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畜生道（1 / 2）

“我讨厌你们，我没有你这样的父母！”

天空中下着好大的雨，女孩只身跑在瓢泼大雨中，跑到快驰的车道中，紧急灯光闪烁着……

“砰！”

汽车在路上刹出长长的一条印子，保险盖已经变形，车灯碎了一地，女孩的血液，失去光的眼眸。

“好痛，好痛……”呻吟着的灵魂。

“一直好痛，现在，终于解脱了……”

刹那间，脑海里无数回忆的画面闪烁着——小鱼的出生时，有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幼稚园时，她在学钢琴，因为钢琴没弹好被妈妈责骂；小学时，因为爵士舞没调好，被罚站；小学时，没有拿到第一名，被父亲责骂；高中，她认识了一个男孩，迷恋上了游戏，成绩一落千丈，被学校劝退，父母亲苦苦哀求校长不要退学，并逼她写下承诺书。悲剧，也正是发生在这一天。

“从小到大，你们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想学钢琴，我喜欢吉他，我想要快乐的生活，我不是机器，你们从来都不理解我，你们只是逼我，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我恨你们，我恨我自己要被生下来！”

小鱼在血泊中，手指微微动着，可是再也没有起来。一切让她痛苦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WanLe……完了完了（救护车的声音）”

一年，两年，三年……

她在医院里静静地睡着，像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公主，安详地沉睡着……

我静静地看着气泡里的一切，脑袋已经不知道了如何思考。

这一切究竟是……

“这不是真的，我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游戏，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关掉了电脑的屏幕，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许久。

“那这些天，我究竟是在和谁聊天，这游戏，这太疯狂了！”

“我不能再玩这个游戏了，必须马上卸载掉……”

来不及多想，我马上起身，再次打开电脑，鼠标点击那个‘灵魂逃生’的图标。

“删除，用360强力粉碎，对。”

“灵魂，是个什么鬼，fuc-k！”

“可是……”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

为什么，我的心会痛。

“为什么这个腐烂的假期，我会遇见……你。”

“算了，不就是个破游戏，让我天海奉陪到底！”

所有气泡终于都如幻影破灭了，闪烁着浮屠塔第二层的中心的传送光束。

“当我踏进这一步，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永远没有……”

“我的人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当光晕散去，浮屠塔的第三层——畜生道。

“良辰，小安，原来你们早就到第三层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嘴里说话吐字都有些不清晰。

“你好慢，我们都以为你挂了。”

“小鱼呢？”

“啊……”

突然身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把抱住了我，怪物！

“我还以为你死了……”

回过头来，却发现是小鱼。

“小鱼……”

“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层的时候，我突然就只有一个人了……”

“然后走啊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掉进了另一个漩涡里，然后就到这里了。”我并没有说自己看到的那些气泡。

“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是我看到了……”良辰神神叨叨地说着，可是只说了一半，难道他也看见了。

“气泡……”我喃喃地说着，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