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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急忙下车查看,发现车身刮了一道细细长长的划痕,她心疼的要命,扭头对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说:“你怎么骑车子的呀,你看给我车刮的!”倒在地上的那人,解开围巾,撩下帽子,露出一副和年龄不相称的青少年相貌,他不是徐小春还能是谁。徐小春坐在地上小心的扭了扭腰,晃了晃脖子,又微微地伸了伸四肢,发现身体并无大碍,随说:“大姐,是你开车撞我!你看,都这个位置,路边了,哪有你这样开车的啊!”徐小春指着撞车位置给林月看。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酸臭酸臭的,好想什么东西发霉了一样。徐小春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这个怪味,他抬头望望四周,除了围观的人群,并无奇怪的东西,可以肯定这个怪味是某个人身上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众人的眼光下,林月有点害怕,心里更是着急,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喂……一会儿我就到了,五分钟吧,……恩,恩,就这样了。”林月挂了电话,着急的对徐小春说:“你说咋办吧,我赶时间,你开个价吧。”徐小春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貌出众,衣着不俗的保时捷女,生气的说:“你有钱了不起啊,我就不开价,咱们还是公事公办!”说着掏出手机要拨打122。林月见状,上前一把抓过徐小春的手机说:“我真的有事,你别胡搅蛮缠哦。”说完她回到车里,打开皮包,掏出一张名片和一刀崭新的百元大钞,走回来,对徐小春说:“这个你拿去,你的手机我没收了,顶算我赔你手机、车子的,剩下的你自己拿着去医院检查,要是不够,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说完,林月把名片和那一刀百元大钞放到徐小春身前的地上后,不由徐小春分辨,拿着徐小春的手机,转身回到车里,打着火,轰上油门,“嗖”的消失在十字路口。

天空的小雪,渐渐地变成了中雪。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徐小春坐在地上,还在愣神,他把那张名片拿起来看,上边写着“林月”这个名字,以及所在的公司和职位。就在林月把名片和钱放在他跟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刚才那股怪味,原来是出自这个姑娘身上,顿时让他错愕,他无法想象这么秀丽的一个姑娘,她身上怎么会有酸臭味。

林月驾车赶到公司,进了大门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不想让太多的陌生人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怪味,出于这个原因,她很排斥和陌生人接触。至于熟人,她也是不愿意过多的来往,尤其是她大学毕业后,身体产生怪味以来。时间久了,她的朋友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闺蜜还有交集。

在林仕森的办公室内,林月向李易道士礼貌的打着招呼。办公室比较大,林月刻意离着李易远远地坐下,避免让他闻到自身的异味。乍一看,李易他身材瘦弱,头上蓄着长发,戴着无框眼镜,身披黑色道袍,双手扶膝,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显得文文弱弱,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是,林月觉得这个李易不论是着装神态,还是眼神和表情,总给人一种妖里妖气感觉。林月刚刚撞了车,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奸诈的气息的“奸人”,当下产生了要耍一耍他的打算。

林仕森开始给林月介绍,说:“小月啊,这是李易道长,崂山飞仙观道长。李大师能在水下憋气三小时,身体能过高压电。他能够治好你的病。”李易听林仕森说完,心里得意洋洋,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林月斜着眼瞟了他一下,看到这李易一脸奸笑,心想:既然你能身体通电,那咱们就试试看。林月礼貌的跟李易点点头说:“李大师好,真不敢相信李大师有这种神奇的本事,你真的是道士么?”李易笑了一笑,说:“贫道是真道士,我的本事并不稀奇,其实只要认真修炼,人人都可以坐到。”林月问:“李大师,我这个病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么?用什么办法治疗呢?”李易又是一笑说:“林姑娘的情况,我已经听你爸爸说了,像你身上的问题,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要林姑娘你配合我的治疗方式,不出仨月,我保证见效。”林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根别针掰弯,对着李易晃了晃,嘟着嘴说:“既然李大师身体能过高压电,那么,过过墙上插座里的普通电,肯定没问题, 现在让我看看好么,你就攥着这个别针,插进插座怎么样?”林仕森对着林月说:“别胡闹,你要是知道,李大师可是大明星,大老板,达官显贵的座上宾,今天是来给你治病的,不是来满足不好奇心的。”林仕森嘴上这么说,其实他也想看看李易表演身体过电的绝技。林月并不理会她爸爸的话,她找来一个插排,通上电,放在李易面前,又把别针递到李易手上。此时林月察觉到,李易的脸上有点为难的神色,她微微一笑说:“请把,李大师。”李易闻到林月身上的怪味,皱着眉头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自古道士不已炫技为荣,更不能随随便便的显露神通,反正他就是不按林月的要求,攥着别针往插座里插,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过电的本领是骗人的,他怕电死。

