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血嗜血(1 / 2)
休伶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休仪,源自于她们身上的蛊,而这蛊源自血脉与生俱来,倒是个需要慢慢追根溯源的故事。
叶休仪与叶休伶是姐妹,其母为叶家门徒,产子后与其父私奔,若干年后被叶家抓捕而归,母亲受叶家刑罚亡故,姐妹成为叶家门徒,而她们身上的蛊,乃是其母打定主意要私奔时便下给了她们姐妹的,为的是生怕兵荒马乱中姐妹分离。
人这一生中会做很多事情,由机缘巧合,有些成为笑话,有些成为谶言。
休伶随金寒池来上海许久,她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如若休仪和猫鬼在上海,不知为何怎么都感知不到,然而就在休伶已经犹豫着是否该劝金寒池放弃的时候,休仪出现了。
至于,休伶为什么一定要将休仪的所在告诉叶君霖,金寒池虽然也问了,但与其说是追问,不如说是抱怨。
他知道原因--休仪若是被自己带走,恐怕会引来叶君霖的憎恨,最终迁怒于休仪身上。
“所以说,归根结底,你还是惦记着她们叶家人,”金寒池闷声闷气地低声抱怨道:“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休伶为什么会跟着金寒池走,这原因她自己最清楚,只是羞于启齿去说,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说法令人委屈,可到头来也不想对金寒池解释什么了。
该理解的事情,他自然会理解,不能理解的,哪怕说穿两片薄唇,终究也是难懂。
而站在休仪的立场上来看,之前她之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压制身上的蛊,不肯让休伶发现自己,是因为不想被人打扰了她和袁兢神仙眷侣的惬意生活,如今又要暴露自己,也自有其中缘由,她认为,该是时候有人来出面帮自己一把了,至于到底是金家人还是叶家人,只要能帮自己对付陈啸风,是谁都不重要。
孔勒大意,不该用了休仪的碗筷,当他胆战心惊地判断着休仪会否给自己下蛊的时候,殊不知蛊毒已经因他那个小小的动作而进入他的血脉,故而,隔着几道跨院的东上房里,休仪只是坐在桌前纹丝不动,便将正堂内孔勒与陈啸风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陈啸风是只老狐狸,在表达了对弥光的赞赏之后,他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孔勒脸上的嫉妒神色,那种享受的感觉,就好像在看一出自己亲手安排的好戏。
“大阿爸,”孔勒放下碗筷后深吸了口气,弥光的人刚给陈啸风解了蛊,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弥光的坏话,对自己并无好处,干脆话锋一转道:“这蛊虽然是解了,可是事情总不能这样没个说法就算了,我听说那天晚上袁兢来过,那小子最近就一直不大老实,搞不好就是他在背后捣鬼,依我看来,这人不除不行啊!”
“这种事情你以为我想不到?还需要你来提醒?”陈啸风哼笑一声道:“我已经命弥光去处理掉他了。”
陈啸风对袁兢恨得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却成了自己的上辈儿,这事情论面子就不能忍,而连陈啸风自己都承认自己心胸狭窄,所以袁兢凭着对老爷子的攀附成了“大”字辈,光凭着一点就让陈啸风在心里对他判了死刑,从这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
让弥光对付袁兢,做的好了,是他陈啸风独具慧眼,做的不好,也恰好压一压弥光的风头,不过在这之前,陈啸风倒是没想到孔勒会主动请缨,故而听完这话之后,陈啸风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感到有趣,倒是想看看这孔勒有什么计划。
果不其然,陈啸风一说已经安排了弥光来做事儿,孔勒再也绷不住眉眼间的不悦,他咬了咬牙后故作一脸恳诚地望着陈啸风道:“大阿爸,弥光最近做的事情也是不少,这孩子年纪小小的,总是将什么担子都压在弥光身上,我们也于心不忍,反正只要不动声色将袁兢做掉便是,如此一来,倒不如我派几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