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唯一方法(1 / 2)
“你们终于出来了,刚才得到消息,又有峰尸来袭,所以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安魂图看到牧笙与司缨洛,有些凝重的说道。
“又有峰尸?”牧笙脚步停顿了片刻,不禁皱了皱眉。
“不仅如此。”安魂图指了指远处的那片天空中的黑云,沉声道:“远处正有数千的腐鹰向此处飞来,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你们越早封印亡灵女王,那么我们所受到的伤亡也越小......”
“那就行动吧。”牧笙挥了挥手,打断了安魂图的话语,取出定魂盘,向着城门旁的暗道走去。
司缨洛看了一眼安魂图,旋即跟了上去。
城门旁的一处暗道能够通向城外,但如今城外早已被腐尸所侵占,护城河中的洛水已然失去了它的作用。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安魂图示意一旁的修行者打开暗道,放两人出去,“城墙之上的法阵能够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启动云梭,但愿你们能够抓紧机会。”
轰轰轰~
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暗门缓缓打开,一股腐尸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引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不断地向着此处涌动。
城墙之上,一道道金色的光幕铺了下来,将暗门周围数十米的距离包裹在内,这层光幕隔绝了那些不停咆哮的死尸。
牧笙没有任何的犹豫,顿时将那块铜牌取了出来,命力涌入,一艘外形如同梭子模样的飞船浮现在了眼前。
砰的一声从后方传来。
牧笙并没有转过身去,他知道定然是暗门已经被关闭了起来,招呼着司缨洛一同进入云梭,然后将安魂图给予的命晶嵌入了云梭的凹槽之中。
嗡~~~~
命晶中的能量疯狂的涌入云梭中,一层无形的光罩顿时将云梭笼罩在内,紧接着便是一束细小的光芒从云梭之上射出,击打在三尺之外的空气中。
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三尺之外的虚空中,一个很小的黑色漩涡在激光的打击中浮现了出来。
那黑色的漩涡中,一处光点不断地在飘动着,仿佛寻找着什么,牧笙取出定魂盘,将灵魂力注入其中。
只见那黑色漩涡中的光点顿时停了下来,一股奇异的能量顿时将云梭托了起来,一股引力在飞船的周围浮现。
牧笙只感一股巨力将他不断地向后推去,仿佛有无数只双手在身后拉扯着他。
嗖!
悬浮在原地的云梭顿时消失了,紧跟着那黑色的漩涡也湮灭在了原处,在方才飞船的下方,一道极深的裂痕蔓延至城墙的边缘,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而形成的。
......
安月婵留在城墙之上,负责调动这法阵的运转,然而一条天络却令她的心顿时慌了起来,紧随而来的便是愤怒。
这种情绪很少出现在她身上,但宋琴心的这条带着质问的消息却令她胸腔之内充满了一种无名的怒火。
宋琴心自然知晓牧笙与安月婵之间有些非同寻常的关系,否则在九凤炼体塔的试炼中,安月婵也不会独自一人前来,并且还跟随着祈殊进入塔内。
所以当她得知安月婵同意这项任务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但当时有着安魂图与宋坤在场,所以她并不好多做询问。
所以在离去之后,她思索了片刻,便将心中的疑问转化为质问通过天络发送给了安月婵:虽然有些自私,但我仍然有些不解,为何你会同意牧笙与司缨洛两人去执行这项任务?
当然,这其中并不排除安月婵知晓祈殊的存在。
但祈殊的存在并不意味着牧笙的危险便能够降低多少,只要懂得一些常识便能够知晓,想要在这万千尸潮中封印亡灵女王然后再回到此处,即便是主宰境的强者,恐怕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做到。
安月婵用了足足十多息的时间才略微平息了心中的愤怒,然后拼命克制住情绪,白皙如玉的手有些颤抖地通过天络询问着宋琴心等人所在的地方。
得到回复之后的安月婵没有立刻前去,而是冷静地开始安排有关法阵的一切事宜,她很清楚,不论如何,都应当以守城为主,切不可因此而乱了阵脚。
“就先这样安排,若是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的向我汇报。”
嘱咐完一切事宜的安月婵立刻向着牧珺媱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去,那急切的模样令一路的人都忍不住有些诧异,毕竟安月婵素来沉稳,很少看到她如此模样。
“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明月殿下竟如此着急。”
“或许是城外的尸潮又有了什么情况,哎...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熬过去,在城内两年的安逸生活,差点让我忘记了那些魔兽的存在。”
“除了那些高层以及家族的人,谁没有经历过灾变时的那些苦难,只不过这次更加艰难罢了。”
“我是绝不会让这些怪物踏入城内的!”
“谁不是呢,好不容易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城内勉强买了一间小房,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若是...”
“放心吧!没见到明月殿下一直都在为我们奔走吗,她与胡将军始终处在城墙的最前线,只要他们还在,城墙就一定不会倒!”
提到安月婵,有些沮丧的人们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而此时来到休息室内的安月婵再次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很快便找到了宋琴心等人,几位少女都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命力枯竭的比较厉害,需要一些时间调息。
“对不起。”见到牧珺媱等人,安月婵没有任何架子,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当然,这间休息室内也只有牧珺媱、狄语等四位少女,并没有外人在场,否则即便她想,别人也决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行为。
安月婵的动作令在场的四位少女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们四人自然知晓安月婵与牧笙的关系,牧笙也坦言他有着这样一个不能令人所知晓的徒弟。
虽然从牧笙的口中得知此事,令她们心中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但这种震动,远不如眼前的这一句‘对不起’以及那轻轻的一躬身来得震撼。
就仿佛有人告诉你,他是总统的老师,虽然知道那是事实,但当总统亲自来到眼前,并且向你鞠躬道歉之时,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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