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是她输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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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佳月从上一场的失利中学到了教训,低头猫身,终于逃脱了这场从未经历过的围追。

陆长风何曾料到她会从下方的空挡逃脱,一着不慎,竟被她鱼入活水,刺溜一下跑了。

胳膊还环成一个虚抱的模样。

他看着蒋佳月一退就是四五步远,呼吸虽然还不曾平静,却背靠在屏风处,警惕地盯着他。

屋子里只有从外头透进来的一点朦胧的光晕,她却专注地像是看一只危险的猛兽。

陆长风缓缓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来,惊地蒋佳月又是一退,人紧紧贴在了屏风上。

没成想,他熟读兵法,今时今日竟被一个丫头片子迷惑了。

佯装臣服,诱人以松懈,随后迅速逃脱。

唇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好像在嘲弄一个常胜将军的大意挫败。

许是这股微不足道的痛意,也可能是交战中酒意散去,他眼中虽还有火苗跃动,却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仍记得方才的口感。

只是那缩在屏风角落里,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猫一般的人儿,既可怜又无助,瞧着倒有趣的紧。

陆长风不是顾滕那厮,兴致上来就随心所欲,他向来自制力极强的。

至少此时,他觉得在这样的夜里,欣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比抱着一只随时会逃脱的、张牙舞爪的炸毛猫更有意思。

黑暗中,两相对望。

一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地紧盯着对方,一人却轻松地好似闲庭信步。

只是那轻松,却是餍足后的。

而蒋佳月的对峙,也是被掠夺后的惊魂甫定。

时辰缓慢流逝,星云移动,屋中仅剩的朦胧光晕也时强时弱。

蒋佳月靠在屏风上,呼吸渐渐平静下去,那毫无章法狂跳的心也慢下去,再慢下去……

终是不能归于安宁。

那里似乎被强行打开一道缺口,粗鲁而强势地塞进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随着血液的流动席卷她的全身。

热热地鼓胀着,欢腾着奔流在她的五脏六腑之间。

经久不息,永无休止。

气力在慢慢回复,可热意无从消散,萦绕在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蒋佳月好似看到陆长风全胜而归的模样。

那黑幽如深潭的眸子里的火苗,全都是由她的挫败和臣服混杂而成。

心中缺失的那部分也在其中。

而被强行填塞进去的,则是他威震四方的、十万大军的雄浑气势。

即便逃离,也总不能摆脱他的阴影和桎梏。

蒋佳月在黑暗中,终于领悟到她的确输了败了,彻彻底底。

她否认过,封闭过,也尝试挣脱,最后却还是沦陷在他那无往而不胜的兵法之中。

他撩拨,霸道,疏离,最后又强制侵占她最私密的领地,用尽一切手段,终于俘获了敌人的身心。

一场并不势均力敌的交锋,所以她一败涂地。

而陆长风却胜券在握。

蒋佳月闭了闭眼,重又睁开,所有的惶恐不安和震惊便全数掩了下去。

陆长风是什么性子,什么样的小娘子不曾见识过,不过觉得她好用罢了。

吃多了酒,就能随意戏弄的。

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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