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ter 11 楚之白珩(1 / 2)
“阿苏高考考多少分啊?”何顺宇问。
“715分。”
阿苏回答时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这分数全年级第二啊,怎么就不能上B大了呢,B大的语言文学录取分数线是671分。阿苏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纠结,越纠结就觉得越委屈。
“好孩子,考得这么高分,上B大肯定没问题的。”李国海听后,顿时觉得脸上有光,笑得荣光满面。
“老二,你可长威风了,祖坟上冒青烟了吧,养了阿苏这样德才兼备的孙女。”何顺宇羡慕着。
“那是。我李家的后人能差到哪里去?”李国海神气万分地说。
“哼,她是继承了翔楷和苏墨的聪明和善良,你们爷俩猾得跟泥鳅似的。”何顺宇看向阿苏,笑意盈盈道,“阿苏被哪个学校录取了。”
“S……S大!”阿苏脸色尴尬,并不是觉得S大不好,而是她觉得她没能帮苏家争口气,反而丢了苏墨的脸。
“哦,真是可惜了。“何顺宇面露遗憾之色。
阿苏听后,差点哭出来。
“不过没关系,S大虽然不如B大,在本市可是一流的好学校啊。阿苏不错,你和S大的缘分挺深的。想当年你妈妈刚毕业就被S大录用了,她还特定把房子买到S大附近,方便上下班。哎,可惜了……”何顺宇再次面露遗憾之色。
“这不正好,阿苏随时都可以回自己的家住。”奶奶笑着说,“而且,晟儿他们几个都在S大,能有个照应也不错。”
阿苏心情压抑极了。他们也在S大?敢情S大是他们开的啊!
餐桌上,何顺宇一直和阿苏说话,对她嘘寒问暖,在他的密切关心下,阿苏成为众矢之的,在他人的眼里可谓风光无限,可在阿苏的心里却烦透了这样尴尬的处境以及脸上虚情假意的笑意,她宁愿自己是被忽略一旁的隐形人,也不想高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要承受李晟和李婉儿如针般尖锐的视线以及何毓不明所以、面无表情的眼神。
“老头,你真啰嗦!”何毓不耐烦地插话。
阿苏一脸震惊地看着何毓,他好大的胆子啊,竟敢顶撞他的爷爷。
何顺宇一脸不爽地看着何毓,“你这混小子,有你这么同爷爷说话的吗?”
“是你说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会儿,你怎么忘记这句话了。”
“你这混小子,我懂得的大道理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还需要你教我吗?”
“没啊,只是想提个醒而已,阿苏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吃一口饭呢,你怎么不体谅体谅人家?”
阿苏听后,尴尬地看着自己的碗,她一直都很想吃饭来着,无奈何爷爷盛情难却……
何顺宇震惊地看了何毓一眼,再看看阿苏碗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再看看其他人都撂下筷子坐在一旁聊天。
“哼,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何顺宇笑容慈祥地看着阿苏,“阿苏,看你瘦不拉几的,多吃一点。”
阿苏顶着众人的视线点点头,尴尬地夹菜吃饭,无奈众人的视线太过火热,最后索性连菜也不夹了,闷头扒拉着白米饭,食不知其味地嚼着。
好不容易扒完米饭,见众人没有要离去的迹象,阿苏沉默不语地坐了好一会儿,听着他们三三两两聊天,自己又插不上话,无趣得很,索性回自己房间呆着自在些,“爷爷奶奶、何爷爷,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阿苏刚说完就后悔了,众人的视线再次射在她身上,心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阿苏不安地在心里默问了自己一句。
何毓看了一眼楚歆,楚歆即刻会意,“李爷爷、李奶奶、何爷爷,我也吃饱了。”
李国海看了阿苏一眼,没好气道,“吃饱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阿苏的心里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她哪里做得不好让他这么不待见自己了?
这一餐饭,阿苏吃得可真消化不良啊。生活在这样的大家庭,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可真不容易。
阿苏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楚歆跟在她身后,小声道,“你知道刚才李爷爷为什么生气吗?“
阿苏摇摇头。
“李爷爷家的家教很严的。在餐桌上吃饭,长辈还未离席,晚辈就算吃饱了也要等长辈离桌了才能离开的。你没看到么?李晟和李婉儿早早就吃饱了也没有开口说要离开。”
阿苏不懂这个。她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过,不知道有这样的家规。而且这样的家规未免太苛刻了吧!
“你看李晟和李婉儿被教养得多彬彬有礼啊。他们两个无论走到哪,从来不失礼于人,就算心里不耐烦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阿苏点点头。相比于他们两个,阿苏的表现太失礼于人了。
“不过,我不喜欢他们两个这样,表里不一,心里明明就是厌烦得要死,人前落落大方,人后再各种抱怨吐槽……”
阿苏眼神有些诧异地看着楚歆,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怎么会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他们的不是呢?
楚歆看向阿苏,摸摸自己的脸,“看我干吗?脸上沾脏东西了?哪呢?”
阿苏摇摇头,“刚才谢谢你了。”
“嗨,多大点事呢。我和我哥从来自由惯了,在老一辈人的眼里,我和我哥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早早对我们放养了。对了,还有何毓,他可是我们这一群人中最叛逆的,你看到没,何爷爷看何毓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为什么?”阿苏好奇着,刚才饭桌上,何毓还很胆大地喊他为“老头”,如此不礼貌的称呼在李家是不是得家法伺候啊。
来到阿苏的房间,楚歆拿过床上的抱枕坐在椅子上,回答阿苏的问题,“何家三代,出了两代军人,何爷爷和何伯父。何爷爷当了一辈子军人,现在退休了,他从小就对何毓灌输了要当军人的思想,从他懂事时,就对他特别苛刻,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以后从军做准备。何毓从小就很叛逆,总爱和大人对着干,何爷爷不让他做的事情他统统都做了遍,就是为了反抗老一辈强加在他身上的意志。所以,就像你看到的,爷孙俩窝里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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