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怎么甘心(1 / 2)
“那萧哥怎么说的?”我一听阿娇的遭遇,遍体生寒,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
如果连这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儿之间都出现了裂痕,那我们还凭什么相信爱情?
“阿娇?”张清一脸探究,作着口型问我。“嘘——”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偏着头凝神侧了侧耳朵,阿娇还在那边嘤嘤低泣。
阿娇在那边擤了一下鼻子,话音模糊不清,明显的底气不足,“他说只是为了应付他妈妈,她成天念叨,他受不了。”
一个已婚男人,别的可以迁就自己的母亲,怎么能拿自己的婚姻家庭开玩笑呢?萧哥为了讨自己母亲的欢心,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要推出门去吗?那不是愚忠愚孝吗?亏他萧哥还是宣扬马列思想的大学老师,这方面的见识不如三岁的黄毛小儿!
“你有什么打算,还想不想和他过?”我这么问阿娇还是比较委婉的,本来我是想说,算了,咱不要那个墙头草似的男人了。
阿娇正在伤心处,我不忍心火上浇油,可姓萧的连女人都领到家里来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看就算他们过去再爱的轰轰烈烈,也是笑话一场了。
“我……我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阿娇静默了良久,才吞吞吐吐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是我预料中的事,阿娇痴心追逐萧哥这么多年的,她是掏出了心窝子来爱他的,就这么半途投降,从她的角度来看,的确太怂了。
“如果你只是不甘心把他拱手让人,我劝你趁早抽身;如果你还爱着他,割舍不了这段感情,那就另当别论。”我此刻头脑异常清哳,像个谈情说爱的专家,有条不紊地给阿娇支招,“你先到我这里避几天,冷静一段时间,不用在家里和他针尖对麦芒!这样会激化矛盾,将他越推越远!”
我作为过来人,曾经陷在感情的沼泽地里苦苦挣扎,所以深知其中的伤痛和悲苦,我不希望我的好朋友步入我的后尘,重蹈复辙。有些所谓的爱情,不管当初爱得多么浓烈,既然已经变质,就不适宜过多纠缠。
无论你怎样呼天抢地挽留变了心的人,那些不在乎你死活的人照样会扬长而去。就算你为情自杀,伤心欲裂的只有你的父母至亲;你所痛恨的人,甚至间接地成为受益者。以生命换来的,只有亲者痛仇者快,实在是太廉价了。我们首先要爱自己,才能有余力去争取那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你听到没有?阿娇!你要好好吃饭,不准虐待自己!”听到阿娇饮泣,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到她的身边让她靠一靠。
阿娇不像我软弱可欺,她一向是骄傲自信的,如今哭成这样,只能说这件事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一个女人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刚强,骨子里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阿娇情绪波动大,谈话无法进行,一度中断。我举着电话托着腮帮子静静聆听着阿娇的哭声,干脆沉默不语。就像当年,我只管噼里啪啦向她倾倒自己满腹的苦水,她只负责静静聆听,默默分担我难言的痛楚。
有时候,别人向你倾诉,只是因为她心里苦,不堪重负,有强烈的倾诉欲-望,倒并不是奢望对方替她解决什么难题。毕竟让一个有故事的人故作坚强,太难了,那些人前不能流的泪,阿娇可以在我面前无所顾忌地流出来。我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她都不会听,也听不进去,我就暂且满足她倾诉的欲望吧。
如果有可能,我会找个时间,静下来和她好好地谈谈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谈谈曾让我们伤心绝望的爱情。也许我们对一个男人动心是剎那间的事情,但要忘记却很难,需要一辈子那么久,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两个人勉强凑合在一起,只剩下彼此折磨,还是忍痛割舍掉为好。爱过又失去算得了什么,我依然记得你最初的美好,可我还是要离开你,很慢,但很明确,而且不再回头,终将视你为平常。
“小枫,让你这个妞儿看笑话了!”许久,阿娇故作调侃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我的耳膜,“我向你撒了会儿娇,现在好些了,我要打起精神去和一切妖魔鬼怪作斗争!”阿娇在彼端故作轻松地“哈哈”两声,只为了让我放心。
“阿娇,你不要太悲观,你和萧哥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事情坏不到哪儿去!”阿娇的情绪有所稳定,我郁闷的心情也舒缓不少,担惊受怕地劝慰她,“你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成天胡思乱想。你要实在走投无路了,就来江城投奔我,反正咱俩是一根枯藤上结的两个苦瓜,正好凑一块儿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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