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逃离(1 / 2)
糜诗沉浸在她的沉痛中,楚渭崖也没有打断她,屋中一片寂静。
突然,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这人尖脸宽额,看着十分精明的样子。全身上下穿着一色的白,连鞋子也是白色的,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白魂巫族的人。
在天曜皇朝,白色只有白魂巫族的族人可以穿,其它人,莫说平民,连士族和皇族也是不可以穿的。
只因白色象征着巫族,而巫族在皇朝中的地位就如同国教,全民信仰的圣族,白色也被认为神圣的颜色,不可亵渎。
楚渭崖见到来人,从座位上连忙站起身迎上去行礼:“见过赵壇主。”
听楚渭崖如此称呼,糜诗知道来人应是魂司下设在各地州府分司的主事者,这在魂司里也算得上是中级干部。
赵壇主伸出一只手招呼道:“坐,坐,别客气,别客气。”
虽然楚渭崖按职务等级上来比这赵壇主低了些,但来自京都魂司总部的人,到底和别处的不一样,一向是地方上人讨好的对象。
“醒了?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赵壇主挑了个座椅面对糜诗坐下,语气殷切,可糜诗却感觉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劳赵壇主关心,并无大碍。”
“糜诗姑娘是和欧阳景一同离开京都,欧阳景人呢?”
“死了。”话一出口,心上一阵刺痛。
一旁楚渭崖听闻神色大变,赵壇主回头与他对看了一眼,继续问。
“欧阳景死了?怎么死的?死在哪里?尸首埋了吗?”一连串的问题带着震惊,更多地是满满的存疑。
“他中了青雎草的毒,又被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一路追杀,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糜诗冷冷地道,她当然听出来对方的怀疑。
“平安府衙接报,有人告发亲眼见欧阳景杀害花凤兰,事后还谎称花凤兰被其亲戚接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壇主站起身来,踱至床边,双目直直盯着糜诗。
糜诗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蕴怒,怒气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现在她绝不允许有人给欧阳景泼脏水。
稍一细想,这脏水甚至就可能是黑衣人为了以防他们逃离而断绝他们的后路所布的局。
既如此,她更加要冷静。
糜诗双手在被中紧紧握住,深吸了口气,恢复平静,淡淡的道:“纯属一派胡言。”
紧接着,她将在平襄发生的事情,再到后来山中被一路追杀的遭遇,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却下意识隐去了彩魂引石的事情。
赵壇主听完,问:“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物证?”
“我就是人证。”
赵壇主听了这话,神情古怪。
糜诗冷淡地笑了笑,她将袖子往上撸起,露出手臂上那条伤口,那条欧阳景为了给她吸毒隔开的伤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