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情种(1 / 2)
来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上唇下颏少许胡须,眉梢眼角糅合了些仙气和妖气,一袭白色的长袍,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此人虽不是修炼之人的打扮,可手持一枝玉拂尘,也有一些道人的气派。
他一进石室就叫道:“灵武兄,这什么时候你又绑了一个?”
黑衣人:“也是老天眷顾,我就这么守着,就又有一个跳下来寻死的,可不是正好给我做药引子。”
白衣男子也喜道:“这最好不过了,我还为此事发愁,这方圆除九霄宫外,到哪里也找不到你要的药引子。”
黑衣人有些不满道:“不是为兄不相信你,你这出去也快一天了,空着手回来是什么意思?我看啊,靠你还真靠不住。”
那边忙解释道:“灵武兄,你不要误会。九霄宫这座山我还是颇熟悉的,这山是除了飞禽走兽,人和妖的影子都找不到。我出去也是东躲西藏的,生怕露出行止被人跟过来,那你我的大事怎么办?”
黑衣人气哼哼的说道:“我也是听你说了些鬼话,兴冲冲的来准备把那几人的法器收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伤了。”
“老兄你就不该跑到六经阁去偷什么五隅道,那书连九霄宫的弟子都不学,取来干什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前功尽弃了。”
“你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老兄你太心急了。不要说一本五隅道这种经书,要是不出这档子破事,就是九霄宫这座宝刹也不在话下。”
黑衣人有些恼怒,强压着火气:“老弟不要再说大话了,我有点累。”
白衣男子显然有满腹牢骚,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再提。可……此事原本是万事俱备啊,就等着这些什么尊者王者上山后,有了纷争我们就好出手了。哎!到手的太乙之相和武者之魄啊……”
玉子仲屏住呼吸,也不知道这两人说的什么万事俱备,什么要一举拿下东胜国的王者和尊者。但听这个意思,好像两人来九霄宫是蓄谋已久,冲着那些法器而来,若不是因为黑衣人盗书被伤,那些王者和尊者的法器已被两人收了。
能有这口气,可不像是吹牛说大话。不过玉子仲还是很疑惑,这黑衣人就算是跟“玄洞派”有渊源,可他的道行也不是高深得不得了,否则也不会被“道翳”所伤。难道是这个进来的白衣男子,有更深的道行?
这时,黑衣人调息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朝玉子仲这边走过来。玉子仲见他翻手过来,还手持有一柄尖刀,心里道不好!此人是准备动手吧?
而白衣男子却抬手说道:“灵武兄你别急,我倒是有点奇怪。”
“你奇怪什么?”
“这个地方可是无渊氐,平时连人都没有一个,怎么这两日接二连三的就跳下来两个人,一人一妖不说,还正合你意。这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前一个是女妖,后一个是少年,多半就是跳崖殉情的。”
“那不更奇了,有人与妖说情爱的吗?”
黑衣人可能一直都觉得这是天意,根本没想那么多。
“我不管他们是殉情还是怎样,反正我现在正好要药引子。”说着,他就持刀走拢了玉子仲旁边的白丝人形。
玉子仲此时呆了,他听两人说的意思,另一个白丝人形比自己先跳下来,还是妖的话,就应该是羽荭了。
玉子仲正要挣脱白丝,黑衣人突然自己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不动了。
黑衣人迟疑了片刻,转过身问白衣男子道:“你说,这两个会不会真的是来此殉情的?”
“灵武兄果然也是个情种,怎么又不忍心下手了?”
“如果是,那我岂不是错过了让一对有情人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哎哟喂,你这么痴情,我看你就问问吧?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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