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打起来了(1 / 2)
第二天,鱼鳞舞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拓跋珪:“哎,那个秦梦不是你小时候的邻居吗?怎么又成楚州秦家的人了?”
秦老太傅啊,死了的老皇上的师傅啊,提起来就威风八面的。
拓跋珪摸了下鼻子,闷笑了下:“楚州秦家?她说是楚州秦家么?”
“听你这语气是有假咯?”好大胆子啊,竟然敢冒充名门望族!鱼鳞舞在心里为秦梦竖了个大拇指!
可是问题麻烦了——“既然不是真的,她却当着那么多人这样说了,这回头被人查出来咱们不是要落不是吗?
万一被你说的那些御史们知道,来个闻风奏报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毕竟她现在住咱家,脱不了借口去的。”鱼鳞舞蹙起眉头,担忧地问。
“别担心。她既那么说,自然是有那么说的原因。”拓跋珪见不得她烦恼,急忙安慰。
鱼鳞舞白他一眼:说的真轻松,不担心,不担心行吗?一个不好是会下大牢的,能不担心?
“欸,你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啊你?好了好了,我跟你说一点点,这个事上头那位是知道的。”
拓跋珪被她凶狠狠的目光凌迟的招架不住,只好微微透露点内幕。
什么?鱼鳞舞差点脑子没转过弯来。
拓跋珪笑着将她按到锦凳上坐下,一边从妆匣子里挑了支红玉玛瑙梅花钗给她戴上,一边跟她说起鱼鳞珑的事来。
“二姐在这里大半个月了,可那徐家豪到现在也没来,就连徐家也没个声响,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一提起二姐的事,鱼鳞舞立即把秦梦给抛到脑后去了:“我还不知道二姐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二姐不愿再回徐家,那自然是好,我也好给二姐母子三人好好规划一番,总不能让她们三人受了饥寒之苦。
可若是二姐心里还惦念着徐家那个人,这,就要辛苦夫君你了。”鱼鳞舞反手握住拓跋珪的手,不好意思地说。
毕竟是自己娘家姐姐的事情,拓跋珪管是人情,不管是本份,而且这件事一开始也是自己没思虑周全,一时冲动导致的结果。
这也就是拓跋珪,要是换个人,鱼鳞舞不敢保证会这么由着她的性子。不说别的,光是住在这里,衣食住行样样都要操心花钱,这要是换了别家,只怕早给自己冷脸瞧了。
万幸,这是拓跋珪,万幸,自己在这府里独大,上头没有正经婆婆管着,虽说有老太太,可老太太在那边府里,就算想管也鞭长莫及。
鱼鳞舞觉得,说千道万,还是自己命好,混到老大年纪竟然会有个这么好的夫君来娶了自己,还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当宝。
“谢谢你。”心中涌起百般情绪,鱼鳞舞心头一热,握住了拓跋珪的手脱口而出一句道谢。
这声谢她发自真心实意。
拓跋珪奇怪地看向她:“好好的谢我干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讨好娘子的事啊?为什么娘子看起来神情有些古怪,好似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般。
鱼鳞舞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挪开目光,咬唇道:“我二姐的事,多谢你。”
“这个啊,不过举手之劳,这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你是我娘子,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那客气话做什么?倒是生分。”拓跋珪不以为意。
多大点事也值得谢,那要是舞舞以后知道自己为她做的另一件事,是不是更要感激的对自己磕头啊?
拓跋珪打个哆嗦——他才不要娘子跪他呢,他要的只是娘子好好的爱他,更好的爱他,他只想跟娘子亲亲热热的过一辈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商量定了一会鱼鳞舞去找她二姐问关于徐家的事该如何处置,然后拓跋珪就有事出门去了。
满庭芳的糕点味道很好,昨天她就打发红绡到那边府里给老太太和三婶她们送糕点去了,这时还没回来。
鱼鳞舞就叫青纨去吩咐厨房拣了新蒸的梅花糕来,热热的包好了打算带给两个外甥。一会厨房送了来,鱼鳞舞略微收拾了下,便将那梅花糕拢在袖子里温着,吩咐纫针看门自己往侧院去。
侧院就在鱼鳞舞住的主院旁边,转个弯就到。因夜里又下了雪,道路两旁积雪厚厚的,一脚踩上去能没过膝盖。
鱼鳞舞看着四周银装素裹的景致,觉得平时显得萧瑟的小园子被雪这么一盖,倒是显得很别致好看,不由就多看了几眼,心里还惋惜,要是在大青山多好,这会能去山脚下抓个野兔子什么的了。
这里自然没有野兔子,但是屋檐下有麻雀。冬天外面没有吃的,那些麻雀瑟缩着连叫声也不大响亮。
鱼鳞舞忽然起了玩心,准备见了外甥后带他们出来捉麻雀玩。
因没有带人,二姐又不习惯被人伺候,因此那边院里也是没人的。可她又不想回去,便游目四顾着,意图能恰好看见个人过来好吩咐去找竹匾来。
果然被她见到了个人,才要高兴地叫过来,忽又停住,狐疑地远远望着那个站在假山背后的女人——这女人不是秦梦吗?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想干什么?
这是在自己家里,做为主人,客人这样诡异的行为,鱼鳞舞认为做为主人的自己有权去过问下原因。
只是她还没动,就看见另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不是杨雀吗?这两人,秦梦和杨雀……她们是要干啥?
鱼鳞舞觉得这两人之间若要是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都是想抢自己夫君的嫌疑人,尤其是杨雀,那简直都已经是确定而非嫌疑了。这两个人,都得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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