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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反手抓住后背的头,用力一扯,便把她自己的脑袋扯了下来,抓在手上。林仕森看着眼前的这一具无头女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此时,他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想下床跑出屋子,也不能动一动身体,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要被这个女人吃了。
忽然,那个女子将头扔向林仕森,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林仕森颈间。他见那个脑袋睁圆血红大眼,眼眶周围都迸出血丝,她张着血盆大口大叫一声:“还我命来!”话音刚落,她一口便咬向林仕森脖颈,殷红的鲜血瞬间从女子嘴角飞溅出去,四下散落在床单和地上,如同开满了一朵朵红玫瑰。林仕森惊恐的睁圆双眼,他想叫喊,可叫不出来;他想逃跑,可身体又不听使唤。他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等死。他看见女子的头在不住的啃食自己,看见那具没有头的身体,像是被割掉脑袋的鸡,在屋内乱撞。就在着这时候,他又看见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带着一群小鬼,蹦蹦跳跳的来头屋里,它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一个个的睁着怪眼狞笑着瞅着林仕森。他听见黑白无常开口说:“你阳寿已尽……”他看见牛头马面举着铁链走过来拴住他,还有一群小鬼在蹦蹦跳跳。
“啊!啊!啊!救我!”林仕森扯开嗓子大喊出来。此时,他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喘着大气,屋内什么也鬼怪没有。原来是个噩梦!他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黏稠的汗珠,他快速的抚摸着身体,没有发现一点伤痕,有的,只是全身的汗水。“她又来了!”林仕森轻声自语。
窗外电闪雷鸣,雨水狠狠地打这窗户,“噼里啪啦”的响。林仕森的心脏扑腾腾地乱跳。他看了看表,不多不少,恰巧是凌晨十二点。他心里害怕极了,不敢出屋去找严再新,他给距离几步之遥,严再新居住的客房打过去内部电话,电话“嘟,嘟……”的响,没人接听。他又打严再新的手机,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他以为严再新已经熟睡,想下床去喊他起来。可是,他的腿总是不听使唤,不敢迈出一步,他怕走廊里有小鬼在埋伏着。
林仕森卷缩在床上,嘴里一遍一遍的小声嘀咕:“女鬼菩萨,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女鬼菩萨,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女鬼菩萨,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他像念咒语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林仕森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女鬼知道他不姓“林”,而姓“柳”!好像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全都被那个女鬼知道个一清二楚。
林仕森惊恐得望着窗外,他霸道一世,却没想到现在的精神状况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人再要稍微吓一吓他,就会令他魂飞魄散。一连七八道闪电从空中劈下,亮光照进室内,像是有人在给他照相,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故意在收集他此时脆弱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空气很潮湿。昨夜的风雨早已不见踪影,只有路面的雨水向人们证明着昨夜的风雨有多大。达万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林月用力推了推还在熟睡的牛芳蕊,说:“鬼鬼,你看看……”牛芳蕊揉了揉松惺的睡眼,看着林月手里的摄像机。画面显示着严再新吸毒的影像。牛芳蕊说:“看来赵妈说的一点不差!唉,毒品这玩意真是害人。”她指着射像机里的严再新说,“你看,他多瘦呀,都皮包骨头了。”林月鄙夷地说:“你还挺同情他,你知道他骗了我爸爸多少钱吗,肯定不是个小数!”牛芳蕊不唸声。林月关了射像机,一边穿衣一边说:“走吧,把这个录像给我爸爸看看去!”
林家别墅的小院,经过一夜的风雨洗礼,院内的各色春花都被雨水打落一地。屋里的佣人像往常一样各忙各的,其中一个年纪不大长相靓丽的女孩,推着装有热腾腾的小米粥,鸡蛋,奶酪,面包,以及一大块牛肉的餐车,来到林仕森卧房门口,轻轻的叩击两下。换在平时,林仕森已经礼貌的在室内说句“请进。”了。这女孩面带微笑的等着林仕森说“请进。”一分钟过去了,她没见林仕森说话。她以为林仕森或许是昨天太忙碌了,还在睡觉罢。“铛,铛”,她又轻轻地叩两下门,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回音。女孩在别墅工作两年多了,这两年间,只要林仕森住在家里,就由这个女孩专门负责给他送早餐。在平时,她敲过门后,不超过十秒,室内就会传出“请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别的情况,她早已习惯了这机械过程,或许在她心中也成了林仕森的特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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