林月见李易死活不愿意表演身体过电的本领,只好不再勉强。林月问李易:“既然身体过电不能随便显露,那你用什么方式给我治病呢?我听人说,李大师一般是用电流来断症,治病。你是不是想把我电死呀?”李易神色有点难堪:“林姑娘的病,我觉得可以不用电流来治疗,我在山上的道馆里有一壶灵丹……”林月听到“灵丹”二字,忍不住打短李易的话:“仙丹呐?是不是吃了就长生不老的那种金丹灵药哇?”李易听林月的话语间带着讥讽,心想:你这小丫头,还真和你那个迷信的猪头老爹不一样,看来我还是趁早撤了。李易说:“吃了长生不了,我不敢说,但是,那个制作灵丹的药材,是我从崂山山顶采下来的,这些草药终年吸收日月精华,再加上我炼丹时施加的法力,吃一颗完全能够强身健体,祛病延年。”李易说完,眼神扫过林仕森,发觉他被自己嘴里说的“灵丹”给吸引了去,表现出对“灵丹”的渴望。李易心里微微一笑,心想:你闺女这么难缠,她不相信我,那就算了。看你这么好奇“灵丹”,那我不用这个东西敲你一笔,真对不起我。

林月见李易出神的看着自己父亲,她嘴角扬起一丝坏笑,瞬间她抓住李易拿着别针的手,对准插座孔,猛地插进去。刹那间李易被电流电的手臂发麻,把他整个人从坐位上弹起来。幸运的是他没有被电流吸住,不然肯定会被电死。“哎呀,电逝我了,哎呀哎呀……”李易尖声怪叫。

林仕森看着见李易被电的怪模怪样的,走过来询问:“李道长,你没事吧?”李易摸着发麻的手臂,吹牛说:“没事,没事,刚才我没运功,所以被电一下,要是我运好气了,肯定不会这样。”林仕森听了深信不疑,转过头看着林月,责备说:“你怎么能这样啊,太没礼貌了吧!”林月嘟嚷着说:“他不是说能身过高压电么?原来是吹牛,现在我可不信他说的什么带电治病的鬼话。”林仕森听了有点生气,伸手指了下林月,以使让她闭嘴。林月猴了李易一眼,扭头走出屋子。

此时李易感觉自己出了洋相,不想再做久留,起身告辞。林仕森送到门口说:“李大师,你刚才说的那个‘灵丹’,能不能让给我几颗,至于小女的毛病还请李大师多多费心呢。”李易被电的心里有些发慌,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一句:“别让她跟我作对,不然的话,半年之内,她全身腐烂而死!”林仕森听了,先是一愣,心中立即冒火,直接就是一拳,着实的打在李易的脸上,只听“咔啦”一声,李易的门牙被打断一只,飞了出来。李易捂着流血的嘴吼:“姓林的,你他妈敢打我?”林仕森生气的说:“你刚才说啥来着?你再说一遍。”李易看着身强体壮的林仕森,自知要是和他动手,自己会更加吃亏,只好灰溜溜的跑了。林仕森没想到李易这么不禁打,轻轻一拳就把他门牙打掉一颗。他看着李易也不寻一下被打掉的门牙,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林仕森他也不敢再做什么动作,心里有点犯怵,害怕他李易真的会施法什么的。

