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恶兽出笼(终)开拓者的逝去与开拓时代的到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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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七十多岁年老体弱的阿鲁埃没有像大多数老年贵族一样,躺在自己家的花园中自怨自艾缅怀年轻力壮的过去,而是仍旧活跃在文坛的第一线,乃至于最近去了开拓行省,试图达成一项夙愿。

如果问阿鲁埃有什么最想达成的愿望,那无疑是回到理性启蒙运动最初的那一段美好时光,那时候启蒙主义者还没有分裂,全国各地都有启蒙俱乐部,而阿鲁埃是他们共同的领袖,带领他们抨击愚昧,追求理性。

可是这段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还,就如同建国三杰(赫尔斯、婆利古、多凡)同堂共饮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去世、一个沉睡、一个远赴他乡一样,如今的启蒙主义者分为4大派别,每派与其他派系之间几乎都有骂战。

不过即便是如此,阿鲁埃也想要在自己去世前,在组织起一次启蒙主义者的共同合作,重温失去已久的迷梦,让自己回忆起精力充沛的年轻时代。

而阿鲁埃选定的主题,就是最近巴蒂罗斯强烈倡导的“殖民行动”,既然要殖民,那总得了解当地有哪些蛮族对吧?所以阿鲁埃就想编辑一部与所有蛮族有关的典籍。

后来被定名为“大开拓时代”的伟大时代,从大历2700年就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始,随着一艘艘浮空艇在一个个“孤岛”般的陆地建立起城市,以往无关紧要的蛮族就变得越发重要,许多殖民者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地的蛮族情况如何。

结果这时候不单是殖民者们,连国家都惊讶的发现,他们也只知道附近的蛮族,而更深入内陆的蛮族就不了解了,事实上各国连蛮族之间的历史都不清不楚,根本不知道古代与现代蛮族之间有何联系。

阿鲁埃正是因为这种情况而盯上这个项目的,这个项目如今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对于年近六十岁的阿鲁埃来说,就是有利可图。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之后,阿鲁埃在2707年正式确定要写这个项目,开写之前他还和自己杰出的儿子马里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

马里是阿鲁埃的第三个孩子,也是阿鲁埃最中意的儿子,写过不少有关启蒙运动的书籍,也算是一个还行的启蒙主义者,只不过名声不显而已,众人提起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阿鲁埃子嗣中唯一一个成为启蒙主义者的子嗣。

从马里拥有两个音节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名字一定是在开拓时代开始之前取的名字,否则殖民时代开始以后,本土人几乎不会给孩子取两个音节的名字,以证明自己是高贵的本土人了。

而后来殖民地中喜欢给自己孩子取名两个音节的名字,除了殖民三杰以外,马里也贡献了不大不小的力量。

马里与阿鲁埃对于撰写蛮族书籍的理由,原本是父子之间的绝密谈话,然而阿鲁埃将这些对话写到日记之中,后来这些日记流落到外人手里以后,成为浪漫主义者攻击启蒙主义者的弹药,马里日记中对阿鲁埃所说的话是这样记载的:

“早在好几天,或者好几个月之前,尊敬的父亲就一直念叨要写一本科普性著作,起初我以为他会写和理性启蒙运动有关的著作,结果直到他召见我以后,我才知道他要写与蛮族有关的著作,我记得当时他是是这么说的:”

“但凡被誉为某某之父的人,大体上都要写一篇涵盖古的著作,比如教育学之父多罗克,比如医学之父阿卡夏,比如史学之父彼拉多,而我如今不过是‘启蒙主义倡导者’,没能有‘之父’的名称,而我年纪也已经这么大了,所以我觉得这次尝试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父亲这些话我并不以为然,牛顿被誉为科学之父,可没有写过科学史著作,婆利古被誉为农学之父,也没有写过与农学有关的著作,可以看出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然而父亲已经很老了,老到觉得这些可以帮助他得到更大的荣誉,而其实作为一手掀起理性启蒙运动的父亲,又怎么不会被历史所铭记?不过父亲既然想在暮年时让老朋友再聚一次,作为儿子的我又怎么能不帮助呢?”

于是在马里凭借巴蒂罗斯最新动向的串联下,尽最大可能的将启蒙主义者中各个派别的人士给召集到一起,开始编撰与蛮族有关的书籍。

然而由于阿鲁埃的野心勃勃,他不单想编撰悉伯附近的蛮族,还想编撰南疆大陆所有的蛮族,甚至包括已经消逝的蛮族,这样一来书籍中所需要涉及到的蛮族就非常之多,并且不是悉伯一国学者可以达成的,必须要求助外国学者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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