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处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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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峰还一头雾水没明白什么情况呢,他是在隔壁,可文沫声音低,他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压根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怎么一眨眼,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兄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文沫在搞什么鬼?这人明明很可疑,为毛坐得那么近,说话又那么小声?出了危险怎么办?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为了文沫的不知轻重,推门进来时的脸色比出去时还黑,任文沫怎么赔笑脸也不好使。

这尴尬的不好解释的现状!文沫把程功在心里骂了好几遍,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而此时,问询室里三个人已经冷场有半个多小时,郭建峰的耐心即将告罄。

听了电话那端人的解释,郭建峰从将信将疑,到肃然起敬,挂断电话,他一时没有说话,惹得文沫和纪宏图都紧张地看着他,一时不清楚他到底信还是不信。

缓缓站起身,郭建峰整了整衣领,戴正帽子,立正,向纪宏图敬了个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宏图坐在椅子上,早已经泪流满面,为着曾经的付出,为着多年的躲藏,更为着仍然被承认!

两个小时后,纪宏图独自从公安局大门口走出来,眼眶微红,神态哀伤。

外面的街道很安静,只偶尔有车开过,上班的午后,并没有几个行人出没。

倚在街边全神贯注看手机的小青年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就在纪宏图低着头擦着眼泪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小青年突然扔掉手机,一直插着兜的手掏出把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纪宏图奔去!

他以为自己以有心算无心,志在必得,可还有句老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郭建峰、文沫、纪宏图在内,程功在外,既然已经知道门口大概有人盯着纪宏图的动向,又怎么可能一点计划都没有,他们又不傻。

青年人以为的出其不意,其实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只等他暴起伤人,抓他个现行。

都没用别人动手,纪宏图自己便将小青年拿下,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跟不专业的片警还能逞逞能,放在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缉啊毒啊警眼里,抓他跟玩似的。

危险解除,让郭建峰头疼了好几天的案子也告一段落了。

纪宏图想安葬了岳母和儿子再走,郭建峰自然没有意见,处处配合,给予方便,甚至还一手包办了葬礼,让纪宏图安心去接老婆孩子过来,在X市,他们暂时是安全的,不需要躲藏。

程功再三坚持,一定要跟着纪宏图去,在他们重新安全躲起来之前,他不会离开纪宏图半步,这是他的任务,大半工作都由别人做了,再让他束手休息,他也闲不住。

对于程功的好意,纪宏图反对无效,只能笑纳。不得不说,被组织重视在意,这种感觉不错。

张雨萌提心吊胆过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着,如果不是还有女儿要她照料,她早坚持不住。盼星星盼月亮,盼得眼睛都绿了,终于把丈夫盼回来,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当着女儿和外人的面,哭着扑进丈夫怀里。

纪宏图抱着哭得像个泪人的妻子好声安慰,细语相劝,没有半点不耐,只略不好意思地向程功笑笑。铁汉柔情简直为他量身定做。

一家三口从出租屋出来,准备出发回公安局。两具尸体还没从法医科出来,他们还得回去办手续,再送去殡仪馆准备火化事宜,这些事只有亲人能做,郭建峰是无法代劳的。

程功跟在他们身后三两步的距离,不想打扰正处于悲伤之中的一家人,

在他们对面,两个年青人正头凑头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偶尔抬头笑笑,又很快低下头去。

原来在街上并不显眼的举动,程功却眼神一凝,这两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他在X市除了文沫以及一组打过照面的人,可真的不任何别的人了。

两拨人相向运动,越来越近,终于快要擦肩而过了。

“小心!”电光火石间,程功终于想起,当初看监控时,这两个人,似乎是跟在他们刚刚抓获的另外两个年青人后面的!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高声示警!

两名青年人也在此时动了!他们左边一人掏出砍刀,右边一个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手枪!

不好!

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凭着本能,程功和纪宏图一前一后扑将上去,与两名歹徒缠斗,拿刀的歹徒很快被程功制服,可是旁边却传来一声枪响......

公安局门口的枪声惊动了局里的警察,大家纷纷抄家伙涌出来,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纪宏图气喘吁吁地坐起来,趴在他身上的年青人一动不动,被他一扒拉,翻身滚落地上,胸前正有殷红的血从枪口出涌出,纪宏图在缠斗中夺了他的枪。

三天后,X市火车站。一家三口中,两位成年人手里分别抱着个肃穆的黑盒子,小孩子拿着串糖葫芦吃得正欢。

他们取票进站,上车离去,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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