从小娇生惯养的林月,长大后,养成了乖张,骄横,任性,等等各种大小姐脾气。这不,林月被林仕森用手指头指点了一下,她就生气的跑了。头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林月的身体慢慢的出现了一股怪味,一种腐烂的酸臭味。为了治好这个怪病,林月在家人的陪伴下,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结果呢,钱没少花,病没治好。这种怪物一如既往的伴随着林月,她向东走怪味就跟到东,她去西边怪味就跟到西。久而久之,林月变得越来越孤僻自卑,只愿意和一个叫牛芳蕊的姑娘呆在一起。她俩是表姐妹。

林月气冲冲的驾车去找牛芳蕊,没过多久,来到乡下的一家农场。林月找到牛芳蕊劈头盖脸的说:“鬼鬼,我爸他今天又领来一个妖人,说什么要用电击的方式给我治病!”牛芳蕊扑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大眼,傻笑:“表姐,啥叫电击方式呀?”林月双手摇晃着牛芳蕊的头说:“你个傻玩意,你个傻玩意,你要试试么,要不要尝尝电棒的味道?”牛芳蕊拨开林月摇晃着自己头的手,说:“哎呀, 表姐,你弄痛我啦,快撒手!”林月哼了一声,说:“这就是电击疗法,走,打扮打扮,跟姐逛街去。”

牛芳蕊把她的闺房装修的一片粉红色,墙壁贴着各种古灵精怪的卡通小动物,屋子四周遍布着毛绒娃娃。由此可见,她即使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多时了,还是像小娃娃一样保持着,天真好奇的心态。

房间内,牛芳蕊闻着正在往身上喷香水的林月说:“姐啊,真俊。现在你浑身都是兰花味,一点也没有臭味了,给我也喷点呗。”林月拿着香水,故作要往牛芳蕊脸上喷的动作,说:“鬼鬼,你说姐倒霉不?咋就得了个‘香妃’病呢?”牛芳蕊笑嘻嘻的说:“我哪知道哇。我的大表姐你要带我去哪里逛街啊?”林月叹气:“今天咱们去‘友谊’看看,看看有什么款式好的衣服没。”

两人出了门,没走多远,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一脸无奈的表情,手提铁桶慢悠悠的走过来。林月伸手打招呼说:“牛伯伯,你这咋看上去不高兴的样子呀?”那中年人是这个农场的老板,牛芳蕊的父亲——牛白犀。牛白犀叹气说:“咳,别提了,今天又倒了十多桶牛奶了,这都是钱哪,这白花花的钱,都扔在地里了。”林月听完,不唸声,唯有无奈。牛白犀打趣说:“林月啊,以后牛伯伯农场倒闭,吃不上饭的时候,我就去你们集团打工吧!到时候可别不要我哦!”牛芳蕊笑嘻嘻的附和:“表姐,到时候,我也去你那打工!”林月笑说:“来呀,我巴不得你们都来呢……牛伯伯,我要和鬼鬼去逛街了,你忙哦,回见咯。”林月说完,带着牛芳蕊上了她的保时捷跑车,消失在牛白犀视线内。

来到“友谊”百货,林月和牛芳蕊就像是坠入花丛的一对蜜蜂,东转转,西逛逛。两个人,四条腿,步调一致,不停地走:两个人,两张嘴,你一句我一句,没完的聊。牛芳蕊走进一间店铺,拿起一件深黑色风衣比在身上:“姐,你看怎么样,好看吧?”说完,她对着镜子美滋滋的打量,欣赏。 林月斜着眼鄙夷的说:“像狗屎。”服务员听见后,说:“这姑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呀?”林月不唸声,只是拉上牛芳蕊,向着商场内的顶级时装店,径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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