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上)往日情哪堪神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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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见贾步平口吐鲜血,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大哥受了极重的内伤,赶紧扶住他的身子叫道:“大哥,你……你怎么了?”

“死不了,咳咳”贾步平一边咳血一边说道:“原来武功是会退步的啊。想不到那个老喇嘛那么厉害,哎呦,哎呦。”

陆崖急道:“大哥,你别说话了,先躺一会。”他扶着贾步平坐在地上,关心地打量着这个平素里不拘小节的道人。他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再也不似平时开玩笑的模样。

贾步平无力地推开陆崖,将酒葫芦捧了起来,叹着气道:“可惜了,可惜了我的好酒,全都变血酒了。”他颓然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老弟呀……,其实我不是你大哥……”

陆崖以为他受伤太重,开始说胡话了,便抚着他的手,道:“大哥,你别说话了,多休息一会,我们回去疗伤。”

贾步平幽幽地说道:“其实我的道号叫太真……”

陆崖一听“太真”两个字,心中一动,之前在太湖泛舟之时,他问过张世杰关于武功天下第一之人是谁的事,自己认为是张?,可当时张世杰说有一位太真道人,乃是张?的师父,他才应该是天下武功第一之人,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瘦小枯干的结拜大哥居然就是太真道人。与自己相处了那么久,居然对此一点都没察觉。难怪张?对武学的看法与他相仿,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流派。只不过太真深藏不露,隐没于市井之中,他才是真正的大隐士。

“大哥,那你不就是……张?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贾步平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就是张?的师父。”

陆崖道:“那当年在崖山鞑子军营传递文伯伯书信之人和救出江钲叔叔的人就是你了?”

贾步平幽幽地说道:“当年之事不提也罢,我忍辱负重潜伏在鞑子军营内,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扶大厦将倾,但是无奈大宋内部分崩离析,就算我救了江钲,传递了书信也依然于事无补,我料到大宋的江山迟早是要亡的,若要我除掉张?……我又觉不忍,最后只好隐于市井之中。”

陆崖又问:“那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贾步平勉强笑道:“我和辛老鬼……哈哈,他和我本是师兄弟,师父传给他揽月金?,传给我奔雷枪,但我二人素来不合,他更因为我投身蒙古军营而耿耿于怀,所以将奔雷枪的武功改成了奔雷拳,却也将这套武功另辟蹊径,由弟子陈一华去发扬光大,这倒是我没曾想到的。但是有一点,他始终也悟不透,枪法也好、鞭法也好、拳法也好实际上是一套武功,全都由外而内修炼内力而用,陈一华自幼便练奔雷拳,所以他的内力修为实际已经很高了,只是天资鲁钝,无法发挥出最大威力。后来辛老鬼叫你带着金?图谱来找我,我就知道你是他真正的传人,但是我不放心你的人品,故此迟迟不愿传授,现在好了,本门的绝学因为我二人的原因分开那么久,如今总算又重新合二为一了。”说罢又大咳不止。

陆崖道:“大哥,你休息一会,别再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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