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仪式（1 / 2）

连续下了多天的暴雨瞬间停歇了。

天色放晴大亮，许久不见的太阳再度出现在遥远的天际。绽放出的光芒挥洒大地。阳光的照射下，三号庄园一些积水不深的水坑甚至都露出了干涸的土地。

明媚的阳光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似乎是在昭示着一个美好的开始。

在三号庄园被奴隶简单休整过的一条勉强称为道路的小道上，王成缓缓走来。

王成穿着梳洗过多次打满了补丁的棉质衣服，从自己的住所出往管事处走去。在那里，王成将签署自己的奴隶转正契约，正式成为一名帝国的公民。

道路两旁，三号庄园的数百奴隶们，在护卫的监督下，又开始了一天即将开始的重复而又麻木的劳作。

“都给老子快点，动作麻利的。”

时不时的，王成能够听到护卫那熟悉又即将陌生的呵斥声。

道路旁，行走中在鬼炸香蕉种植区劳作的奴隶身影时不时地进入自己的视线中。奴隶劳作的身影让正在思考自己之后打算的王成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或许，成为一名鬼炸香蕉的种植户，当一个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帝国公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远处，二层木质结构的管事处出现在王成的视线中，王成笑着摇摇头，暂且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压下。

嘎吱，嘎吱。

两个奴隶推着一辆独轮小车从王成面前经过，三具被草席草草盖住的尸体被胡乱地堆放在小车上，被奴隶推向三号庄园的西南方向，在那里，三号庄园建造了一个简陋的墓地，用来埋葬那些不堪重负死去的奴隶。

“这是怎么回事？”王成诧异问。虽然连日的暴雨带来糟糕的天气，奴隶日常劳作的环境极其艰难，在往日类似的情况中，偶尔会出现一具熬不过去，体弱多病的奴隶尸体。

但是一下子出现三具，还是让王成有点奇怪。

“死了，都死了，三个从本部来的奴隶。”一个奴隶推着小车，低着头发着怨气，“估计是跑了一天，又淋了大雨，旧伤复发了没熬住。”

“可不是，都是苦命的人，听说还是一个屋的。”另一个奴隶也抽空说了几句。

嘎吱，嘎吱。

两个奴隶推着独轮小车远去。

“本部的奴隶吗？”对于本部的奴隶，王成有所耳闻，他曾听管事苟大力说过，在今年，除了自己这个满足特殊劳作协议的奴隶外，这次签署奴隶转正契约，还将有八个从本部赶来的奴隶，个个都是劳作了三十年，符合帝国五年前颁布的政令要求。

没想到在签署奴隶转正契约的前一刻，却有三个奴隶不幸地死去。

“可惜了。”

管事处很快到达。

王成到达管事处，经过门口几个护卫的搜身，进入管事处的一楼办公大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有五个脸色按捺不住喜悦笑容的奴隶在等候，在奴隶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长桌子，在桌子的后面，三号庄园的管事苟大力正眯着眼，假寐。

“管事。”

王成来到长桌子前一张空着的凳子上坐下，朝桌后的管事微微鞠躬行礼。

“嗯，来了。”管事苟大力睁开眼，微微扫了王成一眼，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等待王成坐下后，苟大力起身，从怀中摸出六份奴隶转正契约，依次摆开放在身前的长桌子上。

整理一番衣着，苟大力神情肃穆地看着眼前的六个奴隶，正色道：“恭喜诸位，虽然曾经不幸为奴隶，但是帝国开恩，今日总算即将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帝国万千公民中的一员。”

五个从本部来的奴隶兴奋地脸色潮红，原本长年劳作而日渐麻木的双眸中更是泛起阵阵的奇异色彩，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王成坐在凳子上，自然下摆地双手也微微颤抖，他的内心也很激动，今日过后，他将摆脱奴隶的身份，开始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