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狼嚎(1 / 2)
王二庆瞪红了倒三角眼,执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刻他很想杀人。人爬得越高,摔得便越惨,身上没钱时,两个窝窝头就能对付一顿,可是八百万徒然就输得jing光,这让王二庆觉得仿佛从松软舒适的云端直直地摔进了山沟沟里。
杀千刀的,八百万啊,八百万换成一沓一沓的人民币,放在跟前那也有小半个人高了吧?
王二庆是大西北人,祖上三代都是倒斗摸金的行家,他本人原先也是个三流盗墓小团队的头领。说是小团队,其实也就多了他小舅子和堂弟二人。西北大墓多,摸金校尉数量也惊人,历朝历代的大墓动辄上百个盗洞,都被那些无良的摸金贼子们如鬼子进村般扫得空荡荡的,剩下的一些品质高一点的大墓也早让官方考古队给霸占了。
前几年王二庆带着小舅子和堂弟天南海北地捣腾,除了在云贵高原上摸出几个穷土司的小墓,弄出几样不痛不痒银器外,也没摸到几件上档次的玩意儿。一次无意当中听潘家园里收古董的老家伙说,北边儿中蒙边境上有些还没能发掘出来的宋元大墓,如果能不小心撞上一个,倒出几样宋代官窑的瓷器或者上点品质的玉玩来,这辈子倒是真的不愁吃喝了。
等王二庆领着小舅子和堂弟踏进那诡秘广袤的原始森林,他才知道要在这种地方寻着金族贵族的大墓难于登天。三个人在原始森林里徘徊了数月,最后正要不甘心地退出来时,却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扎着兽皮的野人居然能够跟几头恶狼相安无事地群居在一起,更让人吃惊的是,这野人不仅如人猿般动作敏捷,而且扑杀猎技不下恶狼。
一看到那与狼群茹毛饮血的野人,在原始森林里兜了几大圈的王二庆顿时计上心头,这野人放笼子里用卡车载着,到个地方围上一圈就收门票,究竟就是老天爷赐他的赚钱机器。
合计后,三人先用麻醉枪解决了两只狼,却没想到中间一只前腿稍短的灰狼居然发现了他们,三下五除二便扑上来咬死了胆小如鼠的小舅子,幸好堂弟眼疾手快,一枪打晕了那头狼。可还没来得及上弹药,那野人居然也咆哮着扑了上来。幸好王二庆一直候着他,一枪解决问题。
死了同伴,堂弟挥刀就想宰一地的狼剥皮卖钱,却没料到狼窝里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狼崽子。王二庆拦住磨刀霍霍的堂弟,两人居然想出办法绑着野人和那只短腿狼,带着一窝狼崽子走出了原始森林。
野人和短腿狼苏醒后,几次想挣扎暴起偷袭,但突然发现狼崽子也落在王二庆两人手中,一人一狼顿时便投鼠忌器。更让王二庆料想不到的是,这对人狼组合居然能听大致听明白他想表述的意思。之后更是他说什么人和狼就干什么,只要每天放短腿狼给狼崽子们喂nai就行。
王二庆本是想把野人跟狼一块儿拉出去装笼子里收参观费,一路也小赚了万把块钱,没想到在广西碰到一个开地下拳场的奇人,一看到那野人就提出,他出五万块,只要让那野人跟一个泰拳高手打一场。
王二庆一琢磨,这一路下来小半的也就弄了万把块,就算野人被打死了我赚五万块也值,大不了再找找有没有可以捣腾的大墓。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野人一上场,三下五除二就咬断了那位泰拳高手的脖子,这下便一发不可收拾。王二庆的人狼组合在南方黑拳市场慢慢打出了点名气,两年的功夫,他跟堂弟两人带着人狼组合跑了南方不少省市的地黑拳市场,每场必赢,真被他赚了小千把万。
这回beijing的场子通过广西那边带话,说是不轮输赢,出价两百万,只是这回不跟拳手打,而是斗犬干。一听两百万,王二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平时打一场赢了也就七八万的样子,两百万他得带着这对畜生跑多少地方啊?
按照惯例,王二庆出觉得人狼组合说啥也不会输,平局那是更不可能,哪位这野畜生不把对手咬手体无完肤?而且这回不光野人上,那只咬死他小舅子的短腿狼也上,如果这样的组合也打不赢一条狗,还要这俩儿畜生有什么用?
于是,王二庆很窝心地在这对金牌组合上押了八百万,就算是十赔一那也能小赚八十万,加上两百万的出场费,这回绝对是从业以来的大生意啊。而且他已经联系好了,下一场就带人狼组合去越南打,那边的出场费给得也不少。打完越南就去泰国,到时候没准儿赚个上亿也是小意思。可是,王二庆打得“砰砰”作响的如意算盘却在上一刻前功尽弃。
八百万就这么一下子没了,那是他辛辛苦苦带着人狼组合打了上百场才攒下的家底啊。
王二庆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狠狠瞪着笼子昏迷不醒的一人一狼,他根本不信“力”连一只狗都打不过。“力”是他帮野人取的,很早之前他在镇上的小录相厅里看过一部叫《力王》的香港录相,电影里头如不死小强般的力王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而后来他便给野人取名为“力”。如果连只狗都玩不过,他还能叫“力”吗?王二庆根本不信,他觉得一定是这对畜生在跟他耍花样。
他狠狠地将手上的鞭子摔在地上,双手抓着铁笼的栅栏,疯狂地摇动着铁笼一侧:“cao你祖宗的畜生,你们这两个狗ri的玩意儿,老子的八百万啊,八百万就泡汤了,你们他妈的给老子起来,接着打,起来……”王二庆将疯了一样拼命晃动着铁笼,突然,他猛地冲进驯狗师出场的通道,隔笼后厚重的红se幕布一阵抖动,王二庆居然冲进了隔笼。
正跟谢嫣然寒暄的李云道最先瞥见笼中的人影,眉头一皱:“这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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