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隔空交锋(2 / 2)
“最快的那队人晚上十点就到达桂城,存储器一到,你x的把指纹给摁了就可以开始帮你输入抓来的鬼了——明天你给我利索点!别又拖拖拉拉的!”
“没遇到什么阻碍?钟家方面的。”
“钟家暗中派了不少人出去全国各地监察,呸,全国那么大,他钟家才几个人,能看得过来几个地方?嘿,也不知道钟家请来的是什么高人,就为了给那些赛前乱晃的傻x时间回家等快递,竟然提前五天公布这么一个赛制,不等于让我们这些有人力物力的提早开赛吗?不是你丫的说不能太显眼,我铁定让手下在五天里疯狂搜刮,抓够本了也不停,看那些散兵游勇正式开赛之后抓个屁!”
“对啊。”庄邪歪着头,说:“连你都想得到,那个所谓高人怎么会想不到。就算是江湖骗子,但能骗到钟天熙,也该有这种心眼才是。”庄邪沉吟着,心不在焉地快速将手头的资料翻完放到桌面,下巴微抬看向天花板,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敲着膝盖,思索一阵,笑说:“小逸,通知那些正在赶回来的手下不用太着急,还有,让今明两日就能达到的队伍不要急着往你我的存储器里进鬼——让他们慢慢来,分批将抓来的鬼输入,到14日才完成。”
“擦?!”李小逸愤愤地一踢桌面,骂道:“你丫的之前要快,现在要慢?!你知不知道那些鬼都不是善茬,里面一小半,中等的法器也就能镇住个几天。现在一拖,不仅会碎很多法器,还要再费很多人力去重新封印那些鬼,你丫的以为这是去麦当劳多要一包番茄酱一样容易的事?!”
“中等法器碎了,就买新的嘛。至于人工,多给点奖金给点加班费,事后给他们补休一段时间安抚安抚他们就好了。这些钱,我们还花得起。”
“你丫的说的就容易!这些破事还不是老娘去做?!”李小逸愤而抄起庄邪的空茶杯就往他甩去,庄邪脸上笑容不改,轻易地抬手接住了自己价值不菲的精致杯子,好言抚慰了李小逸几句,并连连承诺会给李小逸一大笔辛苦费。
见李小逸因为辛苦费的位数脸色好转,但依旧对他不加理睬,庄邪耸了耸肩,去到客厅旁的吧台帮李小逸倒了满满一杯可乐,端到了她的跟前,笑着递了上去,说:
“你要体谅体谅我,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些故作愚笨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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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我还是不明白您这么安排的用意。”
钟鸣鼎言毕,马二进三,抵在一卒之后,隐现进攻之势。
白先生拈须微笑,问:“鸣鼎你指的是,我特地提早五天公布赛制一事?”
兵3进1,截住马的去势。
“先生既提早公布赛事,又派出大量人手监察这几日选手的抓鬼情况——如若先生本来是为了给离开住地的选手回家的时间,通知一声即可,何必顺带公布比赛细则呢?不必要地造成了部分人能够钻空子提前开始抓鬼的局面,事后又派出大量人手希望抑制。。前后矛盾学生实在不懂白先生意欲何为。”
车一平二。
“呵呵。鸣鼎啊,你知道草原的人是怎么下套捕狼的吗?”
车9平8。
钟鸣鼎摇了摇头,马八进九。
“狼很狡猾,它们能闻出金属的气味,能从唾手可得的肥肉中的一丝古怪察觉到异样,所以要下捕兽夹夹狼,一定要布下幌子,布下一个于情于理的破绽。”
马2进3。
“破绽?”钟鸣鼎纵观棋盘,略一沉吟,下了一着炮八平六,连通首着的炮二平五,形成五六炮对屏风马先进3卒的气势,一时占了主动。
白先生“哦”出一声,语气中尽是欣赏,旋即接了个炮8进2,试图钳制钟鸣鼎的攻势。
“有经验的牧羊人下夹之前,会将夹子在马粪之中浸透,用浓厚的马粪味,盖住它原本的金属味,将这个处理过的夹子下到一匹胃肠露出的肥美死羊或者死马旁边之后,还要细细撒上一阵马粪的粉末,好将夹子的沟壑缝隙填满,让它彻底被掩藏起来。”
钟鸣鼎反应很快,兵三进一又展开了攻势,追问:“破绽何在?”
“年轻人不要着急,老夫还没说完呢。”白先生象3进5,拉开防线,“夹子被掩藏好了,狼却未必会上当。为了让这个陷阱更加有效,牧羊人会特地将一个普通的夹子,下在这诱饵的不远处,只在其上粗略地撒上一些马粪,让金属味和马粪味夹杂着——这就是一个于情于理的破绽,这个夹子有掩饰的痕迹,附近又有诱饵,狼只要细细一嗅,就会察觉出猫腻,不会上当。自以为排除了陷阱的狼志得意满,再绕着夹子转上几圈,就会放心大胆地张嘴往肥肉上一咬——啪!夹子就会将它的尖牙利嘴夹碎。”
见钟鸣鼎若有所思,白先生迎着他的炮六平四使了卒1进1,接着说:“我摆出故作清高的姿态拒绝了你们钟家的聘请,却又帮你们组织这场大赛,一个骗子以退为进?要挑选保镖,找几个世家选拔即可,办一场如此声势浩大的比赛,未免有作秀的嫌疑,其中是否另有所图?为了让选手有足够时间回到居住地,明明提醒一声即可,为什么我还顺便公布赛制,露了一个空子,会不会是个陷阱?空子露出之后,我又派出大量人手监察,难道真的是我犯了糊涂,在事后补救?初赛的本质,就是比拼单位时间内抓鬼的数量,为什么我不划定一个较大的可控区域,而选择全国作为范围,主动放弃了控制权?那个存储器记录下来的,真的只是抓来的鬼的数量,这个比赛考核的指标,真的只有这么一个?我到底是一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还是一个精明算计的老狐狸?我到底是真犯了糊涂,还是暗设下了陷阱?如果我没设下陷阱,这个空子该不该钻?有这么一个空子,会不会还有另一个空子可钻?如果我真的设下了陷阱,那这个陷阱,到底是在哪一环呢?”
见钟鸣鼎被自己的话语牵引,已然陷入了深思,白先生眉开眼笑,执一车,车8进8,与3线的一马形成钳制之势。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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