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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春天来了,气温上升,万物复苏,一派生机嫣然的的景色。林月心情开始变得烦躁不安。琴房内,林月穿着一袭汉服,轻抚古琴,一开始弹奏的还很有意境,可是越到后指法越乱,曲调也越来越嘈杂。此时她自感心中烦闷,再也弹不下去,索性拂袖站起,转身走到窗前望向后花园。心想:林月你这是怎么了,琴都弹不下去,有什么心事吗?她见花园里的柳树发了芽,樱花开了,桃花开了。春风拂过,花瓣迎风飘扬,如同粉蝶振翅,漫天飞舞。林月叹息:“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

林月看着满园的春光,无人与其共赏,自感寂寞。她又担忧起来,觉得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自己的年纪又大了一岁,看着这花开花落的美景,终有消失的一天,担忧自己的容颜早晚会和这春景一同消失。她想着想着,不由得自怜起来,觉得自己这海棠春睡的容貌,芙蓉出水的身段,自是国色天香,为什么就没人来追求呢?无人赏悦,真是空负青春。

她把自己喜欢的男子类型一一列举,这些人中有硬汉,也有小鲜肉。想来想去总结出自己最有感觉的人还是是徐小春。

从过年完年到现在,林月总是很忙,每天都在瞎忙一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徐小春联系了。她现在终于忙完了,能够稍作休息一段时间。她想知道徐小春最近怎么样,打电话询问:“是徐小春吧!”徐小春说:“恩,啥事?”林月说:“没事呀,你听声音知道我是谁吗?”徐小春笑说:“不用听声音我也知道你是林月,有来电显示嘛,这还用猜!”林月听了心里郁闷,便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无聊呀?”徐小春说:“不啊,好久没联系了,也挺想你的,也不知道你的‘香妃病’,好的怎么样了。”林月心里一惊,然后又是欢喜,连忙问:“你想我?”

徐小春说:“是有些挂念,有时间的话来复诊啊。”林月叹气的问:“就挂念这个么?”徐小春“嗯”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林月便挂了电话。林月心里说:“你个傻蛋徐小春,老娘对你明示暗示的也不少了吧,你咋就不明白老娘对你是啥意思呢?故意装傻是不是?”林月忍不住又给徐小春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陪自己出去逛逛。徐小春说:“可以啊,反正我诊所也是冷冷清清的。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林月听了大喜,柔声说:“当然是你来找我了!”然后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徐小春,命令他十分钟之内就得出现在她眼前。

十分钟的时间,肯定无法从诊所赶到林月家的。徐小春去见林月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确认她的病情好到什么程度。他赶到林月家门前,看着气派的仿古四合院别墅,宽大的铁门,院子里开满春花。他难以想象林家竟然这么富有,他给林月打电话说,已经到了。不一会儿,出来一名工作人员,把他请进大厅坐下,跟他说,请您稍等,我家小姐一会儿就下来。说完又给他倒了杯水。

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陈设的不是大花瓶就是大石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徐小春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了,等的他浑身不自在,空荡荡的大厅,令他很压抑,温度还不如室外暖和。就在这时,林月如同千呼万唤一样,终于压轴出场。她笑盈盈地说:“春哥,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说着像跳芭蕾舞似的,在徐小春面前转了一圈。徐小春上下打量一番,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这身衣服呢……是挺好看的,只不过有点太花了……太花了,显得老气。”

林月对着镜子照了照,点头说:“还是春哥的眼光老辣,你稍等噢,我去换一身。”说完欢快的跑上楼去了。整个大厅内,只有徐小春一个人,傻傻的坐着,期间也有几个佣人进进出出,可是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令他不免有些不自在。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傻等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徐小春还没有见林月下来。他有点等得不耐烦了,想喊她一声,可他又不敢喊。想打电话催她,号码都调处来了,却按不下拨通按钮,认为她就在楼上,觉得打电话有点多此一举。

徐小春虽然着急,心里一琢磨:“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我就不信她还能忙活多久,再等几分钟吧。给她复个诊真是麻烦。”他正在心里发牢骚,忽听一声娇滴滴的“春哥!”飘进耳里,他抬头一看,林月正款款下楼。她说:“怎么样,这身衣服还行吧?”徐小春看了看,不敢再品头论足,应和着说:“还行,还行,挺好的。”林月对着落地镜,左照照右照照,叹气说:“这是去年春天的款式,我觉得不时髦了,要不我再换一身吧。”她一边说,一边往楼梯走去。徐小春见状,连忙张开双臂拦在楼梯口,劝说:“多好的衣服啊,我看着很时髦啊,不要再换了,你再去换又是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我就等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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