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枝头的猛禽(4)(2 / 2)
意思很明确,她俩告诉我一切安全,可以继续深入。有了大船上的两把狙击步枪,对我实时保护,我便可安下心来集中伐木。
一棵笔直的大树,耸立云霄,对它们而言,猛窜猛长抢夺阳光和水分才是安全。但此时树下的板斧,正寻找这样的植物,破坏大树的主干,使大树天蓬的重力失衡之后倒折下来。
这片浓密繁郁的森林,由上亿棵这般巨大的树木组成。经过上次的险历,更使我意识到,这里所有的植物和动物,处在一个循环系统里,相互联系而不孤立。
在一棵歪斜的横木上,我蹲稳了重心,轻轻摆动一下握着的板斧,先找准了感觉和要破坏的位置。斧刃非常锋利,只是稍稍撞击了一下青黑的树皮,就切进去很深。
两个丫头,专心致志的晃动着狙击枪头,开始在我百米范围内的水陆空搜索。“箜,箜,箜……”随着板斧的抡起,布满凹线条的树皮,击削位置开始碎屑乱溅。树冠上残存的水滴,从头顶上如骤急的雨点般落下。
我先将斧头斜向下剁,又将斧头斜向上砍,使之出现的V型创口不断扩大,大树的底端渐渐残弱失衡,最终承受不住冠顶压力,轰然崩倒。斧头砍敲大树的声音,沉闷而夯实,这种音效,就像刀片切过热烫的奶酪,穿透力极强。
人对这种声波的敏感度非常低,但对丛林中的动物而言,伐木声就如露天舞台上的大喇叭。“砰”一声脆瑟的枪声,从甲板上传来。头顶高高的树冠上,掉落下一条赤尾鲐。
这家伙整条背面呈深绿色,腹部为淡黄绿色,可到尾巴尖端,却变成砖红色。这种保护色很刁钻,我猛抡板斧前,抬头仰望了树冠半天,却没注意到它。幸好大船上的狙击镜可以清晰的辨别出,并及时将它击落。
斧头虽然敲打得大树抖动,但远不足以将它震落,反而刺激了它向我捕杀。若芦雅和伊凉她俩再晚些发现,给这条毒虫调整好姿势,垂直弹跳到我脖子咬上一口,丧命的概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
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令人心寒的毒物。泰国丛林作战时,一名队友就因为手脚放错了地方,被叮咬到了踝骨,患处急剧肿胀,宛如俄罗斯黑包面,异常疼痛的水泡,中间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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