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新妇(拾)(1 / 2)
嬴季看着那把指着自己明晃晃地长剑,丝毫不退,盯着项王的眼睛,冷声说道:“大王乃盖世英豪,我一介小女子,自然无权插话,可是烹尸之事,难道就是英雄所为吗?”
“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插嘴!”项王大怒,长剑一挥冲着嬴季就冲了过去,同时怒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可知如此军营之中,是何罪?”
嬴季足尖轻点,往后退了几步,几次都堪堪躲过项王的剑刃,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况且其母伏剑,非一人之罪也,惩处尸体,于大王之业,又有何益处呢?”
项王的动作停下,看着嬴季,止住了周围提着戈矛闯进来,已经围成了一个圈的将士,冷声问道:“你刚刚说,王氏伏剑,非一人之罪?”
嬴季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大些许,知道自己一时慌张说错了话,这件事情内,云芥绝对说不上是无辜的,但是在那之后,这也一样是王母的选择不是吗,此时有真的能够将责任推脱到她的身上吗。
只是一个愣神的时间,项王的剑就已经放在她的勃颈上,常年征战沙场的锋利剑刃只是将将触碰到了皮肤,就像是许久没有尝到食物的猛兽,立刻将她脖子上的皮肤划破了一道口子,贪婪地舔舐着缓缓流出来的血液。
“你说,除了她自己,还有他人动手?”项王手里的剑一分分握紧,显示着这件事到底有多么的让他愤怒。
嬴季看着就横在自己眼前的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若非大王,强揽王陵,困其母于营中,又怎么有今日之事,为人之母,为其子前程考虑打算,又何罪之有?”
嬴季能够听得到项王的手指关节都在发出咔嚓的呻吟,常年磨砺而黝黑粗糙的手,此时关节上都泛出来白色,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脖子上不断传来的丝丝疼痛,暗暗想着这次死了,怕是要被阎王骂了。
但是耳边一阵剑意突然划过去,能听到长剑划破帐篷,布帛撕裂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去,两个士兵已经一左一右擒着一脸惊恐的云芥上前来。
嬴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哪怕明知道自己已是不死之身,但是能够捡回自己身体,还是让她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项王看都不看被拖过来跪下的云芥,双手负后看着嬴季说道:“你很有本事,但是你到底是何人,如果是汉营之中的,你知道细作自古以来,是什么下场吗?”
嬴季知道他自信自己逃不出去,一直没有露出过退缩之意的眼睛又凝神在项王的身上说道:“我到是从不知道有哪一个细作,会这样出现在敌军主帅面前的。”
旁边的云芥被刚刚从她的脸边擦过去的剑吓得不轻,知道这个时候才渐渐回神,看着嬴季之后突然,向着项王行了一礼后,抬头双目含泪说道:“大王,就是她,她就是那日把我打晕的刺客,也是她,她诱导那个女人伏剑自杀的,请大王明察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