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中)醉吟诗奇峰突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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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大吃一惊,将金鞭抢圆了,向那些已经“死去”的喇嘛身上招呼,那些喇嘛木偶一样也不躲闪,站在原地任陆崖的金鞭向打草靶子一样打在身上,发生铿铿的金属声响,陆崖虽然招数精奇,力道也猛,但始终无法将这群喇嘛一举击杀,虽然乍一看陆崖占尽上风,但这些喇嘛与平南王府的又有不同,根本就没有感觉和死穴,那咽喉上插着箭的喇嘛本来应该已经死了,鲜血从喉咙处流出可他就是不肯倒下。

陆崖心中着急,自己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在这么耗下去,非被他们活吃了不可。果然,打了半个时辰,陆崖渐觉乏力,出手便不如之前那般敏捷,那些喇嘛一边挨着打也一边开始反击了,两只手,不,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是爪子,如削土豆一般向陆崖身上抓去,不一会儿,陆崖的衣服尽被抓成条状,身上也一道道都是血痕。有三个喇嘛抓住陆崖的金鞭一把夺了过去。

陆崖此时方知这群喇嘛的厉害,随手一掌向其中一个喇嘛打去,情急之下一小股寒冰掌力凝于手心,喇嘛中掌之后,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呆立当场。

“陆崖,你的武功不错,可惜今日就要死在此地,我没猜错的话,学过寒冰火神功吧?可惜呀,还只是初窥门径,否则或许可以逃过这一劫”。飞鹰从暗处跳了出来说道。

陆崖哪有功夫和他说话,但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陆崖,若是寒冰掌可以练成的话,可以将这些傀儡一一冻住,只是现在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

自己随手一掌,竟激发出新学的武功,他刚才一股激劲,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法宝,双掌齐发,想将十二个喇嘛悉数冻结.。

他初学寒冰火神功威力能有多大,被冻住的喇嘛只是顿了一下,片刻功夫便行动自如。可陆崖的??θ床荒芩嫘乃傧氪虺鐾??恼屏Γ?咕醯媚谙17??茏瑁?趺匆卜2怀隼矗?吹故棺约浩灯涤鱿铡?p>大黄此刻就在不远处,若能逃到附近,骑马逃走也好,但若菊怎么办?何况十二人将他团团围困,无论上纵前冲均无法逃出重围。他另一条金鞭,直刺两个中箭喇嘛的眼睛,只见红光迸出,可喇嘛并不因为目不视物而有所顾及,他们本来都应该已经死了,可却受梵音蛊惑,故此才能行动自如。他不禁想起在平南王府之时,与贾步平用敲铜锣的办法破坏亦摄斯连真法阵之事,随即口中高声唱道:“天地悠悠,纷乱不休……”,那首在忠义岛上听来的渔歌,他只会这一首歌,想不到这一唱果然奏效,一众喇嘛动作稍缓,陆崖趁机纵身跳出圈外,迅速从皮囊中取出五雷神机,上好了火药,此刻喇嘛又冲了过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三四个喇嘛的上身被五雷神机炸得血肉模糊,残肢断臂飞散开来,就算他们还受控制,却也无法跳起伤人。

飞鹰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陆崖这小子从哪里取出这样一件奇门兵器,威力竟有这么大,一时间倒也不敢上前。陆崖得空,挽起若菊扶她上了马,此时剩下的喇嘛又已经冲到近前,陆崖为救若菊,已经来不及与她同骑逃走,用力拍着大黄的屁股高喊道:“速回秀苑!”

大黄听到主人的命令,四蹄腾空,载着若菊飞一样地消失在夜色之中。陆崖跟着向前跑了两步,边跑边上火药,对着追来的喇嘛发射一堆铁弹,五雷神机果然威力无边,将几个喇嘛打得支离破碎,任敌人如何摇玲,梵音如何响亮,也不可能再起来了。

飞鹰恼羞成怒,趁陆崖火药未填满之机,提起镔铁棍吼叫着杀来,他的速度非是那群行尸走肉可比,几个起落已经来到陆崖身前,二话不说镔铁棍一个泰山压顶向陆崖砸来。

若说方才的魔人喇嘛并未成形,只懂得胡打乱斗,凭借的是一身鳞甲的刀枪不入之驱,那飞鹰则灵活机变,除了鳞甲还有一条致命的镔铁长棍和一身高超的技艺。他一人的威胁反比那十三个更大,陆崖根本没有机会使用五雷神机,想要随手搭弓射箭也已来不及,飞鹰不会给他一点机会,眼看铁棍劈头而下,陆崖心中着急,之前在杭州与飞鹰交过手,知道他力大棍沉,绝不能硬接这一下,当下不敢怠慢,向旁纵身闪过。

铁棍在地上砸了个碗大的坑,带起的风竟将陆崖破损的衣角扫落了一大块,陆崖暗叫好险,回手金鞭一甩,使了一招“月起东山”,打向飞鹰左臂。

飞鹰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受了这一鞭,只听“铿”的一声,飞鹰身子一晃,竟是毫发未损,陆崖却感到手臂酸麻,单鞭险些脱手。飞鹰大笑一声,举棍横扫中宫,向陆崖胸前打来。陆崖向后一纵,险险躲过,心中竟有些惧了,暗想似这样打下去,我始终无法伤他,自己却随时有性命之余,这可如何是好?

飞鹰杀得性起,左右开弓,左手一掌“山影千叠”,右手一棍,“横扫千军”,想要陆崖避无可避,陆崖见这一掌似乎就是向南所教的那一招。故此心中有数,把头一低,弯着腰突然欺身直进,从棍下钻过,棍风扫的后背一阵发凉,陆崖顾不得许多,左肩一挺,撞向飞鹰右臂,飞鹰虽然刀枪不入,但陆崖这一撞之力却也不小,竟把镔铁棍撞开了一个空当。

飞鹰大怒,撤棍回敲,呼呼呼又是连环三棍打来,“好小子,功夫果然不赖,今日我岂能留你?”说罢,用棍稍点向陆崖左肩,他这次出手更为迅捷狠毒,陆崖欺身太近,飞鹰连续三棍早已把他退路封死,不得已,勉强用金鞭挡了一下,顿觉虎口发麻,金鞭脱手。

飞鹰趁势,一脚将他踹倒,踩住胸口,举着棍子道:“小子你别怪我,怪就怪你和小南在教军场卿卿我我,我为她已经……已经这样了,比武大会我输不起,也绝不允许其他男人碰她。”

就在飞鹰举起镔铁棍要杀死陆崖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刺耳的声音,听上去酸熏熏的,而且还有些滑稽,这声音叫陆崖十分惊讶,因为这声音是那么熟悉,一字一句仿佛是紧扣着陆崖的心弦。飞鹰也是一凛,那四周诡异的声音竟被这说话声盖了过去,声音中气十足由远而近,越来越响:“朝辞白帝彩云间,万里长征人未还,此夜曲中闻折柳,又惜空度凉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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