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2 / 2)
那就是还没有了,至德帝微微一笑,“听说你皇祖母正在为你物色,你柳母妃提了几家闺秀,是平凉侯还有绥远侯家的姑娘,”他细心看自己儿子的面色,依梁元忻的聪明,怎么会体味不出其实的用意,“你觉得如何?”
“四弟的亲事自然由父皇和柳母妃做主,儿臣不敢置喙,”梁元恪娶谁家的姑娘与自己何干,现在至德帝拿出来说,想来也有自己的用意在,梁元忻脸上更加淡然,“既然是柳母妃相中的,定然是极好的。”郑家姑娘有体味的事,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
自己这个儿子津当真是聪明,自己含糊其辞,他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你母后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朕又忙于国事,疏忽你了,”虽然自己的作法也是为了这个儿子好,可梁元忻越平静淡然,显然是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了,至德帝心里暗暗愧疚,这些年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以前是有心疏远,倒最后竟然成了习惯。
“元慎的王妃是长公主之女,又封了郡主,你是中宫嫡子,按理王妃的身份不能比绫锦太低才是,这样吧,既然武家的女儿,还有黄家的女儿,人品才情都是不错的,改日让你敬母妃再将这些人邀到宫里来,你也找机会见见,唉,其实朕听说英国公家的姑娘长的好-性子也不错,可惜订亲了,”至德帝将从柳贵妃那里听到的信息直接拿来给儿子参考,反正能入贵妃双眼的,家世肯定是过得去的,至于长相,可以比较下嘛,“只要你看中了,父皇直接帮你赐婚。”
梁元忻愕然的看着至德帝,他头一次觉得那御案后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一个为了儿子的婚事絮絮叨叨的父亲,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和冰冷无情,“父皇,儿臣真的不想现在成亲!还望父皇体恤~”
“你十七了,不想成亲?有道是妻贤夫祸少,你一直是一个人,身边应当有人襄助才是,”这个儿子长大之后,从来没有逆过自己的心意,今天是怎么了?至德帝觉得可能是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个道理,苦口婆心道。
“父皇,儿臣只是想着才进了礼部,事情繁杂尚无头绪,娶亲的事,能不能再等上一两年,再说了,贤不贤的跟出身没有多少关系,”自己生母华皇后出身不如柳锦心,难道就不及她贤德么?“儿臣的事自己有数,不需要寻什么‘襄助’,”梁元忻心里无名火起,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出身不好,高高在上的父皇才冷落她的?
“你这个孩子,”至德帝脸一沉,旋即又大笑出声,“倒是个有志气的,”自己当初不也这样?太后希望自己从功勋之家中纳个正妃,可自己还是赌上自己的前程娶了华世音,“那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说个大概来,朕帮你选,现在就说,你柳母妃还着急着元恪的亲事呢~”至德帝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自己也着急抱孙子了,那个叫什么摇虹的生的孩子,虽然是皇家血脉,奈何出身太低,至德帝想抱都伸不出手去。
“这,”梁元忻觉得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他哪里知道谁家的女子好?总不能说要个像罗轻容那样的吧?“儿臣真的想不出来。”
“哼,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朕心里还是有数的,你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朕?”至德帝将手里的甜白瓷杯子狠狠摞在案上,任杯中的茶水倾泻-了在案上的奏折上,虽然梁元忻不像自己那两个儿子,任性胡来,可府里也是有姬妾的,哪里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肯告诉自己,还不是因为觉得这些年薄待了他,而不肯跟自己说心里话么,“好,你不说原因也行,从今儿起,我不会再提你的亲事,嗯,五年,五年之后,咱们再议,那个时候你在礼部应该什么都弄通弄懂了。”
“父皇?”梁元忻被自己老子逼的一头大汗,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五年,五年之后罗轻容早就嫁人了,而且婚姻是人生大事,自己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这么硬着违逆了皇上的意思,让他觉得自己对他这个皇帝是有所保留的,没有视他为君为父,只怕这些年做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儿臣,儿臣看上了武安侯的嫡女,可她正在孝期~”
虽然自己并不打算借岳家的力量,但真的如至德帝所说,明王府也确实要有一个主事的人,为罗轻容等上三年他是愿意的,但没了罗轻容,让他等五年?到时候两个兄弟都有了嫡子,自己的形势反而会弱了一步。梁元忻牙一咬,索性赌上一把。
“哈哈,是那个罗家二姑娘罗轻容?”武安侯并没有见过这个姑娘,可她的大名他太熟悉了,齐太后夸她至孝,柳贵妃说她德言容功无一不佳,而自己,也曾经因为她的勇气赏了她鱼肠剑,还有罗远鹏,提起自己这个女儿,也是一脸自豪,他还曾听宫里的内监说过,武安侯府这个罗二姑娘才是真正的当家人,“好得很,我的两个儿子竟然要为一个女人反目了~”
这罗家二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至德帝都想见一见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