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恶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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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一具无头尸体当空落下,刚一进入九根巨柱的笼罩范围之中,便被真火焚烧殆尽,接着又是一颗头颅掉落,细看之下正是皋落霸仙的模样。

这样濮阳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是王彩花出手帮他,将皋落霸仙宰杀,但是令他吃惊的是那九头恶蛟仍然在牢牢的压制他,并没有因为皋落霸仙的死亡而放弃对他的攻击。

王彩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正面露焦急的神色,道:“羽哥,这九头恶蛟是活物,小妹无法挡下他们。”

只见九根巨柱之上光彩流转,正是彩花将小青祭起,但仍然没有办法用五行灭绝神光把九头恶蛟绞杀。

濮阳羽仍旧在苦苦支撑想要把哥舒真人的三昧真火接下,现在的他也没有了主意,皋落霸仙并非九根巨柱的主人,虽说王彩花将其击毙,但是九头恶蛟不会停下对濮阳羽的攻击。

濮阳羽只感觉现在金桥所承受的压力越发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肉身的承受能力,要是再继续支撑的话,他肯定会被压成饺子馅。

濮阳羽忽然间将金桥收起,九头恶蛟齐声怒嘶,纷纷将妖元丹抓起朝着濮阳羽的头顶砸去。

他喘着粗气,慌忙间从塔楼当中掏出一面金牌,却见在这面金牌之上刻画着一个临字,背面刻画着一个令字,这面金牌正是当日老门主晁盖所送的那面。

他不要命的将真元注入到金牌里面,只见这面金牌变得越发的沉重,犹如一柄芭蕉扇一般,差点抓不稳当。

“黄泉圣令,如我亲临。”这面金牌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极为威严的声音,气势极为庞大,令人不寒而栗,在这一霎间,濮阳羽只觉得自己的真元全部被冻结,那几头恶蛟也被钉在了原地,甚至连哥舒真人所散发出的三昧真火,也被这个声音压制的熄灭。

一只巨掌缓缓的从金牌之中伸出,晶莹剔透,朝着九蛟抓了过去,轻而易举的把它们全部握在了手掌,就像是捏着九条蚯蚓一般,轻轻一扯,就把这九头恶蛟从铜柱之上扯了下来。

濮阳羽看的是心惊肉跳,高空之中忽然又传来一声嘶吼:“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杀我门人,毁我法宝?”

又是一只大掌从半空之中落下,将层层封印在古昆仑圣地上面的封印破去,落入了九龙柱之间,朝着从金牌之中伸出的那只手掌抓了过去。

濮阳羽不禁大为吃惊,这是九龙柱之主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法宝被人毁去,所以亲自动手,这个人弄够轻易的将昆仑圣地上方的禁止破开,少说也是三神境领域的好手,甚至还会更高。

这个人理应也在昆仑圣地之中,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轻易的感觉到自己的法宝被毁,他距离此地不知有多远,突然出手,道术不知跨出了多么长的距离,化为大掌抓了过去。

金牌之中伸出的那只巨掌将九头恶蛟抛开,却见这九头恶蛟只是被轻轻的一捏,就好像是死蛇一般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只有喘气的力气。

啵的一声,金牌当中的那只手掌朝着上方一番,和九龙柱之主的大掌狠狠的相撞,却未发出多大的动静来,只是啵的一声轻响,接着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濮阳羽只身一人在这两股霸道绝伦的气势之下苦苦支撑,可是在一旁的哥舒真人的力量没有濮阳羽的强横霸道,被这两股绝强之气压制的呈大字型贴在了地上,就连脑袋都没有办法抬起。

皋落霸仙的九龙柱轰的一声崩碎,四面八方的倒伏在了地上。这九根巨柱在一起合拢之时就如同一柄伞一样,九头恶蛟的妖元之气构成三面,具备了不可比拟的防御力,刚才就是这九头恶蛟的妖元,把王彩花的五行灭绝神光抵挡了下来。

可是此刻,九根铜柱彻底的损毁在了这两只巨掌的交锋之中,威力彻底的消失殆尽。

濮阳羽苦苦挣扎着抬起头,朝着九龙柱望了过去,才发现九龙柱之主的那只手掌已经在交锋之中破碎,而且破碎的不光是九龙柱之主的那只真元大手,而且就连它来时所经过的空间也已经破碎,现在金牌当中的那只手也已缩回了金牌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是有高人在此坐镇,怪不得敢杀我弟子,夺我法宝。”九龙柱主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明显是受了重伤,一边咳嗽,一边恨恨道:“如此大仇,我公羊山算是记住了,他日定当加倍还之!”

“原来是修真宗的公羊山,怪不得会如此厉害!”哥舒真人从地上爬起来,神色陡变,失声叫道。

濮阳羽有些疑问道:“公羊山?是个厉害角色?”

