个活口,其余的一个没留下。”顿了顿,道,“只是那祈晟……似乎暂时无恙。”

“无妨。”叶惊尘长睫如羽,神情淡然地低着眉,看向自己微微蜷曲着的指尖,口中道,“祈晟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就此认定这次的伏击的始作俑者……正是沙摩多。”

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他的指尖纤长白皙,如同最上乘的美玉,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在灯下,几乎泛出一种淡淡的白光。

心里隐约觉得,比起上次见面,对方……似乎阴气更重了些。

稍稍凝神,他才道:“是,沙摩多自打继承北戎可汗之位后,犯边之举屡屡不绝,祈晟对他早有防备之心,此番去往亳州亲见那汝南王,便也是与此有关。如此情况下再遭到灭顶伏击,自然便将同他们水火不容。”说到这里,他眼中忍不住绽放出钦服赞美的目光,看着叶惊尘道,“公子这招嫁祸之策,用了极小的代价,便事半功倍,实在是高明!”

“嫁祸谈不上,充其量……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余下的事,便是静观其变,看看那火……究竟能烧得多旺了。”叶惊尘神情不改,说到一半,语声顿了顿,抬起眼来,轻笑道,“你也不必急着恭维我,这计策并非出自于我,而是太子。”

“太子?”黑衣人虽然知道太子尚在人世,然而他们这帮梓国旧人中,除却叶惊尘外,并无一人见过他。甚至在此之前,他也不曾听对方这般主动提起过太子,不禁一愣,却也鼓起勇气道,“却不知……殿下此刻人在何处?一向可好?为何迟迟不露面,同我等相见?”

“尔等不必担心,太子一向可好。”叶惊尘微微一笑,道,“他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罢了。”

他唇齿到下颚的曲线生得极美,纵然面上只露出了一张薄唇,一勾一笑之间,依旧有着摄人心魄的风华。饶是那黑衣人身为男子,也不禁看得有些心神驰荡。

却又见叶惊尘从容地拂了拂衣袍,淡然问道:“你可知,太子同我说过最多的说一句话,是什么么?”

黑衣人怔怔道:“属下不知。”

“用完的棋子不必留下,”叶惊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美艳如花,“以免……祸患丛生。”

话音刚落,广袖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枚银镖急速飞出,直直地插进了黑衣人的喉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黑衣人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眼中浓重的笑意,便只能死死地瞪大了双眼,轰然倒地。

门外很快有人推门而入,将他尚还温热的尸身拖了出去。

叶惊尘的神情已然回复了淡漠。他回身重新面对了自己的焦尾琴,抬起葱白如玉的指尖,抚上最细的那一根琴弦,自头,朝向尾。

琴弦很快划破了指尖,殷红的血缓缓渗了出来。他却全无知觉一般,勾唇一笑,眼中冷色毕现。

“祈晟……”自言自语般,他低眉看着带血的琴弦,轻轻道,“慢慢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

感觉到眼前一抹明亮的光,楚倾娆恍然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居然已经透亮了。

也就是说,自己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好吧,她果然是太累了。

翻过身去让自己平躺在床上,她抬手舒展了四肢,却骤然打到旁边一个带着温度的物体。

楚倾娆动作顿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对哦,床上还有个人来着!

这小木屋按照现在的标准,也就一室一厅一卫,不超过五十个平方,根本没有两张床给人睡觉。昨天她困意来袭,又不想委屈自己睡地板,便索性不怎么客气地把另一个人往床里面推了推,给自己让出了半边位置。

反正他现在跟个弱鸡似的,就算同床共枕,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自己不把他压死就算好的了。

想到这里,楚倾娆转过头去,看向自己旁边的“弱鸡”。却发现因为自己方才幅度过大的伸展运动,对方已经被挤得贴了墙,只占了床边三分之一的位置,身子都微微地朝自己这边倾斜了过来。

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这模样可谓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却见原本正闭着眼睫的人,突然微微睁开了眼,叹道:“娆贵妃……就是这么照顾病患的?”

虽然祈晟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面色也还是略有些苍白,但过了一日,他便恢复得如此之好了,这倒是十分出乎楚倾娆的意料。

她看着对方,挑眉笑道:“王爷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打算照顾你这个病患,充其量是借你半张床躺躺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站起身来,给对方让出了位置。

祈晟实则早便醒了过来,因为不想吵醒她,便维持着那种半侧身的姿势过了大半夜。他失血太多,又不曾进食,故而手足间只是阵阵无力。尝试着把身体挪动到床中间来,几次三番,却终究失败。

楚倾娆是个急性子,看不过眼了,便抬手把人用力地扯了过去。动作自然是不怎么温柔的。

祈晟骤然闷哼一声,身子登时朝一侧弓了起来,眉眼中也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楚倾娆一愣,这才想起来他背后还有伤来着,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喂……你没死吧?”她问了一句,却已经上前俯下身,动作麻利地把对方的衣襟扯了扯开,去查探右肩背上的伤口。

却见那原本就不大的伤口处,血早已止住。只不过,按理说那么小的伤口,通常而言,过了一日应该已经有些结痂的势头了。tqR1

而他的伤口,却还是鲜红的颜色,仿佛刚被划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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