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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时,天气忽然阴起来,沉甸甸的乌云坠在空中,遮天蔽日,几声闷雷突响,亮紫色的闪电撕开乌云,劈出一道刺目的光,雨滴很快掉下来,初时如碎珠,继而成丝,最后已是磅礴之势,哗哗的砸下来,漫起一帘水烟,雾蒙蒙的,只见满地水光涟漪,结起一层霜一样的白。
赵之臣又来接她,撑着把伞站在门口,晚卿慢慢走出来,钻进伞底,耳边尽是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噼噼啪啪,像有凿子在不停的敲。
地上湿滑,她又有些恍惚,下楼梯时一脚踏空,险些摔下去,赵之臣眼疾手快的钳住她的胳膊,那样子竟像比她还紧张,然后手便一直虚托着,生怕她出了差错,晚卿不由看了他一眼,赵之臣道:“本来下这样大的雨,实在不该请您去的,可今天七少正好得空,说什么也想见您一面。”晚卿听了,步子走得愈发急了些,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
赵之臣还有事,她便一个人上去了,电梯升的很快,红色的数字不停变换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顶层,门‘叮’的一声开了,她走出来,脚下是松软的地毯,像踏在云上一样,一步步都是轻飘飘的。
容七少难得穿了一件居家的白衬衣,较平时少了些凌厉,只见君子温良如玉,他本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财经杂志,见她来了,便随手丢在一旁,也不起身,轻道:“算着时间也觉得你该到了。”
晚卿站在门口,她的衣角被雨打湿了些,像绣了一圈深色的荷叶,只静静的望着他。
他一怔:“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宛若梨花含露初绽,有暗香袭人,他竟看得有些呆了。
陈姐没在,偌大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晚卿也没多问,只若无其事的道:“今日的雨可真大,路上积了水,车子险些开不进来。”
他笑道:“你放心,赵之臣就是背也会把你背来的。”
是啊,容止非就是这样的男人,有无数人等着为他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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