“那是当然,公羊山可是修真宗的老怪物,在他们老一辈之中可是个名头极其响亮的家伙,实力更是高深莫测……”

哥舒真人一边讲,一边抽身离去,转眼间就已经奔出了几里地远,大笑道:“小兔崽子,我哥舒真人不是你小子的对手,他日定当与你一较高低,夺回我的莲座。”

“噗嗤!”王彩花的袖筒当中闪出一道青光,转眼间就追上了哥舒真人。

哥舒真人目光闪烁,连忙运转起莲花诀,喝出莲花箴言,一座巨型的莲座将其包裹,密不透风。青光一闪而过,犹如切豆腐一般,不知道割开了多少莲瓣。

哥舒真人闷哼一声,又加快了脚步,踉跄离去,地上留下了一片血渍和哥舒真人的一条手臂。

王彩花将小青收回,想要追去,发现濮阳羽并未动弹,随即停下步伐,静静的站在濮阳羽旁边。

濮阳羽手中握着金牌,把玩一阵,真元包裹着一丝神识再次进入到了金牌的内部空间之中,想要再次激发金牌的威力。

“这枚金牌是我黄泉门的先门主所锻造,当年先门主和始皇帝大战之时落败,这才把金牌交予他手,作为许诺的信物。莫非金牌当中的那个白衣男子,是我黄泉门先门主的一丝残魂?”

濮阳羽的神识穿过层层空间,最终落在了金牌之中的大海之上,却见那名白袍男子,仍旧负手而立,站立在海面之上。

那白袍男子好像是发现了有人赶来,转过身来,濮阳羽仔细的打量着这名白袍男子,却见这个人眉宇之间流露着庄严之气,目光凌厉,气度雍容华贵,有帝王轩昂之气势,而且相貌长的极为英俊,并未由于他的威严,而破坏他的容貌。

相反,这是一个极其罕见的美男,而且其气势极其霸道,颇具一种独有的迷人风度。

这白袍男子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朝着濮阳羽望来,声音极为洪亮,大笑一声道:“项门主,本皇的都天十二煞的威力怎样?”

“项门主?本皇?”濮阳羽愣了一下,极其纳闷,却见那个白袍男子背着手,微笑道:“项门主,可还记得你我立下的三招之约?现在小弟赢了你,还望门主遵守当初的承诺,今后称我丰将政为皇,黄泉门须得听从我大秦皇室的调遣!”

濮阳羽的脑袋之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轰的一下,愣在那里!

“丰将政,丰将政?那他岂不是秦国的始皇帝?”

“金牌当中为何不是先门主的残魂,而是始皇帝丰将政得到残魂?”濮阳羽惊疑万分,搞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明明是黄泉门的仙门主锻造的这面金牌,却没有料到金牌当中封印的是秦皇丰将政的一丝残魂!

“项门主,小王的都天十二神煞的威力怎样?”丰将政又发出了,用同样的语气对濮阳羽说道。

“项门主,本王曾经和你定下的约定是否还记得?现在本王侥幸得胜,还请项门主”丰将政犹如背书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之前的话,虽说言语之间气势极为霸道,但是被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却令人产生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丰将政的这丝残魂好像被定格在了他所经历的某个瞬间,他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两句话,虽说他是在望着濮阳羽,但是眼神空洞,丝毫没有神意质感。

濮阳羽突然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霎时间便搞清楚了为什么秦皇政的残魂被封印在了金牌当中。

“丰将玉笙,曾经提及过,始皇帝丰将政挑战先门主,当时略胜一记,但也遭受到了重创,留下了隐疾,最后却是英年早逝,料想这个隐疾,就是他的一丝残魂被我黄泉门的项门主剥夺了的原因!”

濮阳羽的大脑当中飞过数不尽的想法,心想:“丰将政被我黄泉门项门主剥夺了这丝残魂,始终都没有办法修复,达到大圆满的境界,最终导致了他过早的死去,没有冲击到神皇之境。我黄泉门项老门主胸怀坦荡,把他的这丝残魂封印于金牌当中,随后交予丰将政,要是始皇帝发现了的话,将三魂修不完善,没准还可以在有生之年冲击至神皇之境,一统天下,只可惜这位一代霸主,却从未发现”

像丰将政这等霸主,对于这枚金牌的威力,怕是丝毫都没有入眼,他所看重的只是这枚金牌所代表的意思,手中只要握有这枚金牌的话,便能够号令黄泉门上下所有之人。金牌对于丰将政来讲,只不过是他和黄泉门项门主之间的信物罢了,没有必要去查探当中的秘密。

在他殡天以后,新任秦皇更无法祭炼这枚金牌,反倒是派出重病和皇室的高手严加看管,以防这枚金牌被黄泉门的人盗走,所以至今都未有人发现此秘密!

“都天十二神煞?秦宫十二铜人?难不成他嘴里所讲的都天十二神煞乃是他所开辟的禁法?”

濮阳羽不禁感慨一番,心下微动,立即问道:“敢问王爷,你这都天十二神煞如何修行?”

丰将政微微一笑:“若我丰将政日后称皇,你们黄泉门需听从本王调遣。”

丰将政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之前所讲的话,犹如机械一般,不管濮阳羽怎样去询问,却始终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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