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此地不宜久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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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虽然很难义愤,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地领着残军退回了县衙和粮仓,在县衙粮仓构建起一道防御,但是也有些勉强,因为没有时间修筑营墙,所以随着义军的逼近,只能依托县衙和粮仓进行防御,同时连接北城门,作为撤退的道路,一时间让曹军士气大跌,这一晚曹军都在紧张之中,好在义军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整理其他三门,拆除了那道营墙,并在天快亮的时候对曹军发出了招安文书。

看着摆在桌上的文书,守将一脸的阴沉,濮阳令脸上却是若有所思,仔细的翻看着那文书,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朝守将望去:“子忧,现下咱们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你仔细瞧瞧这封文书,虽然没有加盖打韩国的印玺,但是口吻上却是大汉国的口吻,这下子也不用怀疑了,咱们面对的义军根本就不是义军,而是正儿八经的大汉国的精锐新军,难怪一夜下来总是吃瘪,昨夜我曾注意,这些所谓的义军破洞的军阵之法,无论是冲锋还是防守,昂或是收拾战场,都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一看就是经过了许多次沙场厮杀才能有的那种样子,如今敌人有七八千之众,而咱们也不过剩下三千人,没有城墙之利,只怕是根本守不住濮阳——”

守将皱了皱眉头,斜了濮阳令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过去投降,背叛魏王吗?”

濮阳令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守将这么大的反应,当时只是苦笑了一声:“子忧,不是我多说什么,你想想,夏侯将军才去攻打离狐,而义军竟然能出一万大军攻打濮阳,城中更有接应之人,如果我所料不差,只怕夏侯将军也要败退回来,甚至落得个彻底败亡,估计着大汉国出动精锐,这一战其实是曹刘相争,义军只是一个幌子,既然敢来攻濮阳,如何没有万全之策,关键是经此一战,大军若败了,还能不能在支撑起另一场战争,我看那已经不可能了,除去四方镇守的大军,魏王能够抽调出来的大军也只有这些,一旦败退,义军反而会乘胜进攻,到那时候——”

守将这一次没有说话,这等局势作为将领很明白,如今汉强魏弱,已经是不可更改的局面,而且魏吴偏偏又不能齐心协力,一旦大汉国将庞统救回去,那么接下来必将是一场旷世的灭国大战,依照魏国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新军的对手,单是在魏境众位,新军的兵力就已经达到了十七八万,已经超过了魏军的实力,这一战是胜是败大家看的都很清楚,关键是魏国根本没有时间发展起来,何况虽然有了盟约,但是还有义军这一首棋子,根本就是新军的一部分,但是现在却能自由活动,只是义军就能拖得曹军发展不起来,更何况新军还有各种犀利的武器,想到这里,守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但是投降却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自从送来了文书,义军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一面封锁北门,一面却发动百姓一起,在濮阳成南门外挖起了陷兵坑,短短三日之内,便已经有了陷兵坑好几座,最可恶的是,城墙上的曹军战旗并没有换,而且义军收拾了曹军战死者的衣甲,然后竟然穿上,打开南门,依旧让百姓自由进出,义军这是要做什么?

守将猜得到,这是在做陷阱,而要对付的就是撤回来的夏侯惇,难道是义军已经得到了消息,夏侯惇已经败了吗?但是不管怎样,守将并不愿意干耗着,于是多次派出细作准备逃出城区,从北门出去,但是每一个出去的却逃不过义军的追杀,三日内出去了近百名细作探子,结果人头都被送到了北门城下,这让守将更加烦恼,殊不知一直有千里眼一个盯着北城门,凡是细作一出门就被发现了,自然不可能能躲得过追杀。

却说困了三日,城中的曹军士气全无,不见义军来攻打,反倒是落得清闲,私下里不停地嘀咕什么,都说一定是前方打了败仗,濮阳保不住了,果然在第五天的时候,夏侯惇率军赶了回来,身后还追着三千骑兵,只是隔着几百步始终不紧不慢的吊着,也不知道义军究竟想要做什么?

话说夏侯惇望见濮阳城上的曹军战旗,心中却是不由得一松,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四五天的时间里,夏侯惇和将士们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只能小心的防范着近在咫尺的义军骑兵,几次用计偏偏义军不上当,根本不来攻打,仿佛就是来送行的,而显然夏侯惇是不敢来硬拼的,所以知道濮阳城下,双方还是保持着这一种古怪的默契,夏侯惇起行,义军就慢慢的追着,夏侯惇扎营,义军也会扎营,反正一步不落的。

终于到了濮阳城,只要进了濮阳城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看着城门那里紧急的疏散百姓,夏侯惇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派人持了自己的手令去城门处通报,而大军也开始慢慢接近濮阳城,至于义军的骑兵远远地就停下了,根本不敢轻易靠近濮阳城。

城门楼上有人挥动旗号,有兵卒出来迅速的开始搬开拒马铁蒺藜什么的,一如往常一样平静,但是站在夏侯惇身旁的程昱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此时望着濮阳城,感觉阳光下濮阳城,那城门就像是张开的一张大嘴,看着传令兵回来交令,程昱心中忽然一动,只是沉声问道:“你刚才过去可曾见到守将曹毅,这军令交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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