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架只是不得已（1 / 2）

墨白一脸地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自己母亲怎么会蓬头垢面的，怎么会像乞丐一样捡垃圾？

“哟，原来你是这个老乞丐的儿子啊，哈，还真是像”，为首的小黄毛哈哈大笑着。

“老大，他妈是个老乞丐，那他不就是小乞丐了吗？”，另一人牙尖嘴利地说道。

“对啊对啊，老小乞丐”。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放肆大笑起来，那一张张嘴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闭嘴啊，我妈不是乞丐”，墨白似发了疯一般，起身一拳便将小黄毛打飞出去。

“呸，小杂种，我看你是活腻了，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小黄毛吐掉口里的血渍，面露狠光道。

四五个人将墨白与李玉淑围在中间，当所有的乱棍朝他们打去的时候，李玉淑却扑上前紧紧地将墨白护在身下。

“儿子，你快……跑”，本来就有病在身的她，承受了那几棍子之后，整个人气息已变得极为虚弱。

“妈……”，墨白反身紧紧地将母亲护在身下，彭彭彭……棍子如雨滴般落到他的后背上，撕心裂肺地疼痛感让他冷汗直流，面部青筋暴起。

“小杂种，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啊，你不是很狂吗，来呀，起来打我呀”，小黄毛面露狰狞凶光，拿棍子不断地朝墨白后背打去。

“狗杂种，去死吧”，突然间，小黄毛提起棍子，径直朝墨白头上劈去。

“不要”，李玉淑看到这一幕，拼命地推开墨白，而那一棍子却正好打到她的胸口处。

“儿子，你……你快跑”，李玉淑颤抖地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嘴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妈，你别吓我啊妈，妈”，墨白抱着妈妈，不断地摇动着她的身躯，眼泪哗哗下落，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啊～”，墨白仰天长吼。

轰隆隆，轰隆隆……天竟也渐渐暗了下来，突然间，周围狂风四起，天空中出现道道神雷盘踞上空，让人胆战心惊，万里之外地神电之音让人心神俱破。

那几人见此情景，顾不得其他，一溜烟便跑没影了，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

突然间，天空中盘踞地神雷与神电，开始直直地朝墨白所在的方向劈去，可是当它们快要劈到墨白的时候，一切却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渐渐地，天空中飘起了细细小雨，墨白跪在母亲的身旁，两只颤抖的手将母亲轻轻抱在怀里，鲜红地血浸染着他的衣襟。

“妈，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妈，妈”。

曾经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墨白越发难过起来，小时候感冒发烧，母亲冒着大雨背着他县城里的医院看病，他病好了母亲却累倒了。

每一次买一点肉，母亲都会将肉都给他，还说自己不爱吃，可是有一次他却看见母亲偷偷地啃他吃完的骨头，那一次，他哭了，哭得很难过。

……

雨开始越下越大，墨白全身已然湿透，他的双眼开始变得有些猩红，脑中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就在此时，他的手指尖处却流出细细地电流，如一条条小蛇般蜿蜒爬行。

等那些电流都进入李玉淑的体内后，过了片刻，李玉淑手指头竟然微微动了动。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见墨白趴在她的身上，眼泪滴吧滴吧地落到她的脸上。

李玉淑伸手摸了摸墨白的额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来。

“妈，妈你没事了，太好了，我……呜呜～”，看到母亲醒了过来，墨白又一次号啕大哭起来，他这算是喜极而泣了。

“傻儿子，妈妈没事了”，李玉淑擦了擦墨白脸上的泪珠，心疼道。

“妈，我爸他是不是已经……”，墨白仍是有些怀疑地问道。

李玉淑闻言，两行眼泪唰唰往下掉，随即缓缓地点点头，这种事她不可能瞒儿子一辈子。

墨白听罢，双腿发软，直接靠墙倒去，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原来真的……

“小白，你别怪妈妈，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分心，而且这也是你爸爸的要求，我……”，李玉淑抽噎着说道。

墨白一把抱住妈妈，轻声言道：“妈，我们回家吧，以后有我了”。

李玉淑微微点点头，墨白便将母亲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地朝家里走去，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有同情，有厌恶，更多的则是冷漠相向。

大雨倾泄，世态无情，墨白篡紧了拳头，此情此景，他所受的侮辱，将来他一定会加倍讨还回来。

……

“妈，我退学了”，墨白淡淡说着，李玉淑听罢，身体微微抖动，脸上却涌现出浓浓地自责之色。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李玉淑痛哭流涕道，墨白的优秀她一直知道，可是她现在却连供养儿子读书的能力都没有，如今还连累儿子退学回家。

墨白反手替母亲擦了擦眼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这种事，他怎么可以抱怨父母，他已经成年了，也是时候该承担家里的重担了。

妈，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墨白在心中默默发誓道。

墨白背着母亲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此时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毛毛雨仍旧不停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