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又见王家(3)(2 / 2)
三姨太吩咐青苗、青柳陪着潘子、黑风去一旁等候,自己则与火小邪单独聊聊。
按三姨太所说,她与火小邪分开后,纠缠于神秘人的心结渐解,与王兴相处甚佳,人也开朗多了,开始外出帮着王兴打点一些生意,这趟从北到南,第一是货物重要,她参与护镖,第二是领略一下南方的风情,游山玩水一番。
可三姨太说是这么说,言辞之间神色闪烁,看来还有许多事情瞒着火小邪,反而不断追问火小邪这三年在干什么。
火小邪说自己这三年一直在赤霞山中修行苦练,所以搞得十分狼狈,其他事情,胡乱搪塞了一番。三姨太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紧紧追问火小邪和谁练功,是否有什么话要告诉她,火小邪算是明白过来,三姨太一直以为自己和神秘人相识,是打算从他嘴里问出神秘人的消息。
火小邪哪里知道神秘人是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三姨太性子急,嘴巴快,不受控制地把自己三年里的真实经历说给火小邪听了。
原来三姨太和王兴修好是真,但心里压根没有忘掉神秘人,她就算不能和神秘人在一起,却还是思念不已,如同少女初恋,终身难忘。一年前,三姨太在山西境内走短途的商队时,神秘人终于出现,三姨太以死相逼,再三追问之下,神秘人才对她说出了实情,原来三姨太仅仅是长的有几分神似一个死去的女子,神秘人出于对这个女子的思念,才对三姨太若即若离,见面时情深意切并不是假的,而是将三姨太当成替代品。然后神秘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办,再没有更多解释,消失不见,三姨太虽然心疼不已,却更为痴恋神秘人的一往情深,心想哪怕能做个替代品,也心满意足,于是跟着商队外出,以求能再见神秘人,一吐哀思。
三姨太事情说得少,感情说得多,用语肉麻不已,火小邪听得全身鸡皮疙瘩层层叠叠,也明白三姨太是想让自己日后转达给神秘人,所以说话才恨不得掏心掏肺的真情,火小邪硬着头皮听完,心念猛转,已从三姨太中的话语中摸出了蛛丝马迹。
三姨太神似死去的女子;张四爷的爱妻之死也是和神秘人有关;水妖儿再三指责水王流川对生母不负责任;水家要把张四爷折磨得半死不活才肯罢休;神秘人的身手飘逸之极不在盗拓之下;加上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难道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
火小邪越想越觉得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水妖儿、水媚儿是水王流川的孩子,但生母却嫁给了张四,怪不得水王对张四有深仇大恨,水妖儿要去偷张四的至宝玲珑镜,用尽手段折磨张四和御风神捕,不是水王流川暗中支配着一切,还能是谁?
三姨太见火小邪沉默不语,思考良久,忍不住问道:“火小邪,如果你知道神秘人是谁,便告诉我吧,我实在不愿受这种茫然无措的煎熬,唉……”
火小邪嘿嘿一笑,颇显为难地慢慢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但你一定不要说是我说的。”
三姨太大喜,连连点头。
火小邪低声道:“你可知道五行贼王?这个神秘人就是其中的一个贼王!”
“什么!”三姨太作为青帮帮主,当然是听说过江湖中盛传的五行贼王的名头,可听到火小邪这样一说,还是难以置信,“火小邪,你可不要开玩笑!”
火小邪故作神秘的左右张望一番,低声说道:“他就是五行之水的水王流川,绝无虚言。”
火小邪尽管推断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但告诉三姨太自己的推断,并非是火小邪觉得三姨太可怜,而是对水王流川玩弄自己的命运,劫走水妖儿等事情恨之入骨,巴不得给水王找些麻烦!哪怕是三姨太这种情情爱爱的麻烦!
火小邪心中邪邪地坏笑,想道:“流川你这个水里的王八羔子,有你的好看!三姨太是木火两行界众王兴的老婆,王兴又是木王高徒王全的儿子,木火两家关系不错,加上三姨太这种张扬的性子,绝对闹腾起来够你吃一斤的!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水王流川,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日后定要你一样样还回来!”
三姨太眉头紧锁,神秘人竟是五行贼王的水王流川,这可是相当的麻烦!
火小邪见三姨太面露难色,微微一哼,补上一句:“三姨太,可能王兴王老爷已经知道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但他害怕水王的势力,才装糊涂,甘愿戴绿帽……”
三姨太神情难安地说道:“别说了!我确实有违妇道!这不用你来提醒我!”
火小邪装傻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嘴巴欠打。”
三姨太急促喘息,紧咬嘴唇,说道:“火小邪,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神秘人的身份,现在我的心里很乱,咱们这就回去吧!你和我都装作暂时不认得,我自有安排!”
火小邪说道:“是,谢谢三姨太照顾,说实话,我和我那小兄弟真不知道去哪里。”
其实火小邪心里想:“水王流川应该就在南方,如果他再见到三姨太,这出好戏,我可舍不得错过!”
两人一言不发地快步往回走去,刚上到小坡之上,就听到驿站前院枪声大作,一大群人冲到院外乱放枪,闹成一团,有人嘶吼起来:“抓贼啊!抓贼啊!”
院内乱枪响起的时候,潘子正和青苗、青柳聊得不亦乐乎。青苗、青柳虽然冷傲得很,但仍然是春心一片的少女,这么多年跟随着三姨太,没有多少功夫和男人接触,基本上都是抗拒之态。王家堡硕大的地方,能和她们说话的男人也不常见。倒不是青苗、青柳讨厌男人,只是碍于脸面,加上三姨太管教甚严,所以她们两个才一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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