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赌坊(1 / 2)
又是天朗气清的一天,心情格外的好。
“你们听说了没有,容姨娘没得宠几天就招门主嫌了,听说是她惹怒了门主,门主能看上她就是图个新鲜,我跟你说啊,讨好尚姨娘才是最重要的。”
“可不是,府里当家做主的又不是她,听说她是趁姨娘不在的时候使了一些小手段,才爬上了门主的床的。”
下人们空闲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里聊起八卦来了,各自分享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是他们整天以来的乐趣。
只要无伤大雅,不传到门主的耳朵里去,他们还是可以小小的议论一下的,感觉这样干起活来都有动力。
顾画蕊经过的时候也听到了,燕容会落到这个下场,她也猜到了几分,尚姨娘的手段比她要高明,也比她能够狠得下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会被斗倒。
不出招不代表认怂,而是潜伏着一个最好的时机来反噬。
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所以说啊,不要小看了一个手腕决断的人,她永远都不可能会从一只有爪牙的老虎,变成一只温顺的猫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迷惑住人不就行了吗?
罗风门内,尚姬无对手了,且容她嚣张嚣张吧!
作为仅存着一丁点好感的燕容,顾画蕊一勺一勺的舀着银耳莲子羹,吃完之后用手帕擦干净,往罗门主处走去。
不像以前那样松懈,光是门口就有四个人守着,没有通传不得入内,也有些特殊的存在,像罗唤尚姬顾画蕊等就不需要这个虚礼了。
“蕊儿来了?所为何事啊?”每天都感觉自己身轻气爽的,心理原因误以为是药丸发挥了作用,罗门主对顾画蕊格外的和颜悦色。
留着这么一个人,就跟留着一个保命符一样,谁会把自己的保命符给拱手送人。
顾画蕊开门见山的问他要燕容,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罗门主还有些茫然没反应,才这么几天,那么得宠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他遗忘在脑后了。
在这些功利心较重的男人眼里,女人顶多就是个发泄物,又或者是摆着赏心悦目图好看的。
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一生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其他的妾室,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口头上的白话当不得真。
前世自己流落风尘也是这样的,看惯了那些男子口蜜腹剑,甜言蜜语的哄着一个女人,转眼间又可以拥着另一个女人嬉皮笑脸。
那些所谓的恩客,大把银子大把银子的往一个女人身上砸,全然没有顾及过家里还有糟糠之妻在等着他回家吃饭,秉性着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原则,男人就可以在外胡作非为,女人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只能忍气吞声。
世道啊,对女人还是不公平的。
男人寻花问柳最多被说一句风流,女人和其他男人都看一眼都被骂是水性杨花,。不仅得伺候公婆照顾孩子,劳累至极还不能有一句怨言,不然完全可以浸猪笼的。
可悲可悲,瞧着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回想起前世不堪回首的经历呢,年邵阳成为过去式了,那段麻木不仁备受压迫的日子也过去了。
罗门主不曾想她们会有交集,对于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过问,让管家带她去找人。
再一次见到燕容,一身绫罗华裳比起上一次来狼狈许多,头发散乱珠钗掉了一地,她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面,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头埋在膝盖里。
可见尚姨娘没少“关照”她,身上的衣裳这里破一块那里破一块,隐约可以看出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折磨一个人到精神崩溃,最好的就是摧毁她在乎的。
“容姨娘?”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抬起头来的那一下,顾画蕊眉头微微皱起来,巴掌大小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双瞳孔空洞无神,哪里还有那样的娇艳欲滴,皓齿明眸,眼下就跟一个活死人差不多,是个男人都提不起兴致。
燕容瑟缩着身子用力抱着自己的胳膊,张开嘴啊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手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想表达出来的意思根本就表达不了。
顾画蕊叹叹气,她本该是最好年华的人,管家还守在一边等着她盖章定论,最好的归宿就半生无忧吧。
“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到那里买一个庄子再买两个小丫头去伺候她,可不能委屈了,我不希望有其他人手插入进去。”她还是心软了,能给人一条活路就给她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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