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安庆帝遇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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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明白一个道理,避免过早崭露头角而成为众矢之的。使疑忌的人相信自己胸无大志,不足以在政治上对他构成威胁。以静制动,以便等待时机在适当的时候发动使敌方猝不及防的反击。

今日之所以将自己推在风浪尖上也是迫不得已,她说过想要过平静的日子就得先保住国,谁让她的男人是这个国家的王爷,若临晋有变,他定然不会置身事外,若他面临外敌,她也就不会袖手旁观,今晚所作所为也就是这个理。

华丽的马车上,玄冰凌与火欮烟相拥而坐,车窗纱帘半卷,琉璃碧瓦,亭台楼阁正匆匆退过,车内一阵寂静,唯有呼吸声。

“今日你莽撞了。”冷沉低邪的嗓音忽的自车内传来,她出什么问题都不该问到军事,女子无才便是德,若她只是吟诗作画倒也无伤大雅,却偏偏选了如此敏感的话题,今日,那些顽固的大臣明着是未说什么,只怕,暗着便要参她几本了,还有那首藏头诗,“山中狼嚎对晚照,雨来黑云压城朝”。很难有女子能作出如此雄浑大气磅礴的诗句,“欲看白雪压梅枝,来客携凰辨瑞兆”。每句开头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山雨欲来”,或许今日别人想不明白,但难保回去细细一想,她可就有危险了。

“你应该知道,柔兰敬献给你父皇后,咱们想单独传达什么已经不可能了,就是可以,他身边定然布满眼线。”今日后的风险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出了冒险,她想不出其他办法,况且,谁又能保证其他办法就不会冒险?

“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不许你再这般,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柔弱一点,乖乖的躲在我为你设的避风港里。”火欮烟紧绷的脸庞异常冷硬,只见他牢牢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视线落在她绝美的小脸上,此时的他宛如猎豹般充满危险力。

“我只是想与你并肩而战。”一直以来他们不都是如此的吗?

“如果可以,我宁愿希望做你背后的大山,让你可以安心靠在我的臂弯里。”火欮烟蓦地搂紧怀里的人儿,幽黑的双眸紧闭,哑声说道。

玄冰凌伸手回抱着他,他们是相爱的,他所希望的,她也想,他们彼此都不想让对方受伤害,所以今日她才会那么义无反顾。

皇宫,承乾宫。

承乾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不远处的紫檀贴皮雕瑞兽床边悬着鲛绡宝帐,床边铺着金丝锦织珊瑚毯,大床两旁摆放着九彩凤戏凰灯台,紫檀嵌石插屏后是一张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安庆帝一身中衣端坐着,身畔站的是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小李子。

一股浓郁的墨香传遍整个寝室,小李子一边挑灯,一边翘着兰花指研磨。

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上铺着一张白纸,只见安庆帝布满皱纹的手执笔沾了少许浓郁的墨,在报纸上写下几行字,‘山中狼嚎对晚照,雨来黑云压城朝。欲看白雪压梅枝,来客携凰辨瑞兆。’

写完后只见他若有所思的将笔放下,双目牢牢凝视纸张,过了半晌,只见他挑眉道:“小李子,你来看看这句诗可好。”

正专心研磨的小李子“是”了一声,微微伸头看向纸张,兰花指翘着将纸张上的诗词念出,细细繁复念了几遍只见他凝眉道:“这好是好,只是奴才不明白是何意。”

“不明白是何意,那它好在那里?”安庆帝不可置否的摇头。

“也不能说不明白,只是……奴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李公公横看竖看,语带狐疑不定的道。

“该如何说便如何说,何时你也学会吞吞吐吐了。”安庆帝有些不耐的低喝。

“奴才不改。”李公公一阵哆嗦,低垂着头颅道。

“那便说。”安庆帝烦躁的命令道。

“是!”李公公连忙回了一声,最后指着纸张道:“这诗开头第一个字连起来不就是山雨欲来吗?”皇上为何会作这样的诗?晚上的宴会李公公并未到场,所以还不知此诗出于玄冰凌之口。

安庆帝眸光一亮,刚刚听到此诗时他便觉得怪异,却又不知是那里不对,原来如此,那丫头想借此告诉他什么?先前他所想都是正确的?只是这次她太鲁莽了,一个小太监都能看穿的东西,只怕其他人更无需说了,朕得保她一命。

“听着此事不许向外传出去,否则朕要了你脑袋!”安庆帝冷着脸低声恐吓着。

“是!”李公公浑身一哆嗦,赶忙道。

怡景宫。

棘刺王拜访临晋暂住的宫殿便是怡景宫,今日安庆帝虽封了柔兰为妃,且,表现的异常痴迷,却未召她侍寝,这点是荣怀贤无法明白的,待宴会散去,各人回各宫后,他便一直伫立在窗前,今日的事他很在意,就好像心头的一根刺,隐隐作痛却无法看清刺在何方,这样的情况很不好,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颐王妃是不能留,就算无法除去,也要想办法给她制造点小麻烦,起码不能让她坏了他们的大事。

想到此处只见他左右环顾有无他人,机警的倾听凝视半刻后,方才步到门口唤来一名黑衣男子,他倾身附在男子耳边低语,只见黑衣男子不断点首后飞跃离去。

荣怀贤目光闪了闪,望着黑衣远去的背影,良久方才转身阖上房门,吹灯宽衣上床。

赤驾着马车回到颐王府,火欮烟一路拥着玄冰凌回寝室,心中暗道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岂知两人才到寝室门口便见里面灯火通明,两人诡异的相视而望,下一秒便匆匆向寝室步去。

寝室里边,站满了一屋子的侍卫奴才,青与白两人带头,只见他们都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除了眼眸能灵活转动,身体就似被人点了穴一般。

“这是什么回事?”火欮烟怒喝,上前替青解穴却毫无作用。

“我看他们不像被点穴的样子。”跟随其后的银梳望着僵硬的几人疑惑的道。

“他们是被施了定身咒。”玄冰凌蹙眉步到白面前,能施定身咒的这个世界她之认识一人……苍幻月!她拿出一枚铜板放在白的脚尖,口中念道:“还汝之灵,随吾法行,急急如律令!解。”

咒语念完,只见方才还僵硬不能动的白一下子恢复自由,下一秒他便面色沉着的向着玄冰凌与火欮烟跪下请罪道:“白该死,白办事不利让闯入王爷房间的黑衣人逃跑。”

“起来吧!这不能怪你。”玄冰凌淡淡的说着,她庆幸并非赤和褐留下,否则两人若是正面对上,他们绝对无赢的可能,沉重的叹气,她依照此法给其他人解咒。

侍卫与青恢复自由亦是如同白那般跪下请罪。

“好了,既然小玄子都说不怪你们便不怪你们都起来吧!”火欮烟脸色不太好的低喝着。

“谢王爷!”青与白带头起身,后面的侍卫方才敢起来退来出去,室内便又剩下几人。

“青,白,你二人说说怎么回事。”火欮烟有些头疼的步到案桌边坐下,玄冰凌贴体的上前给他按揉太阳穴。

“回王爷,今日乃是我二人守夜,查寻到防近时见有一名黑衣人闪身而过,我等立时紧追而上,带我二人来到王爷的寝室,看到的确实一抹白影自窗外逃走,与此同时咱们也就动不了了。”说到此处白有些懊恼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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